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这么会儿,豹尾也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做事了;
毕竟陈易手上也还有事呢,就起身告别了。
陈易看着豹哥离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一件事;
豹哥主管走兽类魂魄,走兽可不会自觉给他供奉呀?
而人间,很大部分人又不知道有他这号阴帅;
那么也就是说,或许自己是几千来年,为数不多给豹哥烧金元宝的人?
想到豹哥这些日子的关照,陈易决定,明天再给老哥送一波!
也算自己的一点点心意
豹哥消失后,陈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干活!
打开文件夹,高舒平,男,2010年2月4日卒于贵省匀市;
拿起通灵笔,轻轻点在高舒平的名字上,生前画面开始显现。
1977年,高舒平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
家境并不富裕,但高舒平父母十分勤劳,所以日子并不难过。
小小的高舒平,看着整日劳作的父母,渐渐有样学样;
虽然手里力气还不大,但已经能力所能及的为父母拿点东西了。
进入学校后,高舒平也是努力学习,早上出门前甚至还会帮爸妈提前做好早饭;
高舒平俨然就是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非常完美。
高舒平有个好朋友,叫杨光星;
两人不仅是同学,还带点亲戚关系,家也离的近。
于是两人常常一起去学校,放学再一起回来;
有时杨光星遇见不会做的题了,高舒平还会帮他解答。
随着时间过去,两人年纪也逐渐增长,差距也随之显现;
高舒平身强力壮脑子灵活,杨光星却十分瘦弱,人也有些木讷。
高中毕业后,高舒平就去市里打工了;
凭着灵活的头脑和勤快的手脚,赚到一些钱。
一次回乡,高舒平看见儿时的好友杨光星驼着背,穿的也脏脏旧旧,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好友一把。
杨光星因为身体不好,只能在县里找些零活干;
每个月挣的钱除了看病吃饭,便所剩无几。
所以高舒平提出要带他去市里打工时,杨光星高兴坏了!
拉住高舒平的手,眼中的感激都快溢了出来。
第二天,高舒平带着杨光星到了市里;
为了省钱,高舒平租了个出租屋,两人挤挤也能住下。
租房的钱当然是高舒平掏的,毕竟杨光星现在还没钱嘛;
租好房之后,高舒平就着手帮他找工作的事。
过了几天,找到了,是在一家工地看门;
不用做重活,也能赚到钱,刚好适合杨光星。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去,两人虽然工作不同,但每天吃喝在一起;
连睡都睡在一张床上,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高舒平身体好,干的活也多,挣的钱要比杨光星多一些;
日常两人的大部分开销都是高舒平出的钱,比如水电费油和米之类的。
渐渐的,杨光星看高舒平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2010年2月3日,发了工资的高舒平买了部手机;
回去开心的和杨光星分享:“这下我们打电话回家就方便多了!”
杨光星表面上也很高兴的样子,但作为局外人陈易敏锐的感觉到,他眼神中充满了嫉妒!
当天晚上,高舒平玩了会儿手机就睡下了;
凌晨一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一把菜刀从天而降,割断了他的喉咙!
高舒平被痛醒,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正是被他处处帮衬的好友杨光星!
此时的杨光星和平时瘦弱的样子大相径庭,一脸狠辣之色!
一下,两下,直到把高舒平的头颅完全砍下来
陈易看着空中还在显现的画面,这是现实版农夫与蛇啊!
杨光星把高舒平的头颅砍下来后,不慌不忙的开始在他身上翻找;
拿走了他的手机和剩下的钱,至于手上那块二三十的表?算了。
把高舒平的财物据为己有后,杨光星找来了个编织袋,将高舒平装了进去;
又捆扎了一番,才拖着编织袋向外走去。
走到门外,杨光星费劲的把编织袋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又用绳子结实的捆绑了一遍,才推着自行车往远处走去。
杨光星身材矮小,刚杀完人力气也没剩多少了,推着自行车十分艰难;
走了很久,才走到一处河边,将编织袋扔了下去。
处理完尸体后,杨光星还蹲在河边洗了洗手,确保手上干干净净的;
回去路上他是骑的自行车,很快就回到了屋子里。
高舒平的头颅还在床上呢!但杨光星丝毫不慌,拿了个袋子装好头颅;
走到屋外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挖了个坑就给埋进去了。
又回到房间把出租屋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带血的被子全部烧掉;
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等待天亮。
天一亮,杨光星立刻就回到了老家;
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画面一转,来到2010年2月15日;
一个时常去河边钓鱼的大爷,一杆下去好像勾到了什么东西。
等他费劲的拉了上来之后,发现是个带血的编织袋,里面还一直往外冒着血水!
吓得大爷立马报了警,警方到达现场后解开了编织袋,里面是具无头男尸;
由于当时围观的群众很多,顿时引起了阵阵尖叫和反胃呕吐。
由于没有头颅,难以辨别身份,警方只能从其他方向入手;
通过无头尸体上厚厚的茧,和身上的衣服,大致确定为打工人。
于是警方立刻对附近工地的出租屋进行排查,再安排一拨警力搜索死者的头颅;
两边工作同时开展的同时,警察还不忘调取周边的监控录像。
果然,2010年2月4日凌晨两点,查到有个略微驼背的人推着自行车出现在河道附近;
而自行车后座上的编织袋,与装着无头男尸的编织袋十分吻合!
就在这时,出租屋排查那边也得到条有用的线索。
一个房东称租他房子的两名男子突然不告而别,一个人姓高;
另一人不知叫什么,但是有点驼背,两人好像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