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楚楚兮没法动弹了,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大饱眼福。
某男却表示,就算你不动,我也要大饱眼福一番。便故意直勾勾的朝她脖子下面看去,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就说嘛,不止一对a!”
“还看?”楚楚兮气得嘴唇发紫,气冲冲、阴狠狠的朝他威胁道,“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挖出来?”
也许是她气场过甚,某男怕把她逼急;
但也许是,他本就没想耍流氓,只是稍作戏弄。
“切,谁稀罕看?”所以,凌斯栩见好就收,身体撤回衣柜外,直起腰后还不忘嘲笑一句,“太特么瘦了,爷毫无性趣!”
楚楚兮:……
浑身颤抖,心里怒骂:你丫最好没性趣!否则,老娘指定把你打残废!
可她不知道的是,某男嘴上虽这样说,浴袍里却藏着不受控的身体反应。但也知今晚不宜跟她那啥,堂堂凌爷从不屑于强迫女人,他要的是灵与肉的合二为一。
况且她也说过,她眼里,强来的男人最猥琐!
他总不至于让自己成为一个猥琐的男人吧?
如是思忖中,凌斯栩转身走到另一面衣柜前,那里满满都是他给她准备的时装。从抽屉里随便拿了件女士内衣裤,丢给她:
“不逗你了!好好换衣服吧!”
说完转身,终于“滚”出衣帽间了。
楚楚兮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从衣柜里爬出来,开始穿衣服。可心里的余怒未消,她一边穿,一边骂:
“死凌二毛!臭凌二毛!敢耍老娘,我……”
这厢衣裤还没穿好,嘴里的骂骂咧咧还没说完,门口竟又响起他的声音。
“谁是凌二毛?”
只见凌斯栩不知何时,又鞘膜吧唧的折了回来。扶着衣帽间的推拉门,一边朝里走,一边满脸疑惑的问道。
楚楚兮生无可恋的回眸……
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
暴脾气已被他磨得一干二净,楚楚兮整个人一丧,双肩垮下,超级无奈的问:
“祖宗,你咋又进来了?”
好在此刻的处境没刚才那样窘迫,身上有片布遮体,内衣也只剩背后的扣子没系好。所以没必要再躲了,楚楚兮连忙利索的弄好,又顺手扯了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裹住身体。
“哦,我只给你拿了内衣裤,忘了我自己的!”
某男很诚实的回答,走到方才她蜷缩的衣柜前,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小裤裤。接着又问,
“说啊,谁是凌二毛?”
憨憨的样子,问得一脸认真。似是横竖都想不到,这个名字会跟他自己联系在一起。
一边的楚楚兮快速系好衬衣扣子,顾不上特么的,又拿了他的衬衣。更换顾不上特么的,还扣错了口子。
等他在浴袍里穿好内内后,才走过去指着他鼻子,凶神恶煞道:
“还能有谁?你丫!”
凌斯栩一愣,继而皱眉不解:“嘿我说,谁告诉你我叫凌二毛了?”
这名字要多土有多土,跟他从小到大的背景,完全不匹配。
难不成是,她给他取的绰号?
正在心里暗暗琢磨着,就见女孩气呼呼回答道:
“黄梓浩!”
闻言,凌斯栩又一愣,继而摇头苦笑,轻轻叹道:
“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迟早被他那张臭嘴连累!”
楚楚兮白他一眼,懒得再搭理,走到女装衣柜边开始挑衣服。
“喂,你找啥?”身后,凌斯栩愣愣的问。
“还能找啥?”楚楚兮懒得回眸看他,没好气道,“总不能穿着你的衬衣,下楼找你爸吧?”
还要找老爷子?也不看看这几点了?
特么的折腾一宿,天都快亮了!
“怎么,你觉得他还在楼下跟宁婧姗谈判?”走过来,凌斯栩朝她没好气的提醒道。
“对哦!”楚楚兮这才缓过神,傻愣愣的看向他,“现在几点了?”
“甭管几点,这晚都别折腾了!”凌斯栩牵起她的手,走出衣帽间,“乖乖去床上,跟老子聊天!”
楚楚兮:……
“喂,你还没聊够?”坐在床尾处,她一脸嫌弃。
尽管打了个哈欠,却也不想睡。原因你懂的,现在做不到跟他共睡一床。
“你说呢?”
凌斯栩似是也没有跟她共睡一床的意思,点根烟走了过来,把她拉到床尾处的地毯上坐下。然后靠着床尾,跟她并排而坐,振振有词道,
“我的事,都跟你坦白了;那你的事,是不是也该如实汇报?”
“我什么事?”
困意让楚楚兮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凌斯栩却毫无睡意,他熬夜熬惯了,一般都是早一点开始睡,午餐时起床。便霸气命令道:
“你爷爷!皇室后裔!古刹王朝!玉佩!从实招来!”
楚楚兮:……
这才回过神来。
深知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便也不隐瞒,将刚才和凌沧海探讨的那些如实相告。
后来讲着讲着,她睡着了,靠在男人怀里。
凌斯栩依然毫无睡意,轻轻抚摸着女孩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他陷入沉思……
和凌沧海一样,他也敏锐的猜测出:蛇夫找上楚楚兮,是觊觎这块玉!
和楚楚兮一样,他也很好奇这块玉到底有什么价值,能让蛇夫觊觎上。
所不同的是,他一眼看出这块玉本身的经济价值并不大。因为成色一般,绝非在世上流传了两千年的古玉。
再说了,两千年前的古人把玉称作“璧”。那时的璧玉都很大,譬如和氏璧,哪有现在这么小巧?
严格地说,在汉朝之前,玉基本用作于祭天的礼器,不会做成玉佩。汉武帝以后,推崇儒家学说,而儒家讲究“贵玉”。所以赠玉、佩玉、葬玉,才成为当时社会时尚和显示身份的标志。
别问凌斯栩怎就懂得这么多,要知道他妈妈周师师,算半个古董鉴定家,对历史很有研究。尤其对古玉,兴趣很浓。
从前跟在妈妈身边耳濡目染,他自是很能鉴别玉器的真伪,以及年份。
楚楚兮的这块玉,从风化痕迹来看,顶多百来年。换句话说,这块玉佩原有的玉石,是百年前才被挖掘出来的。从打磨的工艺来看,却是近代手法,估计也就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
所以,这块玉佩的年份也就几十年,拿到市面上卖顶多几万块。
为毛会被蛇夫觊觎?
就算它上面的花纹图腾跟古刹文化有关,那也是现代人打造的一纪念品、仿品,其经济价值跟髹漆竹丝凤冠远远没得比。蛇夫不至于因为一点花纹图腾,就缠上女孩吧?
莫非,它还有别的什么作用?能打开什么墓室的机关?
对了,女孩提到的那个“古刹王朝出土的墓室”,算哪回事?
如果“出土”是官方的科研行为,为毛没有新闻播报?
直到此刻,凌斯栩的注意力才集中到“墓室”上。看着窗外的天色已蒙蒙亮,他轻轻把女孩抱到床上,盖好薄被。
之后,他在网上好好搜索了下,没有“古刹王朝墓室”的相关信息。有关古刹王朝的,都是易教授研究所的文献,以及民间收藏的文物转让信息。
也就是说,“古刹王朝的墓室”要么并没被官方承认;要么,还没被官方看到!
所谓出土,很可能是违法的盗墓行为!
那么,这片古墓几时被盗的?现代?还是近代?解放前?还是解放后?古墓的位置,又在哪里?
这些疑惑,凌斯栩不可能去当面问老爸。凌沧海既然从未跟他提及,那也一定会“顾左右而言他”的继续隐瞒。
因此,他将易教授的研究所作为突破口。没法致电给易教授,因为跟此人不熟。于是,他打电话给了路言……
这家伙在研究所挂了个名,多少也能了解点吧!且他家那个凤冠,很难说是不是盗墓所得。
电话接通,那头的路言一开口就打趣:
“哟,一大早就想我了?”
听他声音兴高采烈,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凌斯栩有点惊讶:
“你起床了?”
“路少什么时候睡过懒觉?”路言很臭屁的回道,“正打算去晨练呢!说吧,啥事?”
凌斯栩也不啰嗦,直接问:
“古刹王朝出土的墓室,你了解吗?”
“墓室?”路言像是很吃惊,“啥时候有墓室出土了?”
凌斯栩顿了顿,总觉得他的吃惊太过刻意,是装的……
因为易教授的“古刹王朝”研究成果,之所以一直没被官方写进史册,就是因为“无大型墓葬出土”做佐证。单靠民间收藏的那些文物,说它们来自古刹王朝,没太大说服力。
所以站在研究所的角度,路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你脑子进水了?要是有墓室出土,我们研究所还用耗时耗力的写文献?
故,凌斯栩认为路言在心知肚明的假装、在套话。但也难保他真不知情,你懂的,路言很二,思维异于常人。
便淡然问了句:“你不知道?”
“喂,你从哪里听说的?”果不其然,路言秒追问,套话的意图一览无遗。
“凌沧海口中!”凌斯栩也不含糊,深知只有放一点鱼饵,才能让路言更加露出马脚。
“啥?”路言震惊。
这一次,是真实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