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小恩小惠收蛮王
“你是冠军侯！”
“行了，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武器都收一收，或者谁不怕死也可以上来试试。”
蛮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下了兵刃。
甭看张武现在一身常服，只腰间挂一佩剑，好似世家大族的浪荡子般，看着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就凭他‘张武’一个名字摆在那，天下间真敢跟他动手的，也是少之又少。
何况蛮人素来喜豪杰而轻文人。
可今日这么大一个人物带着他们吃喝，巨大落差下，他们自然感念张武恩情。
“是，替魏王效命！”
可如今天子亲自任命下来，他分明占了大义，却成了孤家寡人，手上只剩淮南三万兵马。
“文若先前才见过，怎么转眼就给忘了。”
“嗨！～别提了，蔡瑁这人倒是有意思，放着这些蛮人不能用，反倒便宜了我。”
“子谦，这些人是？”
搞了半天刘琦在这些蛮人眼里这么廉价，就是不知刘琦本人听到这消息之后，会不会气活过来。
刘备又是作秀般恸哭一番，然后“勉为其难”的应下了联军盟主一职。
荆州使者入淮南，在寿春递交了天子血书。
荀彧点点头，不再过问。
张武身上没装钱，直接带着一行人去蒯良府邸讨口吃喝。
沙摩柯登时两眼放光，赶忙放下手中酒盏道：“当真？”
古有一饭之恩的说法。
当然，武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像张武这般盖世猛将，比起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的谋士，给他们感官要好太多。
这个时代，能同席而食者，大都身份地位接近，若是相差巨大，上位者是不屑与下位者同列的。最起码也得是阶级接近，士大夫断然不会与黔首同席，功勋贵胄也不会与白身同饮。
甚至就连江夏郡守黄祖，也被其绑上了战车。
“你那边收获如何？”
以后在应付山地丘陵等地势作战事，他们可以派上的用处不小。
“说说吧，沙摩柯，你为何混的这么惨。”
刘备实在想不通，当日他自封伐曹联军盟主时，还有三家十余万兵马以供调遣。
这蔡瑁是真不地道，买凶之后，连饭都不管。
“没曾想州牧府上刺客竟是蛮人。”
其实一饭之恩中的恩情，并非是全在饭中。
沙摩柯哪里见过这阵仗，吃着吃着，九尺汉子竟是双眼泛红，几欲垂泪。
诉苦的同时，沙摩柯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嘟咕嘟直叫。
一个个蛮人也过了最初的兴奋劲，沉默了下来。
刘焉那边占着巴蜀，别说他无心奉诏装聋作哑了，就算他真的有心除贼，可蜀道之难，不仅为巴蜀一地提供了屏障，同样导致大军难出，根本就不可能提供什么有效的助力。
席间一众仆从添茶倒酒，忙得不亦乐乎。
而原本就少了荆州兵力支援的刘备，这回非凡没有等到蔡瑁回转，反而就连原先还在支持他的刘繇也以扬州内政繁忙为由，抽身撤离淮南是非之地。
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呼。
张武懒得与他兜圈子，真要说得委婉，还真怕以这厮那令人捉急的智商听不懂，便直言道：
“跟着蔡瑁没前途，跟我混吧，你们五溪族人的吃饭问题我管了。”
再看张武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恩人。
也就是一营士兵一日的粮草消耗。
府上仆人可不管汉人蛮人，只要他们姑爷带回来的，必定是贵客。
“冠军侯，我们也不想杀害刘琦，是蔡瑁说的，事成之后给我们百斛粮食。”
“刘琦死不死与我无关，算了，说这些作甚，你们跟我来吧。”
可他显然打错了如意算盘。
张武送沙摩柯等人出府时，正好碰着荀彧、黄忠回府，便迎了上去。
蛮人并非是一无是处，有了这些人效命，最起码曹魏的作战方式更多样化。
七月一过。
有蒯家暗中支持，刘表根本奈何不得他。
沙摩柯千恩万谢之后，约好时间回来投效，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此时蒯良出门寻友对弈去了。
他是劳碌命不假，可他不认为张武连连些蛮人都搞不定。
“这是自然，不过你们既然听命于我，自然要如同汉人般，遵循法度。”张武不着痕迹的给他们打着预防针，不过这些问题在沙摩柯看来，好像都不是问题。
在刘备想来，曹操势大，有此诏书在手，南方诸侯必定会群起攻之。
不过张武是真没想到，蔡瑁指使这些蛮人卖命的本钱，只是百斛粮食。
比起北方而言，南方的地势更为复杂。并不是说光有骑兵就能扫平天下的，多做两手准备总归是没错。
孙策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在江东作威作福了，根本不理所谓的天子诏书。
蛮人平时在荆州地界行走，就连寻常百姓都会给他们白眼瞧。
“当然可以，我这就回到族内归拢勇士，为冠军侯效命。”
“少胡说八道，是为魏王效命。”
荀彧抬手向上指了指：“子谦安心等着看吧，这荆州要变天了。”
刘琦一死，蔡瑁行事再无顾忌。一连数日，大规模招募、操演水军。
打定注意之后，张武也不吝啬，从蒯氏支了万斛粮食，并遣府上仆从帮忙押送。
“年初时武陵郡遭了灾，刘表以武陵蛮人粗鄙，不予接济。族中余粮本就不多，我就只能为蔡瑁办些见不得光的事，换取些粮食。”
就这，他拿头去讨伐曹操？
不跟送死似的。
直到徐庶闻讯从豫章赶回寿春，一观诏书，这才连呼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