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孩儿我们几个匆忙的赶回青山镇,回到棋盘室。
回到棋牌室的时候,一楼看似还正常,但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们几个赶紧来到二楼。
二楼,一片狼藉……
茶缸子碎了一地的碎片。
茶缸子里的水渍和茶叶子,也是扑散的满地都是。
还有满地都是麻将……
玻璃碎了几块,一地的玻璃碴子。
二楼仅仅四台麻将机,却有三台已经趴架了……
二楼的麻将屋隔断的木板,也被弄的残破不堪,一副拆家的模样……
还有墙壁上的刮大白,也是被弄的一塌糊涂……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
王禹拎着一根镐把,白衬衫上血糊糊的,站在二楼的门口。
屋子里的两个人,也是身上血迹斑斑,两个成年人,愣是被王禹这个小年轻的家伙,给堵在了门口出不去……
我上来,看了看王禹,胳膊上划了一道挺长的口子。
大约得有十几公分,血拉拉的……
我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咋样?没动着骨头吧?”
王禹摇头:“没有大哥,没事儿……”
至于被堵在屋子里那俩,王禹一个人都把他们堵在了屋子里,这回,我和老孩儿李贺上来了,而且老孩儿和李贺的手里,还分别拎着一根钢管和一根镐把,他俩就更不敢动了……
他俩身上也不干净,也是血糊糊的。
一个抱着胳膊,一个有点瘸……
应该是被王禹的镐把抡着了……
我朝王禹点头:“啥情况啊操!”
王禹的镐把朝里面的两人一举,把那两人吓的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王禹道:“不知道因为啥,吵吵起来了,我上来劝,不好使,打起来了,当时就把局子搅和散了,然后这两玩意儿还他妈来劲儿了。
“板凳子都抡起来了,我特么咋劝也不听,咋劝也不听,这他妈的劝着劝着,最后他俩他麻痹的成一伙的了,合起伙来打起我来了……
“这不就这样了……”
我点点头:"合着你拉架的,最后成了挨打的了……
“嗯呢呗!”
王禹气呼呼的道:“大哥我看他们就是他妈的故意找茬来了,他俩他妈的生人,王大辟股今儿领来的,结果他俩一闹起来,王大辟股第一个跑路了……”
麻将馆就是这样。
敞开门做生意,正常情况下,你只要是个人,来麻将馆,麻将馆都不会不招待。
哪怕你不玩,来看热闹,也行……
这就是个谁都可以进,谁都可以出,谁都可以来玩的地方。
比那时候的大车店还宽松……
麻将馆这玩意儿嘛,好歹也算是变相的地域性私营经济体,做的都是熟人买卖。
但是,当然不拒绝生人来。
毕竟,哪个熟人,不是从熟人来的呢……
我于是拿出电话,拨了王大辟股的电话……
关机!
我放下电话,拉过一个椅子坐下。
这时候,老孩儿和李贺也不知道是电视看多了还是咋,竟然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我旁边……
我朝这俩货点点头:“哥两个,哪的人啊,面生呢……”
其中那个高个子小眼睛的秃顶道:“你是高林吧,我认识你,我是南城王那边的程老三,我家开酒厂的,高老板你西院的场子还开的时候,我去过呢,你忘了??[(bqgcn.com)]??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qgcn)?()”
我不是忘了,我是根本没印象……
不过南城王那边的酒厂我倒是听说过。
说是酒厂,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造酒机器,规模很小,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圈套流程……
我于是朝旁边那个矮胖子点点头:“你呢哥们,也面生啊!”
那矮胖子道:“高老板我们哥两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因为一颗牌打错了,这不就话赶话就吵吵起来了,乡里乡亲的本来都认识,整的的确挺不好,可当时不就没憋住这口气儿嘛……”
我点点头:“你叫啥?”
矮胖子笑着道:“啊对了,我就是那姜五黑的,我家开空心砖厂的,一般的都知道我……”
我点点头:“有印象……”
然后我看了看四周,摊摊手,看着他们俩:“整的这么凶,谁派你们来的?”
姜五黑的河程老三闻言都是一愣……
程老三道:"啥玩意儿谁派我们来的,高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俩就是,就是话赶话赶到脾气上了嘛,我们可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姜五黑的也连忙道:“对对对,真是对不起啊高老板,那啥玩意儿,你这损失多少,你报个数,然后我俩赔……”
“行啊!”
我淡淡道:“五十万……”
不等他俩惊讶,我一摊手:“这里头啥玩意儿都归你俩,除了人,我啥都不带走,不算讹你们吧?”
他俩闻言,登时一惊……
很明显是有点慌了……
程老三连忙道:“高老板你这是啥意思,你这不是欺负人嘛,我们是不小心砸碎了点东西,合着你就把整个房子卖给我们,我们买这个干啥啊?”
我笑:“你不买,你砸它干啥啊?”
老孩儿也连忙在旁边加刚:“操,就是,你们他妈的不买,你砸它干啥?是你们家的嘛你就砸,操尼玛的,惯的你臭脾气,你爹惯的你,我他妈可不惯着你,是爷们就他妈的能砸就能买……”
那姜五黑的很明显也有点懵逼了,嘴唇子哆嗦了好几下,愣是没说出话来……
程老三很明显急了:“高林,你,你,你他妈穷极讹赖,说不通是吧,那行,咱就走官司吧……”
我冲老孩儿和李贺道:“去,把楼下的泰山石搬上来……”
这两货不明所以……
但是既然是我吩咐的,这两货还是下去,哼哧哼哧的把马秘书送给我的那块泰山石搬了上来……
放在了地上。
我指着这块泰山石道:“看见这块泰山石了嘛,李贺,告诉他,多少钱?”
李贺闻言一愣,他马上反应过来,往前一步:“这已经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了,这是多少钱也买不着的问题,随随便便的,一百多万吧……”
其实,李贺是故意往少说了……
这块石头,不止一百多万。
但是,说出了真实价值,是怕他们绝望。
而恰恰这一百多万,是他们俩能配得起和赔不起的边缘极致处,最是难受……
我指着这块泰山石道:“好哇,那就走官司,等你俩走了,这块石头就两半了,到时候,咱让法院来判,哥两个,你们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