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难看一点,成色差,丑的让人想哭,这些皱素素都能够勉强忍受,可是没有亵衣亵裤,又这么薄,皱素素是完全接受不了的,穿着这衣服走出去,合不合身暂时不说,那跟不穿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不行,这样子真的没法穿,你再想想办法吧,子毅你那么聪明,平日里总是能想到不同的法子在学堂捉弄我,所以你就再想个办法吧。”
皱素素的语气变得低低的,反正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子穿着出去的。
“哈?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的,爱穿不穿,不穿拉倒。”
蹇子修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我大老远辛辛苦苦帮你买回来,没让你掏钱就算了,你还嫌这嫌那的,我又不是欠你的。
皱素素一听蹇子修这话,委屈的要死,哭腔着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又不是女子,当然无所谓了,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嘛。”
蹇子修嘴角一撇大声说道:
“我怎么可以这样?我哪样了,我大老远帮你买回来没让你掏一分钱,你还嫌弃,那你自己去买啊?再说了,今天要不是你胡闹,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皱素素被蹇子修吼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
“这么丑的衣服能值多少钱?,我给你十倍,不,一百倍,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啦,今天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就帮帮我吧。”
皱素素很委屈,明明自己才是受害的一方,现在却被逼无奈向蹇子修道歉,要不是他平日里老在学堂上捉弄自己,今天自己也不会来找他了,也就更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事了。
听到皱素素那分外委屈的语气,蹇子修的小脾气又消下去了,良久才说道:
“行了,你也不用道歉了,过去的事情先不提了,不过说真的,我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要不,我干脆去你哑舍让柳梅带上你的衣服过来接你回去好了?”
蹇子修的话才说完,皱素素立马说道:
“不行,不能让小梅知道这件事的,不行的,你再想想其它办法。”
要是让柳梅知道了自己光着身子在蹇子修的房间里,那还得了,所以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出现。
“那我暂时也没什么办法了,你还是先回床上待着吧,别受凉了。”
天色都暗了,蹇子修的肚子早就饿了,先去弄点吃的吧。
“对了,你饿了吗?我先弄点吃的吧。”
蹇子修对着屋内问道,皱素素被蹇子修这么一问,才发现原来天已经暗了,现在柳梅说不定已经在四处寻找自己了。
“有一点饿了,对了,现在小梅肯定已经在四处寻我了,我要怎么办?”
蹇子修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穿买来的衣服,那就只能等明天你自己的衣服干了再回去了,这间房晚上借给你了,你可以写封信给柳梅,我找人帮你送过去,就说你今晚有事请假回家了。我能想到的办法就这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后,蹇子修离开去厨房了,自己的哑舍因为只有一个干杂活的小厮,因此在书院里的饭菜都是蹇子修自己做的。
厨艺一道,蹇子修不怎么拿手,不过肯定比皱素素那种千金大小姐的手艺强得多。
皱素素再次回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着,她在考虑蹇子修提议的可行性,犹犹豫豫了很久,皱素素下了决定。
反正已经和那蹇子修有过肌肤之亲了,女子的三从四德自己今天差不多已经破了个遍,也不差这留宿一项了,反正她不说,蹇子修不说也就没人知道这事,相比起来,穿着那衣服回去的后果可是要严重多了。
做下决定后的皱素素就这么裹着被子下了床,找到了房间里的文房四宝,打算写封信告诉柳梅自己今夜回家了。
“嗯?这么难看的字居然摆在这里?”
桌案上杂乱地铺着各种被写满的纸稿,字迹丑的不一般,不过后面几张的字要好看得多,看得出来是同一个人写的。
“咦?这不是那首诗吗?”
皱素素看到了其中一张纸上写的正好是那天在院子里小梅捡到的风筝上面那一首。
“和那风筝上的字迹相同,看来的确是蹇子毅作的诗,真不知道那种登徒子怎么可以写出这么好的诗来。”
自言自语了一番,皱素素又把每一张纸上的内容都看了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他能写出来的话?”
摇摇头,想不通,皱素素继续看另一张: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这又是什么?怎么那么直白,真不要脸,不过读起来怎么觉得有一种不知道的韵脚存在?”
“咦?这个…这个…这不是我和的那首诗吗?”
皱素素看到手里的这张纸惊讶的合不拢嘴,上次蹇子修的风筝掉在自己院子里是,在娘亲的怂恿下自己照着风筝上的诗用新出的回文韵和了一首诗,可是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蹇子修练字用的纸上?皱素素可以肯定,那个风筝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放着的,柳梅也绝对不会把诗流传出去,娘亲就更不用说了,她自己当然知道自己传没传出去。
可是为何那蹇子修也作出了同样的诗?难道他也是照着第一首诗用回文韵作的?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该一模一样啊,真的,这首诗和自己和的那首诗一字不差。
想不明白的皱素素决定待会要问清楚,是不是蹇子修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进了自己的哑舍把那诗偷了出来。
其它纸上的内容她已经没心思去看了,觉得蹇子修应该也快过来了,于是找到一张新纸,给柳梅写了一封信,然后装进了信封。
信封?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信封的?皱素素也很奇怪,怎么刚好桌上就有一个信封。
拿起信封,上面没有署名,还能闻到一股香气,看来是一名女子送过来的。
“应该是他娘子给他写信用过的吧,现在也找不到信封,就借用一下吧。”
一切都弄好之后,蹇子修还没过来,皱素素又再次拿起了桌上那些纸看了起来,抛开蹇子修的性格不说,他的才学果然如传闻一般万古之才,这仅仅只是练字用的诗文或者断句都不是她皱素素能赶上的。
想想也是,如果那首诗真的是蹇子修自己作出来的话,自己苦思冥想,悉心的遣词琢句出来的诗却和蹇子修胡乱写写仅作练字之用的诗一模一样,且个字不差,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