水门闻言，脸上的惊讶更深了。
“这……老师，进斗前辈真的那么强吗？”
“真的，我前几天还远远的跟他打过照面，仅仅是眼神的对视，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忍者的直觉是不会骗人的。”自来也喝了口清酒，沉声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中不自觉流露出忌惮的态度。
水门愣了一下，回想着自己见到奈良进斗的场景，却并没有老师自来也的感受。
他只觉得奈良进斗很强。
前所未有的强！
其本身不需要做什么，就无时无刻不向外界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但并不是针对着谁。
就像老虎、豺狼、豹子等猎食动物，它们的气息和身姿，自然而然地彰显着自身的强大。
只是其他动物太过弱小，才从这气息中感到威胁。
‘不过老师对于奈良前辈的成见很深啊。’水门心里叹了口气。
他和奈良进斗没什么来往，但对后者观感很不错。
一个砥砺前进，以一己之力突破重重困难，在体术领域披荆斩棘的忍者，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忍道那是有多坚定和无疑啊！
水门打从心里地觉得，有这样意志与忍道的人。
不会是什么坏人。
当然也不一定是好人，只是肯定不像老师认为的那样坏。
但当着老师的面，这些话不好说出口。
水门想了想，转移话题问道：“但是老师，我听说纲手前辈似乎不认可奈良上忍的修行理念。”
“纲手？”
“是，这其中是有什么缘由的吗？”水门问道。
自来也嗤笑了声，面色沉红，已经有些醺醉了，他笑着说道：“七年前，纲手说他是傻子，还担心因为奈良的出身拉老师的关系，来找她指导怪力拳。”
“五年前，纲手说他不可能走得多远。”
“三年前，大量的人模仿那小子的修行方式，把自己练废的时候，纲手说那小子的思想已经堕如妖魔了。”
“一年前，纲手说他进无可进了。”
“结果呢？”
自来也大笑起来，道：“结果现在那小子，还不是越走越远，冲劲十足，一点潜力耗尽的样子都没有。”
水门听得长大了嘴巴，这些评价他可是从来没听说过。
也诧异自己的老师竟然将这么隐秘的事情说出来。
“那……那意思是，纲手前辈看差了？”水门觉得自己也喝醉了，竟然将这种得罪人的话说出口。
但好在自来也不在意，摆了摆手，道：“不，纲手并没有看错，甚至当初我和老师、大蛇丸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那……为什么？”水门感觉自己的牙关颤抖。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在兴奋。
“我们以常理判断，但可惜的是，奈良进斗那小子突破了所有人的想象，做到了我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自来也面色郑重，端详着被子中的清酒，叹道：“从这方面而言，我不得不说那小子，是前所未有的体术大师。”
好高的评价！
水门心中一惊。
这无疑是说，整个木叶在体术领域的造诣，甚至整个忍界，奈良进斗无人出其右。
他的老师被号称木叶三忍，多少人才见识过不知几许。
但竟然给予奈良进斗这样高的评价，看来那位奈良前辈，他的天分和才情，真的是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不过说实在的……”自来也打了个饱嗝，又道：“你也听说过很多人模仿那小子的修行，把自己练废了吧？”
“啊，是这样的。”水门对此也感到好奇。
“那家伙的修行方式，我看过部分，简直是往死里压榨，几乎把修行当成了每天的生活，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的日常。”自来也回忆着说道：“不知道多少人望而却步，被这种高压的方式吓到了。”
“这样的狠练，在我们看来真的是妖魔了。”
“哪有人一天所有时间都在百分百压制身体，一丝不苟地苦练的？”
自来也叹息道，看向水门表情严肃，道：“我知道你对他好奇，但要注意分寸，你想想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狠练自己的人，他的心智真的正常吗？”
水门怔然无语。
“在我看来，那家伙真的是个疯子。”自来也摇头说道。
……
……
“唔？”
谁在说我？
奈良进斗吃着药膳的时候，突然心有所感。
他抬头看向某个方向，脑海中隐隐触动，像是要浮现出什么画面来。
诶？
奈良进斗心中惊讶地笑了笑，看向自己的金手指。
【直感】
只见字样模糊了一瞬，光影闪烁间要衍生出新的变化来。
‘看来这方面也有所提升了。’
‘生死的刺激对于精神也有着高度的磨练。’
‘可惜，这也只是顺带的，不是我主要想得到的。’
奈良进斗微微叹了口气，但并不气馁。
他已经把握住了，察觉到潜藏在生命深处的某种东西。
快了，快要抓住了。
……
……
“纲手的评价吗……”
三代火影烟斗搁下，敲了敲桌面。
“让人把嘴巴闭牢了，不要将那些评价散播出去。”他吩咐道。
面前的暗部点头，领命离开了。
当初的负面评价漫天，奈良进斗都硬顶着走过来了。
现在再说这些，不过是让人笑话罢了。
虽然奈良进斗的修行方式真的是疯如妖魔，但人家就是做到了，实实在在的成果摆在那里，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而且有一说一，三代火影明白纲手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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