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晚亭。
唐启东有些失魂落魄的:“这可怎生是好?小玖她仿佛未曾听见我的呼唤……”
“听说那深山里可是有吃人的豺狼虎豹,她就这样只身前去,恐怕有去无回啊!”一个拿着书的青年抬起头喃喃道。
“我要去找她!”唐启动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迈着脚步就要往外走。
“唐兄万万不可啊——以我们的体力进山,只怕也会凶多吉少,”张兄拉住了唐启东的胳膊,情深意切道,“不如我们加快脚步回城里,寻求衙门的帮助,那些衙役们身怀武学,一定能救出小玖的。”
“张兄此言有理。”
“唐兄三思啊。”
“莫要多说,我们这就回城。”
……
莫小酒在系统的加持下即使走了很久的路,依旧维持着干干净净的身形,发丝也不见一丝凌乱。当她终于赶到高子御的位置时,那里已经有个穿着棉布却很清秀的女子在给他包扎伤口了。
“还是晚了一步。”系统叹息。
莫小酒唇角微勾,随后挂上一副担忧的表情踉跄着走上去:“夫君,夫君……”
曾梦包扎的手一顿,站起身,面色复杂的看着她:“这是你夫君?”
她点头,放下食盒红着眼圈蹲下身拉起高子御的手:“我夫君这是怎么了?”
曾梦双手微微握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一般,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们已经成婚了吗?”
莫小酒心中微凛,这女人,这时候不是应该礼貌的告退才对吗?怎么问题那么多,她都快演不下去了!所以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接着帮他包扎他还未包扎完的伤口。
“这不可能,”曾梦喃喃自语,“前世的他这个时候还未成婚,难道一切都变了吗?”
说罢,她仿佛受不了打击般的走了。
系统从莫小酒的袖子里钻了出来,站在高子御的胸膛上:“这女人果然有问题,原剧情应该是再等一刻钟,会有一个和父亲上山砍柴的姑娘路过,顺手救了他,而刚刚那女人明显不是农家女,更别说她还带齐了救伤用品,绷带,药酒,金疮药……啧。”
“那不正好,我直接绑好绷带就完事了。”
莫小酒完美的系上了一个蝴蝶结,抬眼望着曾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听她刚才的话,前世?这里会存在重生或者穿越的人吗?”
“有,但是机率不大,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世外之人,不同的是他们只是因缘巧合之下得以重生或者穿越的机遇,而你,有我的辅助,真要对上,你可以完虐他们。”
“呵。”
“……”
沉默一秒,系统直接弹跳到她的肩上:“你那声冷笑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啦,乖,”她轻柔的伸手手指点了点它的头,“我当然知道你是最棒的。”
系统顿时乐了,恨不得喵喵叫几声来表示它的欢愉。
在系统的“帮助”下,莫小酒一个公主抱就轻松把高子御抱了起来,往它所说的隐秘山洞而去,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而这个时候,想通了的曾梦已经去而复返,却人去楼空,气得她脸都有些扭曲了,咬牙切齿道:“看着吧,高子御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唐启东几个书生带着一众衙役进了山,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眼看天色将暗,其中一个衙役脸色顿时不好了:“你们该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兄弟们寻找了几个时辰也没见到这山里有半个人影!”
唐启东有些忧郁:“我是亲眼看着小玖进山的,不可能没有……”
另一个衙役语气沉重:“唐举人,说句实在话,这深山本来就危险,如果陈姑娘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呆了几个时辰,此刻恐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叫。
领头的衙役当机立断:“晚上找人也不方便,何况这深山豺狼多,我们先撤,明日一早再来。”
“等到明日,小玖还有命活吗……”唐启东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双眼充满了悲哀。
“我们来的人不多,已经连续寻找了几个时辰,白天尚好,晚上在这里寻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撤退,恐怕会牵连更多的无辜。”
“是啊,唐兄,我们先回去吧。”
“先生一定很着急了,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在先生的身边才对啊。”
……
一群人退回去的场面被系统当成笑话转述给莫小酒听。
莫小酒靠在石壁上,打量着高子御那鬼斧神工般的脸颊,即使脸上带着擦伤和红痕也不影响他的容貌,果然应该说不愧是男主之一吗?先前那个给他包扎的重生者跟他前世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啊,前世高子御被封王永世镇守边关,而她就是那里一个副将的女儿,开始跟着母亲在皇城生活,后来新皇登基后一家人搬到了边关和副将一起生活,她就是那个时候认识高子御的。”
“哦。”
“她可喜欢高子御了,可惜高子御已经无心情事,直到最后战死沙场,他也是孤身一人,而曾梦就属于爱而不得的那种,没想到她会重生,不过你也别在意,她不足为惧。”
“嗯。”
其实莫小酒已经有些疲倦了,虽然拜系统所赐,她走了那么远的路,甚至抱着他来到山洞,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但是放松下来,她还是感到了倦意。
“我睡一会儿……”
高子御醒来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身边陌生的气息,微微偏头就看到了她沉睡的面庞,惊得他想要坐起,却因为身上的伤而再度跌在了床上,饶是他久经沙场,也不禁有些冷汗淋漓。
莫小酒也因为他的举动而醒了过来,自觉的站起身,离他远了些。
“是你救了我?”因为长时间不说话,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喉咙也灼烧般的疼痛。
她拿起放在一边的食盒,坐在他身边,当真他的面拿出了一盅鸡汤,声音有些软:“这里有鸡汤,但是已经冷了……”
“无妨。”他已多日未曾进食,又身受重伤,如果再不吃点东西,一定会饿死的,别说是冷的鸡汤,就算是生吃他也不会拒绝。
他刚想伸手去接,却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
她很善解人意的拿起勺子,诚恳道:“我喂你吧。”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