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打心眼里不想再同舒果果这样拖下去,可是又狠不下那个心真的折了她的羽翼再把她逼回来。
他早就告诉过自己,不会再勉强她做任何一件不开心的事情,更不会再强行地禁锢住她的心和自由。
他想等到舒果果累了倦了心甘情愿地飞回到他温暖坚实的怀抱,然而现在看来,她却是越飞越带劲了,压根就没有倦鸟归巢人困回家的心思。如果他不采取点行动,那他们重归于好的日期真的是遥遥无期,永无尽头了……
那么,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既不能逼迫她,又不想要让她在外面继续漂游闯荡。
唉,我们可悲又可叹的云大总裁,在风云变幻的生意场上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面对他唯一爱着的小女人,却是一筹莫展左右为难。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扭转这个局面……
相较于云飞扬的悲催苦闷,刚刚走进新婚殿堂的乔胜男和林云天就太幸福了,日子过得如胶似漆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是掩抑不住的幸福和甜蜜。
这不,小两口一起飞往欧洲度完了一圈蜜月回来,林云天去公司处理工作,乔胜男则带了一大堆新鲜礼物过来看陶婉珠了。
银都花园的别墅里,只有几个佣人和陶婉珠在,显得有些冷清。
唯一值得欣慰一点的事是,陶婉珠上次去美国时专程找专家安装了假肢,用的是最好的材质,效果很不错,现在行动比以前方便多了,不需要一直依靠轮椅。
看到乔胜男来了,陶婉珠无精打采的脸容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欣喜,急忙喊佣人端吃的削水果,真的就好像是自己刚出嫁的女儿回门了一样。
乔胜男把自己带来的礼物一一打开来给她看了,然后随意问道:“飞扬不在吗?”
“唉,平日休息都难得留在家里,今天还是上班时间,他更不会回来了。”陶婉珠叹了口气说。
乔胜男看着她那满脸失望落寞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安慰她说:“阿姨您别难过,飞扬的工作确实是忙,我等下就去公司好好劝劝他。再忙,也不应该忘了陪您啊。”
“别劝了,劝也没用的。”陶婉珠摇摇头,神情更加苦涩无奈:“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根刺,怪我把果果的宝宝弄没了,还有果果也跑了。只要果果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不会真正原谅我。”
“果果还没有和飞扬和好吗?”乔胜男顿然间蹙紧了秀丽的双眉。
“肯定是没和好啊。”陶婉珠又开始叹气,眼圈都有点红了:“如果和好了,飞扬也不会一直这么心事重重,每天除了工作就还是工作,一点儿别的爱好都没有。从果果走了,我几乎就没看到他真正开怀地笑过了……”
“见鬼,他们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乔胜男不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心中一时间真是义愤填膺。
是的,她和林云天结婚的时候,果果回来过。她还专门在自己那么忙碌的新娘议程中抽出了一个空档时间,又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了舒果果一番。
当时看着果果那柔柔顺顺的模样,也仿佛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还以为她和云飞扬早就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呢。
谁知道她出去好几个国度思思洒洒地度完了一圈蜜月回来,那两个人还在原地踏步,一丁点的进展都没有啊……
这个果果!怎么回事?难道真想把云飞扬拖到胡子头发都白了再说爱吗?
还有那个飞扬!也是怎么回事?明明心里想果果想得要命,面子上却还硬是要装出一副谦谦有礼温和有加的样子,不拿出丝毫解决问题的实际行动!
照这样下去,他们俩真是要像牛郎织女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分隔两地相聚无期了!
唉!这简直是比林云天还要木头固执的一对人,她都为他们急!
“胜男,你说果果她到底还愿不愿意跟飞扬过啊?”想起儿子和果果的事,陶婉珠更是心烦意乱忧心忡忡,求助般地拉住了乔胜男的手,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抓住了能拯救自己的医生:“要不你带我去找找果果,我去跟她说说好话?他们这个样子,我心上一直有个大疙瘩,堵在胸口下不去,成天睡觉吃饭都不安……”
她哀婉凄凉地说着,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串串地顺着她苍老憔悴的脸颊滑落下来:“飞扬那傻孩子,心里就只认准了她一个,她不回来,他也就跟个机器人似的。我这当妈的看着,心里疼啊……”
“阿姨,您别急,别哭,果果肯定会回来的。”乔胜男急忙拿过纸巾帮她擦眼泪,又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地骂了舒果果好几句。
“这话你早就劝过我,从去年那会儿你就说果果肯定会回来,可是直到现在,飞扬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陶婉珠却已经不相信她这种安慰话了,几乎想要立即站起来,急切地说:“你还是带我去找果果吧,我知道她是因为我不想回来,我亲自去向她赔礼道歉……”
“阿姨,人家果果现在又不在陵城,难道你还要飞到上海去找她啊?”乔胜男赶紧扶着她坐好了,嘟了嘟嘴巴说:“她早就去上海工作了。”
“啊?果果去上海了吗?难怪,飞扬好几次出差都是到上海……”陶婉珠失神地怔了一会儿,仿佛渐渐打定了主意,语气平和下来:“就是在上海,我也要找到她。胜男,还是你陪我去。只要能让他们两个人好好的,飞扬早点高兴起来,我去多远的地方都行。”
“阿姨,不用您去那么远。”乔胜男也已经对舒果果忍无可忍,咬咬牙齿说:“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保证给您把儿子媳妇都弄回来。”
“你怎么弄?”陶婉珠一脸狐疑,压根就不抱多少希望:“果果也不会听你的话吧,要是你能说得动她,她早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