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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1 / 1)

一起看书网,全文免费在线阅读慕容策边走边仔细过问着如何病逝,丧仪举办了几日等问题。

太傅拱手回道“小女撒手人寰已整整三日,臣想着明日就安排下葬。没想到陛下亲自前来,臣感激不尽。”

慕容策抬手示意不必见外,“朕拿县主当幼妹看待,来送她最后一程也是应当的。太傅与夫人要保重身体,切勿伤心过度。”

王徽妍忍不住偷瞄被握住的手,在两个人宽大衣袖的遮挡下什么也看不到。

她很不适应过于亲密的行为,后悔将做戏这件事想的太简单,情况已然这样,只能找机会不着痕迹地摆脱了。

狗男人的手心好像有些微微的汗意,难道暗查太傅让他心里很是紧张?

站在他的立场,肯定不希望李家犯下欺君之罪。若真是最坏的结果发生了,那么到底是谁给了李家怎样的允诺,能让太傅甘愿铤而走险。

这个问题困扰她一路,也不知今晚能否揭开这个疑问。

左手逐渐被攥紧,这才发现已经被他拉着迈入了中门。

狗男人走的那般快,她不得不加快步伐跟在后面,本能地尝试着挣脱,又怕被身后跟随的众人发觉,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这样的配合真是让她极度不适。

慕容策一心二用听着太傅回禀李惠月的下葬安排,主要将感知集中在右手上。

感觉她的步伐逐渐变缓,他不由得微微侧头看了过去,见她又在走神,心中的怒火隐藏在沉郁的面色之下,又不愿当众唤她引来众人的目光,逐渐收紧握住她的手。

“陛下,您右肩上有个虫子,臣妾帮您将它拿下来。”王徽妍看着慕容策肩上的瓢虫欢喜地感慨,真是天降神虫呀。

她故作焦急地看着那只虫子,袖内的手微微用力挣脱……对方却无动于衷,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慕容策看着她浮夸的表演并未停下脚步,嘴角微牵,索性暗中捏了捏柔弱无骨的小手,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万物皆有缘法,不可轻易杀生。”转头问起太傅崔家是否来人吊唁,不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王徽妍简直要当场吐血,心中激起了对抗之心。她脑子里快速想着此人有什么弱点,他不怕虫,那么怕痒么?想起他从不让吴六一帮他系腰带,都是亲力亲为。若是……

少女渐渐激动起来。

慕容策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阵酥痒,温热的手指犹如羽毛般拂过,来回拨弄着。

这股酥麻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占了他身体全部的感官,并且迅速转化成灼热感,从耳根处蔓延开来。

他喉结动了动,在面部快要充血之前,倏地松开了女人的手,顺势背在身后捻着扳指。

这女人!她不知道这是在撩拨么?

长姊的话在耳边回荡皇后向臣请教如何邀宠……

男人闭了闭眼,有种鱼儿明明自愿上了钩,渔翁却只逗弄一番之后无情弃之的感觉。

毫不知情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的少女,此时还在沾沾自喜,挠痒痒这招真好用。

眼见灵堂在前,太傅沉声说道“臣命人煮了茶,还请陛下和娘娘移驾正堂稍事休息。小女命薄,不敢冲克了陛下和娘娘。”

“陛下,不如让臣妾去吊唁罢,看完县主留下的遗书,臣妾也想着见见县主最后一面。”

慕容策颔首,“皇后此举深得朕心,去罢。”随即被太傅等人引去了正堂。

王徽妍看向太傅夫人,“夫人可否陪本宫一道去吊唁县主?”

“妾遵旨。”太傅夫人掏出袖中的绢帕掖了掖眼角,跟随在皇后身侧走入灵堂内。

王徽妍目光顺着镐素的灵堂看向停放在中间的棺木,见只是用了杉木,心中疑问更加多了起来。

杉木虽然中规中矩,并无差错。但是于情感上很是说不通。按照李惠月在李家的受宠程度,身份又是县主,太傅不可能一副上好的樯木板都拿不出。

少女向前走去,听得太傅夫人一声呼唤,“娘娘,小女不才,当不得您上香祭拜。”

她上前地接过丫鬟奉上的回魂香,说道“不妨事,本宫与县主交好,她断不会冲撞本宫。”拜了一拜后,虔诚地亲自插在香炉内,快速睃向留了缝隙的盖板,果然,若不走进是无法看到细节之处。

担心太傅夫人警觉,少女缓缓阖目,双手合十地思忖着,试图捋清这些疑点,找出真相。

按照李家报丧的时辰推算,今日是第三日,应在辰时之前检查装殓后盖棺。留缝隙属于对逝者大不敬,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想必县主早已升至极乐世界,还望夫人莫要伤心过度,伤了身体。”

太傅夫人见她转身看向自己,紧紧攥住手帕的手指渐渐放松,努力控制着快要打摆子的双腿福了福,“多谢娘娘体恤。妾陪您去正堂歇息,用些茶点。”

王徽妍微微点头,扶着素宁的手走出了灵堂。

慕容策听到堂前的一声参拜,隐去了目光中的锋棱,不由自主地看向大门处。

小丫鬟将门帘掀开,堂内的众人起身拱手道“皇后娘娘万安。”

站在皇后身后的太傅夫人也赶忙参拜陛下。

王徽妍趁着这个众人叩拜的当口,向凝视她的慕容策无声点了点头,这才和他同时说免礼。

慕容策看着她星眸内闪烁着自信,站在人群之中是那般耀眼。心中惦记着上次未能成行的想法,起身后走至她面前,自然而然地拉起了衣袖内的手。

他看向太傅,“师父这几日好好歇息罢,若是想回寿春小住一段时日也是使得。朕都明白。”

王徽妍哀叹着自己的手,心里不忘暗嘲,狗男人这一番话听上去是如此的贴心,其实变向地强制太傅在家休息。

太傅若是转日上朝,那便是未将皇帝的关爱放在心中。若他心中有鬼,就更加不敢去上朝了。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真是好算计。

“臣谢陛下。”太傅在李家大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躬身应诺。

李家众人将帝后等人送至大门处。

素宁捅了捅素芸,眼神询问她为何不上前搀扶娘娘登车。

素芸眼神示意她看过去。

两个人见陛下早已将娘娘扶上了马车,彼此对了一个眼神,得嘞,又省去一项活计。

“陛下,臣妾觉得县主之死疑点很多。”王徽妍见马车跑动起来,双手在桌几上交握,身子微微前探,继续将方才发现的细节之处,以及太傅夫人反常的表现说了出来。

她本想顺着思路往下分析,提出命人看住太傅府之类的建议。

转念一想,她只是答应陪同慕容策前来到此一游而已,才不管他的闲事。

慕容策靠在锦垫上,成功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慧黠,紧接着又恢复如常。

“那么,皇后认为李惠月如何了?”

男人见她又是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偏头看向窗外,淡淡嗤了一声“皇后既然看出来破绽,却想不出缘由,还是有待历练。”

王徽妍见他一副欠揍的模样,心中冷笑,本少女才不会上了你的当。我的生存之道,就是庸碌无为,混吃等死。只恨自己有不愿欠人情的毛病,这才多管了闲事。

“陛下批评的是,臣妾不会举一反三的毛病由来已久,请您恕罪。”

对付你这种人,八个字全部可以概括虚心认错,坚决不改!这招她在王嬷嬷身上百试不厌,早已运用至登峰造极。

“皇后太高估自己了,反三先不提,举一怕是还没领悟。”慕容策想起自己被她毫无意识的非礼和撩拨,心里就憋闷的很,还没有办法整治她。

嘿,我不理你,你还来劲了哈。“臣妾愚笨,陛下切勿气伤了身。这方面臣妾要向贵妃学习,吴才人善解人意也是好的,张美……”

“吴六一,到哪儿了?”慕容策强忍着怒气打断了她的话,这女人总是有将他气到无力的办法。

随着车帘一动,吴六一将身子探进车内,“陛下,前面是西市,在过三个坊门就上御道了。”

“在西市前的临水桥旁停下。”男人阖目揉了揉眉心。

吴六一惊讶地啊了一声,赶忙应诺。

他小心翼翼觑了眼低垂着眼皮的皇后娘娘,感觉到车内的气氛……并不旖旎。赶忙离开这个可怕的环境,生怕伤及无辜。

不过照这架势,陛下想必是要带娘娘去吃炙肉的意思。怪不得陛下今日特意命他们换下官服。

他戳了戳驾车的徒弟,小声命道“去临水桥。”想了想又问了他一句,“身上带银子了么?”

吴八一心说,我每月孝敬您的还不够是么,兜里的银子是他要偷偷放利的钱,刚要骗他说没有,就被他最可爱的师父抢了钱袋。

“小崽子,还想瞒过老子?”吴六一颠了颠钱袋的重量,知道这个抠门儿的徒弟平日里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登时眯起眼睛低声说道“你放心,师父保证三倍返还给你。”剩下的十倍当然归了自己。

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停在了临水桥旁。

“郎君,到了。”吴六一立刻改了称呼,将车帘一掀,看着帝后二人相继下了马车。他挺直了腰背转身命道“你看车即可,莫要到处乱走。”

慕容策转身命道“你也不必去了,”看了眼后面的一辆车驾,“与素宁等人在此候着罢。”

吴六一只好讪讪将袖中的钱袋双手奉上,“郎君与夫人小心。”

男人接过钱袋放入怀中,牵住了少女的手向西市走去。听着她不解地问“陛……郎君这是去哪里?”

“郎君?”他转头看向一脸怔忡的发妻,眯起眼睛询道。

王徽妍皱眉心想,为何吴六一能唤得,我唤不得?又不能称他为陛下,不叫郎君叫啥?

她耐着性子,恭谨回道“老爷……”

慕容策额角青筋微跳,强忍着转身回去的冲动,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王徽妍刚被他拽到脚不沾地,突然撞在他的身上,揉了揉撞痛的额头,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好好走路都不会。

就听得他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冷声问道“除了老爷的称呼,还有什么?”

少女刚想说少爷……话到嘴边又怕挨骂,抬头发现慕容策拉着她,走向一家挂着食肆招牌的酒楼。这是要带她去品尝美食么?心中总算不那么气了,乖巧跟在后面,小声嗫嚅着拖延时间。

她尚未大婚前,每次出府不是去赴宴就是陪着母亲去拜佛,路过西市也只是在马车内匆匆一瞥,如今走在这条店铺林立的街市上,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被他拉着走到了酒楼门口,不知哪位小娘子喊了一声哥哥,令少女眼神一亮,转头看向蹙眉同行的男人,真挚地喊了一声“哥哥。”

慕容策冷冷乜了她一眼,松开了她的手,捋了捋衣袖,撩袍迈入了店内。

他清隽的容貌和出众的风仪,立刻获得了店内小娘子们的瞩目。

众娘子见他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女子,登时有些愤愤不平。

大燕民风开放且言论自由。

坊间说书人还曾公然拿长公主豢养面首的事迹编了话本来讲,官府知晓此事,却也并未有任何限制。

“这位郎君好容貌,当年的檀郎消失后,再无令我眼前一亮的郎君出现了。”

“你没瞧见他身旁有个女人,想必也是成亲的人了。”

“这女人真好命,你看看她穿的绫罗,就是颜色搭配的难看,一看就出身不高。”

王徽妍用余光瞟向对面角落里的三名嘴碎妇人,心中嗤笑,姐穿华服时,你们还不知绫罗是何物呢。她一派闲适地坐在慕容策对面,故意忽视他冷如冰的面容。想着马上就能吃到美食了,管对面之人是欢喜还是生气。

慕容策指了几道不同口味的炙肉,命道“要快。”随即扔了一个银裸子出来。

博士乐开了花,拿起银裸子后,利落地将面巾一搭,“得嘞。”

没让少女等太久,就见他端来一个大托盘,熟练地将冒着香气的碗盏放置在桌上,最后将一个酒壶也端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郎君点菜较多,掌柜说赠送一壶新酿的梨花白给您品品。若您喝的好,下次再来捧场。”说罢热情地将酒斟至酒盏中,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躬身离开了。

王徽妍听闻过坊间有一种时令酒,粮食酿造的同时加入各色花汁调味。这种酒的度数都不高,颇受小娘子们的喜爱。她曾经让阿弟给她买过桂花酒,一次性就将三瓶喝个精光。如今看着眼前画有梨花的白色瓷瓶,心里的馋虫全部都钻进了瓷瓶里。

慕容策见她眼神时不时看向酒壶,不动声色地为她斟茶,“趁热吃罢,不可耽误太久。”

少女应是,强行遗忘美酒,看着满桌子的碗盏,这才暗中埋怨慕容策眼大肚子小,这么多炙肉如何吃得完。

她拿起箸,夹起距离最近的炙肉放入口中。

居然带有孜然!可是从外表看并未看到香料的影子。

一块炙肉成功勾出了她肚中的饥饿感。瞧着对面的狗男人也夹了一筷子,她赶忙又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慕容策期初还担心她放不开,当看着她眼前的盘中即将一扫而光时,默默地将旁边的碗盏替换,故意将她未尝过的口味放在她眼前。

看着她吃的那般香甜,对于太医说的话深信不疑。几年没吃过肉大抵就是她这样罢。虽然仪态无可挑剔,但是这食量还真是惊人。

王徽妍对于自己的食量很是满意。要不是这两年偷吃,她估计早已变成风一吹就倒的病美人了。

她的目光锁定了卖相最好的那块肉,刚要去夹就与男人的筷子碰撞在一起。看着那只握住竹箸的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要弃暗投明,转而夹旁边的那块。

谁知狗男人修长的手指轻巧一转,竹箸飞快翻转之下,竟然又和她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地碰撞声。

少女咬唇,看着两对儿交叉的筷子,面部一阵阵发热,收箸的同时不得不抬眸看向他。

这是不想让我吃的意思么?

慕容策无辜地与她对视,挑眉问道“夫人为何脸红?”

“并……无。”王徽妍慌乱之中去拿茶盏,一口饮尽呛得咳了起来,这才发现是梨花白。

嗯真的太好喝了,竟然有梨子的香甜。她努力将注意力转移至美酒上。

“好喝么?”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徽妍不得不诚实地点点头,小声说道“好喝。”

她见慕容策拿起酒盏仰首饮尽,喉结上下滑动,听他淡淡说道“既然喜欢,就多饮几杯。”想是品尝后认为度数不高,她可以适量饮几杯的意思?

少女面上涌上一丝欢喜,轻声应是,又贴心地先为他斟了一杯酒,这才为自己斟满饮了一杯。

心里头想着,这是因为方才帮他破案对自己的奖赏么?狗男人还是深谙御人之道的,不得不说,这比赐她华服要令她欢喜的多。

不如将自己对李惠月一事的想法告诉他好了。

“呃……妾认为李家小娘子就像话本中那般假死,然后去了关外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慕容策饮尽杯中酒,问非所答,“我不配有称呼,嗯?”

“不是……”少女迎上他不满的目光,硬着头皮低头说道“妾不知唤您什么,才能令您满意。”

男人掏出袖中的绢帕,探过身子,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颌,为她擦了擦嘴角,轻声说了两个字,“夫君。”

王徽妍被他亲密又陌生的行为弄得窘迫不已,低下头,微不可闻地哦了一声,这个称呼她竟然没想起来。

耳边再次传来讨厌的声音……

“那名郎君竟然为那女人擦嘴,她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令我好生羡慕。”

“是啊,为何神仙般的人物都被平凡无奇的女人骗走了……”

说她平凡无奇?长得不好看?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慕容策听了这些刺耳的话冷嗤一声,拿起箸亲自夹了一块炙肉送至女人嘴边,含笑看着她“夫人张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令这间大堂内的人都听到。

随即收获了堂内诸多探究嫉妒的目光。

王徽妍一怔,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做戏她精通,尤其打脸那些碎嘴之人,她当然要合作。

少女故作娇羞地张口含住了炙肉,一脸的满足。再次斟了一杯酒,亲自端起送至慕容策唇边,柔声说道“夫……君,妾喂您饮下此酒。”

男人看着她娇靥如花的容颜,缓缓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饮尽了杯中酒。指了指盘中的炙肉,关心地询道“会不会有些凉?我命人去热一下,要不我让他们重新做一份罢。”

“不不,”王徽妍立刻唤住了他,“妾不习惯浪费。这些都吃不完。”刚才那声夫君喊出来时,为何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感觉无形中和他亲近了些,虽然她明白无关乎喜不喜欢。

慕容策捻着扳指,看着对面的女人咬着箸,星眸内仿若有光,忽而闪烁忽而黯淡。白皙的面颊不知是否饮酒的缘故,渐渐晕染上一层粉嫩,娇憨的模样是那般真实。

他再次夹起一块肉送至她嘴边,深褐色的瞳仁内满含笑意,“你在多吃一些。”

王徽妍猛然发现自己咬箸的小习惯暴露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立刻将箸从嘴角拿开。看着送至眼前的炙肉,只得再次张口含住,却不好意思看向对面的男人。

清宁宫,寝殿。

王徽妍抚着肚子瘫坐在罗汉床上,打了一个酒嗝“总这般吃下去,我是不是要变成了前朝的胖美人?”自半个时辰前回来后,她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们两个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若有似无的?很是陌生……”她嗅了嗅,想不出类似哪种香料,很特别。

素芸四处闻了闻,“婢子只是闻到了丁香花的味道。”她将吴才人敬献的花搬来皇后的面前,“娘娘闻闻看,可是这个?”

王徽妍看着淡紫色的花蕊,低头嗅了嗅,摇摇头,“不是。”

素宁端来一盏汤药,笑嘻嘻地说“娘娘喝药了。”

“不是回来就喝了么,怎么又喝?”

素宁将盖子打开,端至她面前,“这是陛下命人熬制的消食饮,说怕娘娘积食。”

少女闻了闻味道,皱眉命道“先放在那里,我肚子快要炸了,过会子再喝罢。”

“娘娘,飞霜殿遣人来报,说贵妃晕倒了。”素芸脸色凝重地请示,“您是否要过去看看?”

王徽妍刚起身,就听到宫人回禀两仪殿内侍求见。她赶忙命人通传。

吴八一躬身拱手道“娘娘,奴婢师父说陛下已经去了飞霜殿。”

少女命素宁赏给他一角银子,“知道了,替本宫谢谢你师父。”

“更衣,咱们也速去看看。”

这上次吴才人落水,狗男人都没去,如今贵妃生病,他竟然亲自去探望。莫不是贵妃第一个侍寝?,,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一起看书网手机阅读请访问,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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