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桃夭又被掳走的消息时,金灿灿正在赶往梵月山的路上,当时原本晴空万里的苍穹忽然阴沉下来,翻涌波澜,电闪雷鸣间形成红色的漩涡威压极重地压在梵月山的头顶上。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被那股罡风波及地往后飞了数百里之远,受了不轻的内伤,而护着她的白予更是。
她担忧自家道侣,可又听见那如传音扩散般撕裂的破碎嘶吼。
“还给我.....桃儿!!!”
白予最先反应过来,用结界罩住俩人,才没被那如黑雾弥漫开来的魔气所侵蚀。
但他们周围的草木皆是枯黄败落,甚至还绵延于山下,一道道惊雷像是劈落下来,动静之大,没过多久,便有人闻风赶来。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琢光山被一道惊雷直接炸了。
等到风波平息一些的时候,金灿灿执意要上山顶察看,能够让褚尘之如此疯狂暴乱,自家好姐妹肯定出事了。
上次是大婚时出事,这次是大婚前出事,桃夭是不是命里跟大婚犯冲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可越往上,魔气越重,与她们体内的仙脉相冲,最后实在是疼得走不动道了,不得已且顾及身边人想要放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扭头,灼灼红衣穿的比她还妖娆的女子站在那里,眉目间与清离仙尊有几分神似。
金灿灿不知她是何人,正要询问,对方便已不耐烦地携了她们上了山。
将将站立,便见四零八落的居舍,还有那跪在废墟中央,银发披散,双手不断地拢着地上好似一面镜子碎片的红衣男子。
“仙尊。”轻声唤了一句,却是迈不开腿过去,金灿灿注意到了对方那被镜片割的鲜血淋漓的手指,他跪在地上背对着他们,身上的魔气如有凝质,叫人难以靠近。
还是那带她们上来的红衣女子走了上去,只是在快要接近他的时候还是止了步,不是不上前,而是连她也脚有千斤坠,无法再继续迈步。
眸中划过一丝惊诧和疑惑,她干脆站在那里,不知用了什么术法,从那些废墟中有点点荧光汇聚起来,最后在半空中形成画面。
一个时辰前,褚尘之还在抱着怀里的人儿,问她要不要把大婚置办得更隆重些,桃夭笑着摇摇头,捧着手中的嫁衣傻乐。
“那都不重要,这个才重要,师父,没想到你连肚兜都绣了。”从嫁衣里面挑出一件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桃夭抬头调侃地笑他。
褚尘之耳垂红了红,有些抹不开面子地用掌心蒙住她的眼睛。
“别看,为师会忍不住。”
“嗯?”桃夭弯了弯唇角,正要说些什么,唇上便落下柔软的温热,伴随而来的,是鼻尖萦绕的淡淡檀香。
情动之际,褚尘之却感应到山下有人在破他的结界,往外面眯了眯眼,几乎是瞬息,便隔着万米的距离看清了那人是谁。
“师父?”
桃夭疑惑地看着他握住自己的大手,透着几分紧张的力道,抓的她指尖都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