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体强度……”
韩枫眼中精芒一闪,心中不禁狂喜,扭头便将先前的痛苦经历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相较于实力的猛增,些许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值了!
“不过这丹药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够跟七印紫麟臂产生共鸣。”
沉吟了片刻,他忍不住在心里喃喃说道。
其实这也是他从来都不敢去细想的一点,莫名的命格,强横的力量。
这些东西都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让韩枫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当然,更多的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揣测。
“嗯。”
摇了摇头后,韩枫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也随之舒展。
继而念头一收,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专心消化起了记忆中凭空多出来的异族秘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才一脸失望的揉了揉额头,这一次得到的消息,跟他想象中一样,没有丝毫的价值。
虽说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失落。
所谓的异族,跟他心心念念的极北之地没有半点关系,满篇写的都是关于南海群岛的海怪传说。
其中九成以上都是在描写海族魔兽,以及那玄之又玄的南海琉璃宫!
据说,只有千年难得一见的海底火山爆发后,这神秘至极的水晶宫殿才会顺势而出。
不过每一次出现的时间都参差不齐,可能是传闻太过于古老的原因,具体时间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想必也不会太久,不然的话,恐怕早就让人给搬空了。
不过他倒是对这海底火山很感兴趣,能够在海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极有可能会是异火在作祟。
“嗯,应该是火山石焰,不过海心焰的可能性也不小。”
只一思量,韩枫便在心底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过无论是哪种异火,都对现在的他用处不大。
以后若是有时间,倒也可以抽空去搜寻一番,这种天地奇物,还是掌控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而且,那半部焚诀也该找个人试验一下了。”
想到这里,他手腕一抖,一尊巴掌般大小的药鼎凭空浮现而出,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手里,仿佛没有丝毫的重量一样。
看着万兽鼎中那形如赤茧的万兽灵火,韩枫面无表情的幽幽说道。
其实这个想法已经在他心中滋生很久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放眼望去,他手下的这群歪瓜裂枣,没有一个拥有火属性的天赋,更别说是火中带木的炼药师资质了。
来到西北大陆已经快两年了,唯一碰见的炼药师,还是那黑石城的岳青,可惜被他随手给做掉了。
“看来这次出关以后,得多抓几个回来才行。”
自言自语的低喃了一句,韩枫身形一动,转身朝着洞窟深处走了过去。
既然已经闭关了两三个月之久,也不差这两天了,索性趁此机会将手中的药材尽数炼制成丹药。
顺便吞服两枚皇极丹,把修为提高到斗皇三星。
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心中有了决定,想到就做。
时间,在修炼之中,总是流逝的特别快。
虽然有些枯燥,但每天感受着斗气不断地增长,炼药手法愈发的娴熟,韩枫依然是乐此不疲。
又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把手中的高阶药材用完大半后,收获也是相当惊人的。
撇去其他的不说,单是皇极丹,他就炼制出了十枚之多,这还不算他事先服用的那两颗。
自命不凡的他,心怀侥幸的连吃了两枚,结果自然是不用多说。
足足花了他五天的时间,才将经脉内过剩的药渣,清理了个七七八八。
斗灵丹和灵王冲脉丹加起来也差不多有十几二十枚。
若非是阴阳玄龙丹的药材要求太过苛刻,说不得也要尝上一尝。
而这已经是韩枫进入万兽陨魂窟的第五个月了。
春去秋来,外界,已经进入了深秋季节,霜风初起,万物凋零,枯黄的叶片,四处飘飞,空气中,已经渐渐的染上了一抹寒意。
而韩枫依旧是没有要出去的打算,默然静坐在蒲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中的魔核。
这是一颗七阶魔核,也是他手中为数不多能用的上地好东西了。
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一堆七八阶的药材中翻找出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药尊者的纳戒里基本上都是各种灵草灵果,很少有高阶的魔核存在。
韩枫跟了他十几年,也确实是没见到过药尘主动出手猎杀魔兽。
一般情况下,都是别人备好了药材后,才请他出手炼制丹药,而报酬也不过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草罢了,以及所谓的人情。
将手中的魔核拨弄了片刻后,他忽然动作一顿,指间微光一晃,便将其给收了回去。
思虑了半天,韩枫最终还是放弃了篡改皇极丹丹方的想法。
再者,丹药一次性吃太多的话,很容易体内的斗气养成依耐性,从而失去原本的锋芒。
将心中的杂念刨除干净后,韩枫又静坐了一天一夜。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也没有修炼或是炼药。
反而是心血来潮的将万兽陨魂窟,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遍,洞窟里的石壁基本上都被他给扣的七零八落。
反反复复的搜刮了整整三天后,他才满脸怒色的将此地轰成了一片废墟。
随后,便腾空而起,化作了一道青黑焰光,头也不回的朝着天上狠狠的撞了过去。
果不其然,当韩枫刚刚飞掠十余米的时候,一股千山坠顶般的磅礴巨力,恍若流水似的,瞬间就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直冲云霄的身形也骤然一顿,僵直了数息后,浑身焰光狂涌,火云水炎暴掠而出。
一股强悍至极的炽烈能量,犹如波纹,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地在昏暗的空间里荡漾而开,激起了阵阵虚空涟漪。
“喝啊!”
暴喝了一声,韩枫满面通红的使劲往天上拱去,脖子上的青筋也都根根虬起。
微泛紫光的皮肤下,血管一胀一缩的,似乎都快要被压暴了。
终于,在僵持了数息后,他那不断拱动的脑袋,仿佛是突破了某种屏障,“噌”的一下,就窜出了地面。
顶住重重压力,勉强的将身体一寸寸的挪出来后,韩枫就势一滚,也不顾旁边干硬的泥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