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去到邵家,邵父邵母对她还是那么热情,是真正把她当自家孩子一样疼爱呢。
邵母一看见就心疼地拉着她看,“瘦了瘦了,待会儿可一定要多吃点,好好养身体。你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要强呢,什么都要自己做,又学习又赚钱的,累坏了吧?那女人还打你了?真是厚颜无耻!”
楚湘对她笑笑,“邵妈妈,我还胖了两斤呢,哪里瘦了?你放心吧,我好好的,这几天是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时间了。对了,我和邵言想出去旅游,邵妈妈你也一起去呗?”
邵母一听就乐了,“你们去旅游啊?那你们去,我就不去了,你邵爸爸公司事情多,我得去帮他。你们俩以前也没怎么出去玩过,这次带上小张,好好玩。看上什么就买,回来我给你们报销。”
“妈。”邵言已经等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了,此时站起来拉住楚湘的袖子,“我们去计划旅游路线。”
邵母好笑道:“行,快去快去,我给你们切水果。”
楚湘被邵言拉着跑上楼,两只小狗立马摇着尾巴扑过来,直奔楚湘怀里。楚湘笑着蹲下抱住它们,在它们的脑门上挨个亲了亲。仰头道:“带上召召木木怎么样?我们一起去玩。”
邵言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照片中楚湘仰着头笑容明媚,手边两只小狗欢快地看着她。
他看着照片勾勾嘴角,“好,你喜欢就好。”
两只小狗被他俩取了名,一只叫“召召”,一只叫“木木”,是用他俩名字中的一部分取的,叫起来好像“朝朝暮暮”,邵言特别喜欢,最开始在家里说话就是经常叫召召木木。
他把楚湘和两只小狗的照片设成了屏保,和楚湘一起抱着小狗去查询旅游景点。
金毛幼犬长得很快,楚湘说等它们再大些就不能抱了,所以要趁小时候多抱抱,邵言也就听了,但凡他们俩在家,那怀里必定是要抱着狗的。而楚湘住校的时候,两只小狗一左一右地睡在邵言床上,对他的病情也有不小的帮助,现在他已经开始接受紧密关系了,在家里和大家相处交流都很融洽。
邵言对去玩什么没有任何意见,都听楚湘的。楚湘之前已经订好了酒店,就在那附近几个景区转,还能泡温泉。而且地方离京城不远,让司机小张开车直接过去就成。
在外面玩当然是开心的,没两天,楚湘接到陈父的电话,说他公司破产,欠了一千万债务之类的。
楚湘都没听他说完,冷淡地笑道:“陈先生,你似乎找错人了,你女儿是楚萱。虽然她现在是楚家的养女,但法律上仍然是你的女儿。她还有房有钱,而我,自从迁走了户口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陈父打原主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在她面前摆长辈谱,下意识就怒道:“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我养你这么大,到什么时候你都得叫我一声爹……”
“是吗?”楚湘低头瞥了眼胳膊上的伤痕,眼神一冷,“以前我以为我是你女儿,不跟你计较,后来到了楚家,楚陈两家有两个孩子牵扯,没人帮我告你。但是现在,我和你们两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平白无故被你虐打17年,这笔账很该好好算一算。
既然你非要骚扰我,那我们就法院见。你虐打我的证据我可是都留着呢。”
楚湘挂了电话,顺手把他的号码拉黑。她的手机号是来楚家后办的,陈父能有,肯定是先找了楚萱,楚萱给的。
说到底楚萱才是陈家的女儿,陈家有难,就让他们找亲生女儿去吧。另外,原主受的委屈也得好好清算一下。
邵言在旁边皱眉发出去几个信息,然后眉头一松,认真看着楚湘说:“以后陈家人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你要告他们吗?爸爸公司里有律师团,实力很强,让他们去办。”
“好啊,回头我把证据发给他们。”
“你真有证据?”
“当然。”楚湘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似笑非笑,“就算他是我亲爸,家暴也一样能告他,只不过太难落罪,我又没成年,这次一直没说。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现在特别符合那句话:‘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晚点告他只不过是给他点时间去折腾楚萱而已。”
原主并不是软柿子,但未成年没有监护人不行,家暴告丈夫都难,告父亲更难,如果无法摆脱那个家,贸然去告只会自己吃亏。所以原主只是默默收集了证据,每次都验伤留了单子。
后来原主在楚家,只不过是对父母期望太大,又确实没接触过陷害栽赃和全班孤立,所以才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其实很多事如果有了足够的时间就会变一个样子,比如原主如果没溺水,那伤心够了肯定能坚强起来,靠自己慢慢闯出一片天。而时间久了,楚父和楚母也会发现他们误会了原主,进而发现楚萱不怀好意。
楚湘穿越来还不到一个月,就做了那么多事,全是因为不想给他们时间。原主已经不在了,她不会替原主原谅任何人。短时间积聚爆发的矛盾是最难解决了,现在楚家、陈家已经乱成一团,而她成功脱身。
她那么着急把赚钱过了明路还还给楚家钱,就是为了不要监护人,自己独立。虽然18岁才正式成年,但法律也规定过只要满16岁有经济来源就可以不要监护人。
她现在和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至于算帐,那离远了再算也不迟,免得有点什么事都要纠缠在一起,听他们磨叽都烦。
像陈家破产这事儿,他们圈子里有爱八卦的人就知道了,然后一圈人就都知道了。聚会时一打听,发现楚家出手打压陈家,似乎还有别人动手的影子,但他们都不太了解企业上的事,看不穿里面的道道,自然也没猜出背后是谁。
邵家是京市顶流家族,邵父带着邵言动用的手段,除了顶流那几家,根本没人看得出来。邵家律师团派了位律师给楚湘,对外也只说是她请的律师,没提过邵氏。楚湘暂时不想让人知道她有强大的靠山,不然楚父就不会看到她的才能,不会惋惜痛心失去了好女儿了。
陈父、陈母都被楚湘告了,立案调查再到开庭很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们俩现在还是自由的。但两人都急了,楚家给的五百万赔光了,他们还欠了一千万外债,人家催得紧,找人上门揍了他们两次,他们就急着想赶紧弄钱还上。
再说他们还被楚湘给告了,他们请不起律师,又害怕坐牢。这么两件事加起来,他们当然得扒住楚萱不放。找到楚萱的住处后,他们就赖在那儿不走了。
楚萱气急败坏地叫保安、叫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一家三口呢,亲的。她爹妈又没干什么,就是要和她一起住,警察也管不了啊!
楚父给楚萱的小两居虽然不大,但位置好、装修好,陈父、陈母这辈子最富裕的时候就是年轻时,那会儿的房子哪有现在舒服?他们进了门就不肯走了,只说楚萱有义务养他们。
即便楚萱拿那五百万断亲费说事儿,可法律上根本不承认什么断亲,她一辈子都是他们的女儿,到哪儿都断不了。而且楚家打压他们可没掩饰,楚家先动了手,他们公司破产就要赖在楚家身上,既然楚家把他们的五百万弄没了,那当初说好的断亲自然也不算数了。
楚萱去找楚母求助,楚母还真跟着她去了一趟她家,谁知看见陈父、陈母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在她们楚家送出的屋子里,顿觉膈应,再一次想起楚湘说的他们楚家要改姓陈了,感觉给楚萱任何好处都会落到陈家手里,当场拂袖离去,不肯再见楚萱。
楚湘现在虽然不和他们联系,但她之前埋下的一个个“种子”无时无刻都在吸取着养分,茁壮成长,让这些人之间矛盾更深,心情更差,一天开心的日子都没有。
楚萱找王莎莎、找一些谈得来的小姐妹、找曾经围着她转的小跟班,结果没一个人搭理她,就像她上辈子在娱乐圈落魄时,身边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
她性格就是这样,就算重生一次,骨子里也还是那个样子,哪能换来别人的真心呢?
因为楚萱总是找楚母求助,还在楚家门外碰到过几次楚父,苦苦哀求。楚父嫌烦,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后,直接把楚萱的户口从楚家迁去了陈家,给她改名陈萱。
楚父是楚萱的监护人,陈父是楚萱的亲爸,改名迁户口这事儿,楚萱一点都插不上手。两辈子没变过的名字,就这么说改就改,变成陈萱了!
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她才知道。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重生之后满心想的就是毁掉楚湘,继承楚氏,结果现在楚湘是和楚家没关系了,她却连“楚”这个姓都没了。
她愤恨地冲回家,指着陈父、陈母高声大骂:“你们两个是吸血鬼吗?你们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害我被楚家抛弃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现在你们满意了?还要钱,呸!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们!”
陈父本来歪在沙发上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见她这样,一摔酒瓶子就起身揪住她,“你妈的敢骂我?老子打死你!”
“啊——”陈萱惊骇地尖叫出声,被拳头砸在身上的瞬间简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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