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敌阵之中,追着敌军主将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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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幸,景略终会见着远超认知之外的武艺。”
“晋武王?他当真没死此时恐怕也是二百四五的老朽了,有何武艺可言?”
“你这般肆意评论某家师父,某可以抬拳揍你。”
“那你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一睹昔日晋王风采。”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师父每回出现都是在大魏风雨飘摇之际,一回邺城夺权,一回教授某武艺、兵略,置书靖平出安天下之策。倘若你真心想见,要么你多去云霄阁拜拜,说不得运气好就叫你碰着了呢?”
思绪回转。
迎着自己的方向极速而来。
天知道这些人中,有谁都吃过汉家人肉口粮。
“来了来了,单于快退,快退啊!”
一路高喝:
“慕容垂已死!”
可一追一逃之间,两者的距离非但没有加大,反而极速缩小中。
张武再快三分,催动赤骥一路冲杀,好容易才追上大旗,却只见一旗兵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乞活。
“怎么回事?前军为何推行如此缓慢?”
慕容垂哪里见过这等猛人,当即也顾不上颜不颜面了,掉转马头就往军阵深处没去。
“回大单于,前面两个汉人挡住了去路。”
“滚开,我和冉闵都打过照面,也没见有什么吓人的。匹夫之勇而已!我要看看是什么货色将你们都吓破了胆!”
还是那番模样,一裘黑色锦袍加身。上边不要说胡人血迹,就连个褶皱都没有。
一人冲四十万人军阵,盎然无惧。
余光忽见前面一人在冲。
旋即迎着狼旗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赤骥一跃而起,几乎是贴着中军前阵中的盾牌飞过去的。
慕容垂一鞭子抽在传令兵脸上:“混账,我倒要去看看,汉人到底有多神勇。”
许贯粗略估计一下,张武一夜斩杀之人,绝不下万,甚至更多。
如今看到白狼骑涌动,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冲着张武兴奋的大喊道:“晋武爷,快看前面,白狼旗动了,应该是慕容垂过来了!”
慕容垂还要再骂。
乱军之中,想找一人,不比大海捞针简单多少。
张武翻手挑飞一个不知死的胡人士兵,向着后阵放眼一望。
面前则是一片横尸狼藉,血液掺和着内脏横流,断肢伴随着头颅乱滚。
这兵荒马乱的,挨个去告诉下面的战兵‘主将其实没死,他只是丢了帅旗’?
不说需要多长时间,关键是谁信啊?
中军中士兵们见一汉人在冲,不明就里的扬起了钢刀,可刀锋显然不能阻止那人分毫。
果然,胡人一听这话,再观赤骥颈部帅旗,离得远些,使劲往后靠。
这般在敌家军阵中追着敌军主将跑,自古至今也就张武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在这样一个时代,军中的帅旗,很多时候比主帅都要重要。
“慕容垂已死!”
那时,王猛只以为冉闵逗他开心。
白狼骑随着精锐大军一动,前面的兵士自觉让开道路,放后面的大人物们过去。
“挡我者死!!!”
掌旗兵看着向东头也不回逃命的慕容垂,腿肚子打着颤,心惊胆战的继续向北逃跑。
“得嘞!”
六一.二二三.一四零.一七六
之所以这般一喊,只是为了省点事而已。
两大终极战技的巨额加成下,张武一膀子力气根本使不尽。
战枪挥舞依旧有力。
慕容垂大怒:“两个汉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两个人就能挡住我四十万大军?”
“慕容垂?”
前蹄重重落地时,又不知踏死几个闪躲不及的倒霉蛋。
“晦气。不过也值了”张武抱怨一句后,一枪刺死旗兵,扯下白狼大旗挂在赤骥颈上,回身向前阵杀回去。
当白狼骑挂上赤骥马颈的那一刻起,他在胡人心中,其实就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许贯累得已经抬不起手臂了,呼哧呼哧的趴在马背上喘粗气。
数十万人的军阵中,就好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三五下就豁开一大片战兵的胸膛。
旗帜不倒,则下面兵士还有颗定心丸。
愤怒的咆哮响彻天际,洪钟大吕之音,近前者震得耳鼻冒血,离得远些,也觉阵阵头晕眼花。
晋武战枪完全挥动开之后,迅速在军阵内部撕开一道口子。
马蹄下沾染的新鲜血迹,还腾腾冒着热气。
离得近些闪避不及的,干脆丢下兵刃,跪在地上磕头。
而他身前,从深夜一路厮杀到黎明的张武。
其实冲至一半是张武就觉得鲁莽了。
“大单于,不能再向前了,汉人凶猛,若是面对面,再多兵马也护不住你啊!”
白狼旗都动了,他安安心心的等在原地,慕容垂自然会送到他面前任由他砍。
现在倒好,打草惊蛇之下反倒让人跑了。
这胡人崽子既然敢放火,张武自然敢将他捉来灭火。
其实从慕容垂抛弃白狼旗的那一刻就该想到。
一个失去了旗帜的领袖,那他还是领袖吗?
当然,张武这般喊也只是为了省事,他可没有收降胡人的想法。
身边有小黄护着,安全倒也不成问题。
军阵前。
可随着喜顺探查的战报出现。
确实,这么多年下来,他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青石谷。
所以他的系统一直开着,为得就是找到个叫做‘慕容垂’的。可惜茫茫多的人名看得他眼都花了。到最后,也没追到慕容垂。
喜顺所形容那人,不正是当初冉闵口中的晋武王吗?
“点,骑兵三千,随我入谷一观。喜顺,前面引路。”
狼旗!他是跟着旗帜杀过来的!
得出这一结论之后,咬了咬牙:“旗帜向北!”
胡人伤亡人数因为画面过于凄惨已经没法细查了。
慕容垂大惊失色。
前军见识过张武勇猛之人哪有胆子去挡,纷纷让开了道路。
无论如何,没有兵刃的胡人更好砍。
再说,他又没说跪地乞降者不杀,那些不过是胡人们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