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秀云是从哪里抱得我?我的亲生父母呢?”苏遇红着眼追问。
“我不知道,潘秀云只是让我带。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除了你的花费,她每个月另外发我工资。平时我跟她都不联系的,你们可以查我手机记录跟账户。”徐秀梅哀求道,“你们就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苏清溪打开电脑查了徐巧梅的账户,确实,她账户每年都会收到一笔钱,从早年的五万到现在的每年十万块,打款人是潘秀云的助理。
这点倒是没有说谎。
“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否则下次我还拿你开刀。”苏清溪威胁道。徐巧梅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她之前就翻过她的手机了,没有可疑的迹象,应该不知道那些机密的事。
“是是是。”徐巧梅摆出一副惶恐又老实的样子。
苏清溪随后撕掉了她身上的定身符。
徐巧梅仓皇而逃。
放走徐巧梅后三人回了新住处。
司徒景煮了面,三人随意吃了点。
饭后司徒景去洗碗,苏清溪帮苏遇拿了垫被床单,准备铺床。
“清溪你坐着休息,我自己来,这些事我从小做到大的。”苏遇忙走过去拿她手中的床单。
“不过铺个床单,很快的。”苏清溪动作麻利,三两下就将床单翻好了。
苏遇笑着看着她铺,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很奇妙,整个人像被幸福包裹着。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血脉的神奇。
正在这时,苏遇的手机响了,是南阳道长打过来了。
苏遇按了接听键。
“苏遇,你的事我听说了,安全起见,你近期还是回白云观吧,我现在马上派你几个师兄弟去接你。”南阳道长不放心苏遇,想让他去白云观避避风头。
“师父,那明天上午派人过来接吧,我晚上想跟清溪他们住一晚。”苏遇心里暖暖的,其实这些年,师父跟道观的师叔师兄弟都给了他很多关爱,这些年也是因为他们,他才不觉得独孤。
南阳道长已经听季清风说了苏清溪是苏遇妹妹的事,心中替苏遇高兴,当下答应下来说,“那你小心一些。”
……
徐巧梅出来后,转头就将晚上的事主动告诉了潘秀云。她拿了潘秀云的钱,当然是替潘秀云办事,再说潘秀云可是狠角色,她可不敢欺瞒。只恨自己被那几个黄毛小子丫头给涮了。
潘秀云没想到苏遇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她头上。
苏遇这小子够狡猾的,竟然去做了dna鉴定,估计已经知道他跟苏清溪是兄妹的事了。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只有信得过的几个人知道,她都要怀疑有人泄密了。
潘秀云随后吩咐下属,三日内务必要弄到苏遇的血。
因为离做法的日子只有十天了,不拿到苏遇的血,做法又要推迟。
明月最近印堂开始发黑,脸色发白,不能再拖了。
结果潘秀云的人连夜去苏遇宿舍找人,发现人不在,第二天去苏遇班级找人,被告知苏遇请了好几天假,一查之下,才知道苏遇一大早就回了白云山。
潘秀云大怒,找苏大山商量。
“我刚派人过去那边,苏遇被接到白云观了,做法的日子就定下十天后,我们恐怕没有机会下手了。”潘秀云羞恼不已,这个该死的苏遇,她养他这么大,这小子竟然阴她!
“明月替命的事不能再拖了,直接用苏清溪的血吧。”苏大山说。
“这两天再试试有没有机会,如果拿不到他的血,就用苏清溪的。”潘秀云蹙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总比没命强。
“好。”苏大山点头。
转眼到了十一放假。
司徒景提议去白云山看苏遇,让他们兄妹相聚。
结果第二天一起床,苏清溪突然有些头晕,太阳穴突突直跳。
“清溪,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司徒景紧张道。
“昨晚睡得还行,不知怎么早上起来有些头晕。”苏清溪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想着会不会是这两天来大姨妈的原因,但原主以前来大姨妈似乎没有这个症状。
司徒景担心不已,转而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起来,“清溪,他们会不会拿不到苏遇的血,所以用了你的?”
毕竟那些人有苏遇的肚脐血,未必没有苏清溪的,毕竟他们两人一母同胞。
苏清溪一怔,这不是不可能,她跟苏遇是兄妹,八字又相同,极有可能被替代。
“那赶紧上山吧,让你师叔帮你看一下。”想到这里,司徒景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山了,生怕多耽搁一秒,对苏清溪就多一分不利。
苏清溪点头。
两人很快打车上了白云山,司徒景一路上都神经紧绷,生怕苏清溪突然出事,一个劲的让司机开快点。
苏清溪看着司徒景的神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个少年,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她。
到了到白云观后,季清风帮苏清溪探了脉象,“气血虚浮,恐怕被人吸了精血。”
“那是不是要找到被祭祀的血?将血毁掉才行?”司徒景急忙问,大约是因为紧张,额头隐隐有汗渗出。
“嗯,要尽快找出来毁掉才行。”季清风点头,转而对苏清溪说,“这事恐怕跟潘秀云脱不了干系,我上次审问了那几个侍者,查出了那些文字密码,是来自一本上古书籍,根据上面字的排列推敲,那些短信讲的是关于巫族的诅咒,我怀疑有人用你跟苏遇的命替将死之人的命。”
“替命?”苏清溪皱眉,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晚上我去一趟秀丽山庄。”季清风说。
“师叔我跟你一起去。”苏清溪说。
“你留在白云观,我先去探探路。”季清风说话间拿出一瓶补气丸递给苏清溪,“每隔四个小时吃一颗。”
苏清溪接过,“师叔,那你小心点,如果潘秀云跟替命有关,这秀丽山庄恐怕不比古墓轻松。”
“我知道。”季清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