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姑娘放心,咱们糕饼铺子是最正规不过的,我们家铺子可是县令夫人的,更何况刚刚那位可是将军府上西席,是位再正直不过的先生,小姐放心,绝不会冒犯到小姐。
咱们开店做生意,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推,小姐如果觉得不自在,下次完全可以叫身旁的丫鬟来买,或者提前告知一声,咱们会把糕饼铺子清场。”
店长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不是的,我……”甄小小听到店长的话,惊慌失措的摆着手,想要说什么,可是到嘴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明珠皱着眉有些不悦。
“明珠妹妹,别说了,此事确实是咱们的冒失。”甄小小听到宋明珠的话赶忙拽了拽她的衣袖,连连摇头,带着几分乞求的说道。
“……”宋明珠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
“妹妹,你不是最喜欢榛子蛋糕吗?那里正好今儿个姐姐请你吃,好吗?”甄小小好好的对着宋明珠笑着说道。
“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等人计较。”宋明珠斜眼看了店长一眼,语气傲慢。
店长嘴角挂笑,仿佛宋明珠一有所指的人,并不是她,反正对方又没点名道姓,自己也无需对号入座。
要是因着这个就生气,自己这店长也别做了。
“两位客人这边请,咱们这榛子蛋糕刚刚烤出来,两位可还有需要的,今儿个本店新添了布丁,有草莓布丁,牛奶布丁,抹茶布丁。”
店长笑容满面,尽职尽责的带着两人逛着。
舌灿莲花的直说的两人把荷包掏空,这才算。
晕晕乎乎的,把两人送走,店长的脸上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呸!德行!”很显然,宋明珠刚刚对她的羞辱,店长实际上是记在了心里,不过开门做生意,即便他们身后有县令大人做主,可是他们也不过是县令府上的奴仆,真的要出了什么事,绝对会被舍弃。
只能有怨自己吞。
宋明珠还要去胭脂铺子转一转,看一看自己的药妆。
到了胭脂铺子,马车停了下来宋明珠下了马车之后转头询问:“大姐姐,你要不要下来看一看?有什么喜欢的,缺什么,要不要补一些?”
“妹妹进去吧,你是去办正事,我就不下去了,反正,你送给我的那些,还有呢?我如果缺了什么?去向你要就是了。”甄小小先着车帘把头伸出来,对着宋明珠摇了摇头。
“那好,姐姐在马车上,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出来。”宋明珠听到甄小小的话,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转身进去了。
甄小小看着宋明珠进了胭脂铺子的身影,放下了车帘,轻轻的倚着车厢魂游天外。
想到刚刚自己与那人的相遇,脸颊通红,想到自己的境遇,又一阵悲戚,一时之间,真真是百感交集。
“甄小小,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看那位公子也是有家室的,自己现如今都这般大的年龄了,哪里配得上?更何况家中的那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甄小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小声的警告着自己,可是想到自己与他有缘无份,想到家中的境况,想到自己的未来,竟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姐姐好了,账单我已经拿回来了,咱们走吧!”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明珠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来说道。
甄小小吓了一跳,感觉到脸上的湿意慌忙去擦。
“这是怎么了?姐姐,怎么哭了?”宋明珠一脸的惊讶,慌忙坐到她旁边,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只是风迷了眼睛。”甄小小连忙用手帕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宋明珠说道。
“大姐姐,我们是姐妹,你跟我还要这般藏着瞒着吗?你到底心里有何不痛快,还不能跟我说说吗?”
宋明珠听到她的话,却是眉头一皱,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甄小小本不欲多说,可是看着宋明珠认真担忧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命苦,一想到今后的未来,我就心中痛苦不已,妹妹,为何我会如此命苦?”
想到自己从小谨小慎微,处处讨好,处处隐忍,只以为长大了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即便长大了,却也依旧逃不脱。
宋明珠听到甄小小的痛哭,眼中满是怜悯。
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甄小小到底没有摆脱被卖的命运,直接被古氏卖给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地主当填房,受尽了折磨。
不过两年便死了,想到这里,宋明珠忍不住怜惜地摸了摸对方的头。
她死的时候,宋明珠还去参加了葬礼,听到周围的话,对甄小小十分同情,怜悯,唏嘘。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够重生,阴差阳错竟与她成了姐妹,想到上辈子甄小小的下场,这辈子他对自己的好,还有甄家的两个少爷对自己的好,宋明珠暗暗下定决心。
绝不让甄小小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尤其是那恶毒的古氏,仗着自己的身份处处欺辱她们,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大姐姐,你放心,妹妹绝对不会让你被那个女人欺负,姐姐快擦干眼泪,别哭了,妹妹一定会帮姐姐的。”
宋明珠抓住了小小的手,一脸认真。
听到宋明珠的话,晓晓虽然知道宋明珠不过就是为了宽慰自己,但是心里也一阵暖意划过。
自己在这后宅单打独斗,为了生怕两个哥哥担心自己,总是强颜欢笑,在这偌大的宅院之中,没有人能够帮自己,自己总是要一人摸索前行,可是自从吴姨娘带着明珠妹妹嫁进了他们家,晓晓终于有了自己的倾诉对象,有了自己的朋友。
“明珠妹妹,我甄小小何德何能能与你做姐妹,此生能与你相遇,总觉得前几十年的苦都能够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