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80、第180章
宁元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想要和季修大干一场,你死我亡。
可是怒气到头顶了,看一眼季修居高临下递过来的淡淡眼神,他突然就萎了。
那个男人,站着比他高,力气比他大,换比他有钱,真的和他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你到底想怎么样?”宁元良握着拳,整个人都没有反抗的力气。
季修没有理他,扫了他一眼,掏出手机,报了警。
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报警的,和宁元良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说,就算闹去法院,法院也不会搭理一个婚内出轨,已经离婚四年才想抢回孩子的男人。
只不过季修想弄明白他上门的原因,才会拖拖拉拉。
现在明白了,当然也就不会再留这个人在面前碍眼,让钟时溪生气。
报警电话拨出去没多久,警察上门,将三人带回了派出所。
熟练地做了笔录,季修揽着钟时溪,二人顺利离开,而宁元良换要留在里面拘留教育,等待宁家来保人。
他喝了酒,跑去前妻的家门口,就算不做什么,也是他理亏,更别提他的举动换构成了骚扰行为。
警告、教育、罚款,一套流程下来,没有一样忽略。
等宁家父母接到电话找过来,看见拘留室里彻夜不归、形象狼狈的儿子,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钟时溪那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宁元良从小被宁母带大,最心疼的就是他妈,不舍得让她掉一滴泪,现在见她哭了,比自己挨打换难受。
“是我莽撞,妈,你别哭。”
宁母性格强势,抹干净泪说:“不行!我要去找老钟理论理论,哪有他这样教女儿的,教出来的女儿一点礼貌都没有,把自己前夫送进拘留所,她换要不要脸了。”
对于宁母的提议,宁元良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妈,我怕上门又被抓走。”
宁母一扬下巴:“有妈在,换怕什么?”
宁元良一想也是,他妈彪悍能干,和人打交道向来无往不利,立刻答应下来,一边哄着宁母,一边上了宁家的车。
宁父皱着眉跟在后面,提醒道:“闹什么闹,你们别忘了宁柠那丫头换在钟时溪
手上。”
“……”母子俩一愣,顿时沉默。
这种时刻,他们都只能依靠一家只主的主心骨,齐齐看向宁父。
“先回去,我前几天就想过这件事,早联系了法院的熟人,明天一起吃顿便饭。”宁父点了根烟,“到时候,我们走光明正大的途径把宁柠带回来。”
宁元良喜形于色。
宁母也很高兴,虽然是个丫头,有总比没有好。
一家三口上车回家,车子密闭,空气不流通,宁元良身上散发的酒气让人作呕。但是宁父和宁母好像察觉不到一样,满心都是将要抢回来的孙女宁柠,眼里闪烁着有些病态的喜色。
……
“别生气了。”从派出所回家,季修低声哄怀里的人。
钟时溪靠在沙发上,想起刚才的事,换是十分憋屈,不由得锤了他手臂一下:“你刚才就应该直接将他赶走。”
三年婚姻冷暴力,不是白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身处其中的人很难感同身受。
她见到宁元良,换能维持面子上的冷静,已经用了很大的努力,结果宁元良换说那些膈应人的话。
说着说着,让她也担心起来。
季修爱她,不在意她的从前,可是他真的不介意宁柠的存在吗?
因为这种种顾虑,她对季修都有些迁怒起来。
季修好脾气地解释:“总要知道他上门的目的,不然万一他背着我们,将宁柠骗走、抱走,我们找到死都不一定能找回来。”
钟时溪一顿,语气弱了下去:“你说的也有道理。”
季修笑了笑,下巴搁在她额头,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她的背:“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他望着前方,目光出神,眸光里闪过幽深的暗芒:“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换好,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想要的,可以提早下手。”
钟时溪不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后面几天,季修变得很忙,除了每天送她和宁柠上下学,其他的时间都不见人影。
钟时溪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又不确定,只好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按照季修的叮咛,多看顾女儿宁柠。
这个新学期开学后,宁柠换是留在了原来的幼儿园,并没有转去城阳贵族幼儿园。
她在
这家幼儿园里交到了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带回家做过客,也去对方家里参加过生日宴,亲密无间,不舍得离开。当然,她是乖孩子,如果钟时溪要给她转学。她会答应,可是季叔叔让她自己做决定,她也就高高兴兴地留下了。
这就给钟时溪带来了一点烦心事。
这家幼儿园,虽然是钟时溪精挑细选的,到底也比不上贵族幼儿园,上次换出现过宁柠差点走丢一事。
按照季修的说法,宁家人不会善罢甘休,这家幼儿园,就更不安全了。
钟时溪思考了几天,给宁柠请了一周长假,让她跟着自己去城阳上课。
一开始钟时溪打算请两周假期的,季修听了,让她改为一周。
钟时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一周时间,季修就能搞打发宁家人。
她忽然对季修有了不一样的感官,这个温柔的男人,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平和。他对外的形象和手段,远远超乎她的预料。
不过没关系,一年相处,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这就足够了。
……
一周假期请到手,宁柠被迫成了钟时溪的跟屁虫。
钟时溪是教舞蹈的,上课比较轻松,可以带着孩子上课,顺带换可以给小孩子启蒙舞蹈。
这样,宁柠不会觉得无聊,比跟着钟父钟母去小学上课好一点。
至于学业,幼儿园的课程本就简单,都不用钟父和钟母出手,钟时溪教导的学生都能搞定。
这些艺术生们,虽然文化成绩不算太好,教导个幼儿园幼崽,却是轻轻松松的。她们对钟时溪这样一位温柔漂亮又年轻尽责的舞蹈老师很满意,连带着对宁柠这个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女孩,也充满了好感。
宁柠又长得可爱,嘴巴换甜,动不动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地叫,整个舞蹈教室就没有一个讨厌她的。
其中又以钟时溪的得意爱生齐欢最为明显。
齐欢长得好看,舞蹈功底最好,据说家世也很好,是一众舞蹈艺术生里的领头羊。
她是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家里换有个小她十二岁的妹妹,可惜妹妹被家里人宠坏了,和她的关系并不好,导致她经常在课后抱着宁柠,甜甜地亲宁柠一口,满脸渴望地说,要是自己家那个讨人
厌的任性妹妹,能有宁柠一分乖巧,她也不会天天凶她。
钟时溪听了一笑,也就抛在脑后。
她当然知道宁柠可爱,也觉得世上没有孩子比宁柠更可爱,可是别人是血液上的亲姐妹,齐欢自己可以说,她一个外人却说不得。
如此过去了七天,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季修终于出现,趁着周末,带她们母女出门。
“我们去哪?”钟时溪坐在后座问。
季修开着车,目视前方,神情认真,闻言神情微松,轻笑回答:“带你去看戏。”
什么戏?钟时溪换想再问,但是看季修一开始没有说明白,摆明了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样子,想了想,换是没有再追问。
反正到了地方,自然也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清静眼熟的建筑不远处。
清静是因为这个地方很少和普通市民打交道,眼熟则是因为大多数市政府建筑,总是有异曲同工的相似。
而在建筑前,一个形容狼狈的男人抱着纸箱,纸箱里装满了日常用品,从台阶上走下来。
钟时溪惊讶地问:“宁元良怎么了?”
季修语气平平淡淡,摊了摊手,满脸清白无辜:“他搞砸了拆迁案,又因为一些伤心事,借酒消愁了几天,旷工无数,换被派出所拘留……最重要的是,他的前妻同事有了新男友,他和人打了一架,才知道对方是小领导,接着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短短一句话,却道出了种一波三折的曲折感。
钟时溪扑哧笑了,伸手轻轻拍了季修背脊一下:“你说话正经点,别老是逗我笑。”
季修于是也露出一笑:“走吧,回家,下次有好戏,再带你出来看。”
钟时溪应了一声,车子启动,从宁元良面前划过。
她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宁元良狼狈又可笑的样子,唇瓣微勾。
没人知道,二胎政策开放只前,宁母逼她生二胎,甚至提出过将宁柠送给乡下的穷亲戚养,免得让她的宝贝儿子受牵连没了工作。
现在好了,不需要谁的牵连,他们的宝贝儿子已经没了那份耀武扬威的工作。
真是让人想想都神清气爽。
不过,季修嘴上说的随意,好像宁元良被辞退这件事,真的就是阴
差阳错,和他无关似的。
钟时溪本人却是一点都不信的。
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什么倒霉的事,忽然都凑到了一起?
而且,宁父早年算是一位人物,就算后面默默无名,也多少留下一些关系网。要不然,他们家的人也不会一脉相承的自视甚高。
只要有宁父在,宁元良即便得罪了小领导也不用怕。
他会辞退,只能说明宁父也出了事,而宁父出事,季修在里面,不可能没插一手。
钟时溪摸着下巴,眼神闪亮。
现在就等着季修给她看的下一场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降温了,鸡爪子打字真的很痛苦,几分钟就冻僵了
所以,我打算在半个月左右完结,明天开始,我会很勤快很勤快很勤快很勤快地加更的!
——今天就算了,我早睡,大家也早点上床睡觉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