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毕竟牧二少的长相太出挑了。”
“那丫头怎么会认识牧二少?”
“如果需要,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不过您最好先听听这个。”
三爷把磁带放进录音机并按下播放键,没一会儿里头传来宁秋的声音。
“……当然靠谱,这可是牧烨给我的消息。唉,你知道牧烨吧?他可是帝都牧家的牧二少,他的话能有假?!这次我要狠狠的赚上一笔!有了这笔钱,我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哈哈哈……”
‘啪嗒’一声录音带放完,茶室内一片安静。
见于怡月没开口,三爷将录音带和照片放回信封,推到于怡月面前。
“沈夫人,东西都交给您了。”
“三爷不说点什么?”
三爷笑的很淡然,“这还要看沈夫人的意思……既然沈夫人不开口,那想必是有注意了,我当然也不该多问。”
于怡月勾起唇角轻笑,拿过桌上的信封。“这次多谢三爷,规矩我懂,您大可放心。”
三爷点了点头,“那老头子我就不送了,沈夫人慢走。”
看着风韵犹存的妇人离开,三爷倒了杯茶,送到嘴边品了口。
放下茶杯时,嘴里吐出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宁秋只请了三天的假,22号晚上她就得赶回学校。没办法,只能拜托牧烨在23号中午将她手头的所有的股票返还证券行,并缴纳保证金后再次购买,继续做空。
宁秋记得很清楚,23号当天中午恒升指数会跌破万点大关,直到闭市时才会涨回万点以上。宁秋估计这次操作,扣除手续费后能给她带来10%的收益。300万的10%在牧烨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宁秋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她决不能错过。
再三嘱咐后,宁秋才匆匆忙忙的赶回帝都,险之又险的在宿舍关门前安全抵达。
话说回来,其实她也没信心于怡月一定会上钩,但这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23号一早宁秋就给牧烨去了电话,不厌其烦的再次嘱咐。
吃完午饭没多久牧烨就来了电话,并把结果告诉了她。和宁秋预估的差不多,这次交易后宁秋在股市的所有资金是340万港币,也就是350多万华币。
时间一晃又来到年底,这年牧烨没有回帝都,连续暴跌的港股让港城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牧烨公司的情况也很糟糕,虽然已经把总部搬离了漩涡中心,但整个亚洲的经济低迷,对于做贸易为主的公司来说,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华国的情况相对稳定,虽然也受到了波及,但情况要比亚洲的其他几个国家要好得多。
放假后宁秋依然没回yl看望爷奶,她默默告诉自己只要忍过今年,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放假期间她就帮着徐哥打下手,让他能休息几天陪陪家人。
自从宁秋向徐姐提出建议后,徐姐回家与父母一商量,没想到老两口都非常支持她来帝都。其实老两口可舍不得徐哥一人在帝都打拼,就算徐姐不提,他们也打算过来住上一阵子照顾儿子,这下可好称心如意了。
知道父母要来,不用宁秋张罗,徐启明早早的为父母和姐姐安排好住处,连外甥女的学校都一并安排了,那办事速度比宁秋还麻利。
宁秋没帮上忙,只能多关心厂子里的事。除了对外,对内的活儿她几乎全包了。
另外宁秋还从周胜义口中得知,在八月初他从海市那边拿到整整两万块的酬劳,来了那几张照片和录音带还是很有价值的。
这个元旦于怡月过得非常不好,看着股票一天天的跌停板,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想到自己亏掉的钱就觉得心疼不已,但想着宁秋也许比她更惨,心情就莫名变得舒畅起来。用一个词来形容很贴切,痛并快乐着。
直到年底她终于坐不住了,忍痛‘割肉’,再不割恐怕会血本无归。
这次于怡月着实亏的厉害,手头的资金缩水大半。平时的吃用花销都省了,过年也不再为自己购置任何东西,甚至还变卖首饰为女儿添置过年的一应用具。
这个闷亏她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吞,好在心痛难耐时还能想想宁秋的悲惨境遇用于慰藉自己。
1998年,宁秋十九岁。依旧一头短发,一身运动衣的她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有时她会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比较着自己和上辈子有什么不同。
虽然还是这张脸,但宁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眼神,是气质,是嘴角自信的笑容。
一月底,帝都下了雪。鹅毛般的大雪让宁秋想起了下山村,想起了被白雪覆盖的群山,想起白茫茫的田地。
她想念那个地方,想念村长和村民们质朴的笑。过年时震天响的爆竹,清晨时公鸡玩儿命的打鸣。
爷奶一定比她更想念村子,不用等太久……就在今年,今年一定能让爷奶回村!
年节时宿舍冷冷清清,宁秋闲得发慌。
工厂和店铺放年假,啥事儿没有。牧烨那边忙的焦头烂额,她不忍添乱。徐哥好不容易一家人一起过年,她不好打扰,就连周胜义也在医院陪妹妹做康复训练。
宁秋哀叹一声,一滩烂肉似的倒在床上,想用睡眠渡过这无聊的时光。
忽然手机铃响了,她精神一阵,从床上弹起,迅速接通手机。
“喂!?”
“是我!”
一听声音,宁秋又蔫儿了,还以为是牧烨呢。“干嘛,跟我拜年啊?”
“你说说你,同在帝都念书,作为朋友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宁秋‘呿’了声,“你个大老爷们儿,还是个未来的警察,要我这个小老百姓关心什么!要关心也得让姚函馨关心啊!”
“别跟我提她。”
宁秋一愣,“又咋啦?小两口闹矛盾了?”
“我们分手了。”
“啊!?”宁秋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地上。“你移情别恋,还是姚函馨移情别恋?”
云远初在手机那头吼,“说什么呢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到底怎么了?之前见你们还好的跟连体婴似的。”
“哎……有时间吗?出来我们见个面。”
“你还在帝都?没回去过年?”
“嗯,你有车,你来接我。”
宁秋翻了个白眼,“行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