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柏嫣坐着呆愣的发呆,她昨夜的说辞好似真的管用了。她一整夜不敢睡,就怕狗皇帝不满意,来找她麻烦。
“娘娘,您的手好些了吗?奴婢请太医来看看?”
柏嫣笑着挥舞了下被包成猪蹄的手,“没什么事,不用了。”
“您倒是还能笑出来。”
“好啦,知道你心疼我。昨夜没发生什么事吧?”
“说起这个娘娘可白受伤了,陛下昨夜在惠妃娘娘那宿的,还是惠妃娘娘去请的。”
“这样啊,”柏嫣点了点头,听说这个惠妃是烟花女子出身,她误打误撞算是帮了她。
时辰不早了,她该去那了,柏嫣站起身缓缓往外走。
裴霖弯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这才两日小皇后就装不下去了,在他这里没讨到好处所以干脆不来了?
“裴大人,早。”
他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她左手包的像个蹄子。
“娘娘手怎么了?”
“那个,”柏嫣背过手,“昨夜不小心划到了。”
裴霖垂下头,半晌弯起一侧唇角,他又多管闲事了,她给自己想好了这么个办法不侍寝。
就昨日没答应她,她连求都不求他了。
感受到他浑身释放的冷冽,柏嫣不敢多话,赶紧趴到桌上抄着。
昨夜没有好好包扎,加上一直按着纸张,柏嫣感觉好像牵扯到伤口了。
她小声嘶了下,皱了皱眉。
裴霖听到了,他啧了声烦躁的丢下手中的书,“坐过来。”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柏嫣决定听话点,乖乖往他那挪了挪。
她就晃动了下,两人的距离一点没缩短。
裴霖冷着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柏嫣赶忙往他那移,一下用力过猛,她咬住嘴唇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又小心的往后缩了缩。
他扯开她手上的绷带,动作不算轻柔还带着些许暴躁,柏嫣眨巴几下眼睛低下头。
她还挺舍得下手,伤口不浅。裴霖倒上药粉,重新包好,抬起头才看到她满脸泪水。
他皱了眉,这么疼?
“哭什么?”
柏嫣也不知道,她就是好想哭。在小翠那她甚至还可以云淡风轻的笑出来。
在裴霖面前她的眼泪总是控制不住。
“有点,疼。”
她抹着眼泪,撇着小嘴抽抽嗒嗒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裴霖到底没说出些狠话,“以后去找惠妃。”
什么?柏嫣没听懂,她抬起哭红的大眼睛看他,裴霖背过身将手中显得瓶瓶罐罐收起,“若是遇上昨夜的事,娘娘可以去找惠妃,省的娘娘一次划自己一下。”
这么说昨夜是他帮了忙的,柏嫣抽噎着重重的点头。她不是没想过找他,可她怕他冷冰着脸拒绝。
说到底她就是个地鼠,被打一下就恨不得永远不冒头。
可现在她也有些摸清和裴霖的相处之道,或许可以试着依靠他。
被裴霖赶了出来,柏嫣晃晃悠悠的往自己寝宫走,她现在只祈求老天保佑她和后宫里的姐姐妹妹一次。
外面天快亮了她才等到余昭仪那来的消息,狗皇帝醉醺醺的算是答应了,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记得。
“好,跟她说,不管事成不成,答应她的会给她。”
“是。”
柏嫣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淑妃的两个孩子一个胆小优柔,一个温文尔雅,她当真希望能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