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然心中疑惑看似世外高人的老者,怎么会被困县衙小牢房,却怕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她知道八卦会惹上无妄之灾,忙掩饰的笑笑,主动恭声打招呼:“小女子新来,什么都不懂,还请老人家多多关照!”
老者没有一点反应。
怕他没有听到,她又稍大声重复一遍,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直接被无视。
这下尴尬了,老人就算是聋子,也能看到她抱拳打招呼吧。
唯一解释就是,老者压根不想搭理。
她轻叹一声,缩了缩身子,不再言语,没得讨嫌。
忽然传来“”哗啦哗啦”一阵声响,牢房大门被打开了,一群衙役拖着一个被打的半死,血肉模糊的男子走进来,把扔进一个满地污秽的木头笼子。
杜悠然见状,不禁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这是犯了多大的事,被打成这样?”
“犯大事未必被抓,被打的未必犯事。”
老者在旁冷笑。
“啊?”
他冷不丁开口让她很意外,也很深受震撼,这个世界官衙如此黑暗吗?
“难道没有王法吗?”
“王法?”老者冷冷一笑:“自然有!既是王法,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个,跟旁人有何相干?”
“……”
这番话,怼的她无话可说,幽幽叹息一声,心情蓦然沉重,若不是宋二牛的主意,她真担心自己顺从的进来是个错误。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新进犯人开始夹杂着疼痛呻吟的喊冤,一声比一声凄惨。
杜悠然听的毛骨悚然,宛若置身十八层地狱,实在受不了,双手捂住耳朵,埋头在膝盖间。
整整一下午,新进犯人除了昏死过去几次,醒来便是惨叫喊冤,没有一个狱卒过来理会,其他犯人亦是置若罔闻。
她倒是看不下去,出声劝过几次,新进犯人却不予理会,她也没辙,只能作罢。
掌灯时分,狱卒提着破木桶来送饭,走到她木头笼子前,小声笑问:“姑娘,油水多少?”
她愕然,不知如何作答,桶里是馊霉干饭,哪有油水?
狱卒见她不懂,收起笑容,声音冷淡许多:“油水多少决定你今晚有什么待遇,犯人也可以有着不是犯人的自在。”
杜悠然恍然,感情是这个意思,想让她出钱为自己买好处,不禁饶有兴致的接口问道:“怎么讲?”
“看那边!”
狱卒朝东边努努嘴,她跟着望过去,脸唰的红了,慌忙扭回来,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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