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中文 > > 佛系灵厨玄学日常 > 39 养父的遗产

39 养父的遗产(1 / 1)

“糖酥,这个护士好眼熟。”糖球趴到了白糖酥的背上,“但我总说不出像谁。”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白糖酥点点头,虽然护士的笑容温柔甜美,但那双眼睛却莫名让人觉得森冷,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们先找找李琦的药在哪。”白糖酥回过神来对糖球说道,她直觉整个事件的关键点会在那瓶药身上。

可当她们翻出了那个熟悉的小布袋时,白糖酥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这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药瓶。

“你干嘛呢,病人需要休息,现在过了探病点了。”正当白糖酥与糖球为了发现的异常而面面相觑时,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门口,并不耐烦的小声拍了拍门。

“抱歉,我——”白糖酥一怔,“您这是给我同学换吊瓶吗?”

可刚刚不是才换过?白糖酥这么想着,往病床前一看,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吊瓶在短短几分钟内便已消耗的差不多,完全不像刚换上的样子。

见到白糖酥态度良好,中年护士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是,再挂完我这瓶你同学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白糖酥目光一闪,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李琦她一共要挂多少吊瓶呀,我看她手都冰了有点担心。”

“两瓶,之前一瓶加上我手上这一瓶就好,别担心。”中年护士安慰般的冲着白糖酥笑了笑,“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要不明天再来?”

白糖酥点了点头,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她再待着就未免说不过去,于是她只好给了糖球一个眼神,自己先离开了医院,而糖球则留在病房里再看看有什么不对。

可她前脚刚离开病房,后脚阿德便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医院找她。

“糖酥,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她们几个的业障那么深了!”阿德说起这话的时候神情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可置信。

“发生了什么?”白糖酥和阿德走到了一个没人的拐角处仔细询问着。

“你之前不是让我们跟在其他三人身边盯着她们吗,然后我今天忽然发现,我跟着的那个叫做赵婕的女孩子,她借口请客把她的同学骗去酒吧迷倒,然后送到了一个老头子手上。”阿德愤愤的说着,“我真是不敢想象她竟然会这么做,那可是她的朋友。”

“什么!”白糖酥瞪圆了眼睛,“那个女生有没有事。”

“没有,我和那边的鬼友及时把她救下来了。”阿德的话让白糖酥稍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又再次提起了神经。

“在赵婕和那个老头子的谈话中,我们发现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老头还说了句‘这次的性格应该没那么烈吧,他可不想再搞出一条人命。’”阿德的神情愈发愤慨,“糖酥,我觉得他们说的那条人命肯定是邹婉玉。”

“你是说邹婉玉不仅被她们害死,还被她们毁了清白?”白糖酥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看来张小静她们都参与了这件事。”

“不仅如此。”阿德眼神忽的有些飘忽不定,“那老头说赵婕眼光没有张小静好,给他挑的货都一般,然后赵婕她就……”

“就什么?”阿德心里数不清的‘我该不该说’让白糖酥情不自禁的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你快说!”

“就拿出了你的照片问老头满不满意……”阿德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几声,“说是满意的话她这几天就找机会把你搞到手。”

“我?!”白糖酥指了指自己,手指都气的有些微颤着,“你确定你没听错?”

“别气别气!”阿德看白糖酥的脸色都被刺激的煞白,连忙绞尽脑汁的安慰道,“那老头说非常满意来着,至少证明你的脸不错啊。”

“我不需要他觉得不错!”白糖酥狠狠的瞪了阿德一眼,“你们男的,无论是鬼是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白糖酥说完就转过了身大步往外走着,阿德懊恼的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也忙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在他们方才所待的地方,有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般的乳白色蜘蛛在原地一动不动了许久,知道他们的背影消失才迅速的往窗外爬去。

白糖酥在医院外没等多久,糖球便出来告诉了她所观察到的情况。

“我还是没有发现李琦身上有问题,但是这个才是最奇怪的。”白糖球回到了糖酥身边紧绷着小脸,“按理说大家在生病时魂魄都会有些虚弱,可是她的魂魄却很稳定,一直乖乖的待在她的身体里,就像是被塞在那不能动弹一般。”

“辛苦糖球了。”白糖酥平复了心情亲了亲白糖球的额头,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白糖球瞬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糖酥你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太没用了帮不上你!”白糖球又陷入了无名的慌乱焦躁。

白糖酥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现在周围有没有人经过,一把抱起了白糖球轻声哄着:“糖球乖,我是因为刚才听到了些不太好的事,糖球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是我太没用了老是依赖你才对。”

“小糖球你别误会,糖酥是被张小静那一伙人气到了。”一旁的阿德忙上前跟着解释道,又将赵婕和老头子的话对白糖球重复了一遍。

“太过分了,竟然这么说糖酥,还把女孩子比作货物!”白糖球听了之后,怕被抛弃的恐慌终于压下去了些,可是心中的怒意却更盛了。

“乖啊,我们先回家好好想想办法,我们家小可爱再气下去就要变成小河豚了。”白糖酥捏了捏糖球撅起的小嘴,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可她的心中却有了前所未有的忧虑。

这已经不是糖球第一次提到她没有用之类的话了,白糖酥完全可以理解糖球因为有那样一对父母而产生的害怕被抛弃和不自信的心理阴影。

可是当她一再的保证不会丢下白糖球,且她自信对白糖球的关怀绝对不应该让她产生这种心理时,她就不得不怀疑糖球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遇到了什么事。

或是...有什么鬼怪对她说了什么话?

虽然因为糖球的关系,她和帝都大部分的鬼怪的关系都处的不错,甚至还有她不认识的鬼魂会在她掉东西时主动上前提醒。

可是就像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好人一般,鬼怪中也不可能一直如此和谐,更何况糖球自己也说过,只有足够的怨念才可以支撑着人死后化鬼。

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的让山鸡他们盯着糖球的交友范围,免得糖球越想越歪,白糖酥暗暗想着。

……

白糖酥回到家中思索许久,最终选择了向秦文瀚求助,查了那个老头子的资料。

若是可以她也想直接报警,可是她们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之前的受害者们究竟是谁。就算知道了,这么贸贸然的上前请她们作证,也不可避免的会揭破他们的伤疤。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先让秦文瀚帮她查了那人的资料,又让其他鬼怪帮忙盯紧了人,免得赵婕她们又趁机害了别的女孩。虽然目前看来,下一个受害者说不定就是她。

“糖酥你画的好像!”阿德凑在白糖酥身边啧啧称奇道,他只是大概描述了一下老头子的长相,没想到白糖酥就画了个十成十。

“凑巧吧。”白糖酥说着有些心虚,总不能说她可以直接看到他心里那人的长相吧,于是她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高中时差点就成为美术生了,可惜那时候连颜料的钱都出不起,要是去打工又没时间练画画。”

“糖酥别难过,我以后会赚很多钱养你的。”糖球闻言心疼的蹭了蹭白糖酥的脸。

“是我养你才对。”白糖酥本来有些惆怅的心情在糖球的打岔之下变成了忍俊不禁,“我们球球只要安心吃吃喝喝就行。”

“我又不是小猪。”糖球撒娇哼唧了几声,又在阿德带着质疑目光盯着她小肚子不满的转过了头去不看他。

秦文瀚才收到消息就马上回复了白糖酥。

【这是盛天娱乐的董事马家富,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和他扯上了关系,是不是被欺负了?要不要秦哥帮你报仇。】

白糖酥想了想,因为秦文瀚和何惜对鬼怪避之不及的态度,她隐去了邹婉玉相关的事,只说了赵婕迷晕了同学送到了马家富的手上,又被她碰巧撞见。

【牛逼,这老东西真是年纪越大越不怕报应。糖酥你别急,我这就找人调查他,不把他搞进去我就不姓秦。】

秦文瀚虽然是个商人,但身上也有着男人的血性,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他之前就听说过马家富私生活混乱,但没当回事。毕竟这属于人家的私事,马家富要色,那些女人要钱,两厢情愿的没什么大不了。可是马家富现在竟然朝着无辜的女孩下手,秦文瀚觉得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管。

就在秦文瀚那边如荼如火的查着马家富的把柄,想要把他拉下马时,李琦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消息,那天举止怪异的护士再次出现了,且似乎准备着正式向李琦下手。

接到消息的白糖酥急忙赶到医院去,可李琦的病房内已空无一人,且整个医院也安静的可怕。

白糖酥跑向李琦的病房时经过的所有地方,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护士,都在沉沉的睡着,白糖酥怎么也叫不醒他们。

正当万籁俱静之时,白糖酥的身后忽的传来了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糖酥快走!”白糖球慌乱的尖叫了一声。

白糖酥下意识的往身后一看,却发现身后的电梯内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一堆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人们,而他们身上的标志都无一例外的表示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全都是来自负一楼的停尸房!

“糖酥他们体内没有灵魂,我们控制不了他们!”糖球和阿德焦急的喊着。他们只能只能控制物体或者有灵魂的生物,却控制不了失去了灵魂的尸体。就算他们可以附身上去,可是面前的尸体也实在太多了。

“我们先走!”白糖酥扭头就跑向了另一边的安全通道准备从楼梯下去,可她刚跑到楼梯口,就见到楼梯下方的白衣护士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笑容。

“又见面了,您这是要去哪。”护士柔声说道,“您这次还是来探望李琦小姐的吗,她在顶楼等您呢。”

“邹婉月!”白糖酥终于想起了眼前护士带给她的莫名熟悉感是为何,虽然她的长相大体来看与邹婉玉并不是十分相似,可是当她一笑,那双眼睛微翘的眼角简直与邹婉玉一模一样。

邹婉月看起来并不惊讶白糖酥叫出了她的名字,只是眼中的冰冷更甚了:“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就不该拦着我报仇。”

“我没有拦着你,而且……”白糖酥肯定的看着眼前的邹婉月,“难道不是你故意将我引来?”

从看到邹婉月的第一眼起,白糖酥便明白了这是她的计谋。邹婉月之前既然能在帝大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让张小静神色自然的走到顶楼不受怀疑,那么现在自然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且在鬼怪们面前故意露了马脚。

而医院那些昏睡着的人们,应该就是邹婉月想要给她的下马威。

邹婉月的眼中这才划过了几分惊讶:“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求你,如果你不答应,你该知道后果。”

说完,邹婉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糖酥身后的尸人么。

“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求人的态度。”白糖球显出身形来,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看着眼前的邹婉月。

“糖球!”白糖酥忙将糖球抱起,生怕邹婉月会对糖球做出什么事。

眼前的邹婉月实力诡异,虽然她能听到邹婉月的心音,可她传来的心音却像是遇到了什么干扰一般,除了细碎的声响外并没有具体内容,就仿佛乱了磁场的收音机一般。

不管怎样,一个可以对她屏蔽心音的存在,对糖球来说还是太危险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可以伤害到鬼魂。

邹婉月见到白糖酥的动作,面上划过几分微不可查的羡慕及怀念,随即她又换回了那副笑意吟吟不在意任何事的模样:“小妹妹说得对,求人自然要有求人的态度,若你答应我,我将我们家祖传的控尸术教给你如何。”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白糖酥抱紧怀里的小孩对着邹婉月说道。

即使她听不见邹婉月的具体心音,但也能从她心中杂音的频率中发现邹婉月此时紧张的心情。

看来这个请求对她来说很重要,白糖酥在心里暗自思考着。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我,除了放过那五个贱人,我都可以替你做到。”邹婉月原本自信着的神色一慌,似是没想到她视为珍宝的事物在别人眼里却不值一提。

白糖酥感受到了她的急切,若有所思的看着邹婉月:“你不如先告诉我,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想求你救我姐姐。”邹婉月深深的看了白糖酥几秒,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同时与这么多鬼怪交好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而且除了白糖酥,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邹婉玉?”白糖酥微微讶异,“她出了什么事,你又为什么觉得我能够救她。”

在白糖酥看来,能够无声无息的将整个医院控制在手,并操作着一堆人尸的邹婉月,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存在了,又怎么会向她求助。

邹婉月神色凄然的摇了摇头未发一言,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并打开了塞子,里面倏地冒出了一个身形涣散到几近透明的女孩魂魄。

“邹婉玉?”白糖酥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面前的邹婉玉身上绑着一根红线,死死地禁锢着她即将消散的魂魄,但白糖酥从这根红线的暗淡程度和邹婉玉灵魂中传来的奄奄一息看出,邹婉玉她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邹婉月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的哽咽,“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只要等我用那五个贱人的命献祭,就可以替姐姐重塑身体,可是姐姐的魂魄却不知为何开始渐渐消散,我用了缚灵索也锁不住她。”

“抱歉。”白糖酥注意到邹婉月陡然失望的眼神,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帮你,但是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会替你想办法问问别人可以吗。”

“你可以的,难道你不知道?”邹婉月语气急切的大步跨到了白糖酥面前,“只要你给姐姐做顿饭,她一定就能好的。”

“做饭?”白糖酥怔住,哪怕面前是尚未分清是敌是友的邹婉月,她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试探了一下邹婉月额头上的温度。

邹婉月一下子被白糖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她无奈的看着白糖酥说道:“是真的,你的那群鬼怪朋友没有和你说过吗?你做的食物可以让他们消除身上的怨气,还可以巩固他们的魂体。”

白糖酥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糖球。

糖球挠了挠小脑袋讪讪笑道:“我以为你知道呢,不然怎么会天天做饭给山鸡他们吃。”

白糖酥有些懵了,她最开始只以为自己做饭挺有天分,后来又发现自己做的饭连鬼怪都爱吃,现在她们又告诉她原来她不止读心术这个超能力?

“我们先去我家慢慢讨论,但是你能不能先让李琦回到病房里。”白糖酥看着邹婉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补充道,“我不会阻止你报仇,理由我等会到家里再和你说。”

邹婉月犹疑了几秒,才点点头答应:“好。”

白糖酥在邹婉月将医院恢复正常后迅速的回到了家中。

邹婉月的猜测没错,在白糖酥精心烹制的菜肴下,邹婉玉的魂体果然凝固了些。

“怎么会这样。”白糖酥看了眼在邹婉月喂食下不停吃着饭的邹婉玉,几乎每吃一口,邹婉玉的魂魄便凝固一分。

“我也是从朋友那听到的,没想到糖酥你居然自己都不知道。”邹婉月眸中满是温软喜意的看着眼前正在逐渐恢复的姐姐。

“朋友,是谁告诉你的?”白糖球不悦的开了口,吃过白糖酥食物的除了她便只有山鸡他们,他们知道这件事暴露后会在鬼怪中造成的影响,所以都默契的保守着秘密,但没想到还是有人说了出去。

“你别误会。”邹婉月一下就看懂了白糖球在担忧什么,“我的朋友不是那群鬼魂,是它们。”

邹婉月话音刚落,玻璃窗外便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白糖酥和糖球好奇的往窗外看去,却看见了一片密集的虫子。

“这是?”白糖酥头皮一阵发麻,她虽然不怕虫子,但也受不了这一大堆虫子同时出现。

“我母亲是苗西有名的蛊师,我从小就跟着她学习控蛊之术,而且可以和昆虫沟通。”邹婉玉手上又忽的冒出了一直莹白如玉的白色小蜘蛛,“上次就是它告诉的我你和那个男鬼说话的内容。”

光看这只蜘蛛,好像是有点可爱,白糖酥和糖球一起凑过去看着这只玉般的小蛛。

“是不是很可爱,只是它们跟着我来帝都后都没好好吃饭,瘦的我有点心疼。”邹婉月暗示般的看了眼桌上剩下的饭菜,又看了眼窗外的虫子们。

“……”白糖酥一把抱起了糖球往房间内走去,“你喂完了我再出来。”

或是白糖酥救了邹婉玉的原因,邹婉月面对白糖酥时很快就没有了原先的阴翳戒备,甚至热情的想要传授她控尸术。

“我真的不想学,而且这不是你们家祖传的吗,教给我不太好吧。”白糖酥再次坚定的拒绝了邹婉月,“不过我之前忘记问了,为什么你们家有这么厉害的术法,可是你姐姐还是出了事。”

邹婉月闻言神色有些黯淡了下来:“姐姐她从小身体不好,不能接触这些。”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婉玉出了事,婉玉的魂魄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白糖酥看着一旁仍呆呆傻傻的邹婉玉,心中不解。

“姐姐当初离开苗西时,我就给她下了个护心蛊,只要她遇到危险我就能感应。”邹婉月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当我赶到帝都后,姐姐已经出事了。我从古书上看到,只要将以仇人之命献祭,再加上至亲之人的心间血,就可以替姐姐重塑身体。可我刚做好所有的准备将张小静弄死,姐姐的魂魄便又出了事。”

“那婉玉原来的身体?”白糖酥不忍的皱了皱眉,“我们怎么找都没找到。”

“你们当然找不到了。”邹婉月说到这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因为姐姐的身体早已经被她们搅碎冲入了下水道。”

“搅碎,下水道?”白糖酥手上的茶水一抖,她看了一眼邹婉玉面容恬静的魂体,怎么都想象不出这样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被那样对待后的场景。

“我找到姐姐的魂魄时,她连魂体上都布满血迹。可她除了告诉我她被室友害了以外什么都不肯说,直到前几天小蛛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邹婉月垂眸说道,她知道她姐姐肯定还有别的事没有告诉她,却没想到在她生前还遭受了这种侮辱。

“他们会受到惩罚的。”白糖酥认真的说道,“秦哥已经快收集好资料了,只要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们一个都逃不过。”

“我倒是挺佩服赵婕。”邹婉月冷笑了一声,“明明在我蛊虫的控制下,她们几个都会陷入噩梦与幻觉,知道她们即将遭报应。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情去糟蹋女孩子。”

“别想了,都会好的。”白糖酥说着看向了自己的手机,就在不久前,她也受到了赵婕的好友请求,验证消息是想为上次的事道歉,请她出去吃个饭。

当时在一旁的邹婉月和白糖球差点就克制不住怒火想要冲过去将赵婕提前弄死。

两个大人们各自发着呆不说话,然而一旁的白糖球却纠结的咬了咬手指:“阿月,张小静真的是你害死的吗。”

“是我,我还偷了她的手指炼成了尸蛊给李琦服下,其实那天我只是想用李琦引你们出来而已,就算不让她去跳楼,她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邹婉月干脆的回答道。

“中了尸蛊的人,身体会逐渐与尸体无异,直到失去所有的生机。而且我还用了秘法将她和身体绑定,就算她死了,她的灵魂也只能跟着身体一起被火化不得超生。”邹婉月说到这有些担心的问道,“糖酥,我不会坏了你和秦先生的事吧。”

“没事,我们不是还有赵婕她们可以做人证吗。”白糖酥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就这么死去太便宜她们了,对她们来说,恶行被公布于世,遭受所有人的唾弃才是最痛苦的。”

“你说得对,之前是我想岔了。”邹婉月叹了口气,可若不是遇见了白糖酥,她也没办法去找出她们的罪证,还是得用这个方法才能报仇。

“这不对呀。”白糖球迈着小脚步跳到邹婉月身边上下打量着,“要是这样的话你身上就是有两条人命了,怎么一点业障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邹婉月猜测道。

白糖球摇头否认:“不会的,就算是她们害人在先,可是你不是直接的受害者,所以你害了她们还是会扯上因果。倒是阿玉,她身上的业障比你多多了,就算是她自己报的仇,也不该有业障啊。”

白糖酥的心中莫名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婉月,婉玉的魂魄是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

“就在我用蛊虫控制张小静跳楼时——”邹婉月的声音断在了半空,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一旁的姐姐,“怎么会这样,明明做了这些事的人是我,为什么会报应在姐姐身上!”

“这一切就只能等婉玉清醒之后才知道了。”白糖酥站起身将手放在邹婉月颤抖着的肩膀上,“可无论如何,她一定是为了保护你。”

“嗯。”邹婉月低着头没有说话,白糖酥见状叹了口气,待着糖球离开了客厅,好让邹婉月一个人安静一下。

没过几天,秦文瀚就将手上的资料交到了警方手上,同时又在网上放出了消息,一时间舆论四起,马家富一边忙于应付警方,一边又要应对舆论对盛天娱乐造成的影响,短短几日便苍老了许多。

然而人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帝大的那个女生寝室。

寝室六人,一人因为不愿意同流合污而被她们害死,甚至在被玷污之后又惨遭了分尸。而剩下的五人则在一年之内残害了不知多少女孩子,用着出卖这些女孩的钱过上了白富美的生活,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那些受害者中有人勇敢的站了出来指证马家富,也有人碍于脸面与他人的目光选择了沉默,但不管怎样,白糖酥和秦文瀚都尊重她们的选择。

等到马家富和赵婕李琦她们的判决下来,并且白糖球保证在她们的业障下,这几个人都活不久之后,邹婉月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带着邹婉玉的灵魂回到了老家。

“我以前就反对姐姐去外面上大学,一是怕姐姐太善良,会被外面的人害,二是不想和她分开。”邹婉月浅笑着对想要挽留她的白糖酥说道,“现在我和姐姐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会好好的保护她。”

“可是不去投胎真的没关系吗?”白糖酥不太安心的问着。

“没关系的。”恢复神智的邹婉玉握紧了妹妹的手,“我只想好好陪在阿月身边,也能看着她别再做什么冲动的事。”

“姐姐……”邹婉月内疚的垂下了头。

当时她要报复张小静她们时,邹婉玉一再的阻止着她,甚至与她生气。她只当是姐姐太懦弱,善良到了愚昧的地步,却没想姐姐是怕她会缠上因果,所以宁愿不去报仇也不要身体。

而邹婉玉见阻止不了决定了一切的妹妹,便干脆用了自己的魂魄做代价,替妹妹承受了因果。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且变成鬼也挺好的,这样我也有可以保护你的能力了。”邹婉玉安慰了一下丧气的妹妹,又看向了白糖酥,“糖酥谢谢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别的鬼怪知道你的能力。若只是我们身边的鬼怪便罢了,我相信糖球的能力足以震慑到他们。”

“可是我小时候听父母说过,除了人界之外还有个灵界,那里居住着的都是比普通厉鬼更要可怕的鬼修,如果你的食物可以修补魂魄的消息传到了灵界,那你就危险了。”邹婉月跟着补充道。

“当初我们的父亲是苗西有名的控尸人,几乎苗西所有的鬼怪都要敬他和母亲三分,直到我们有次意外的遇到了一个来人界办事的鬼修在吸食一个女孩的精气,父亲他看不过上前救人,但修行了大半辈子的他竟然在那鬼修手下无任何反抗能力。”

“母亲费尽了所有修为才驱使着附近的尸人和蛊虫将我和姐姐救走,还特地叮嘱我们不许报仇。只因一旦遇见了他们,无论我们人类修行多久,都只是枉送性命。”邹婉月说到这还是不免流露出了几分愤恨不甘,“我只恨自己没有天赋成为人修,不然一定要让那鬼修魂飞魄散。”

“我会注意的。”白糖酥点了点头,她注意到了邹婉月定的那列列车已经到了站点,“你快上车吧,下次来帝都一定要找我。”

白糖酥无端有种预感,她们一定还会再见面。

邹婉月也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为了什么,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阿玉对阿月真好。”白糖球朝着渐行渐远的列车大力挥着手,感叹的说道。

“小没良心的,我对你不好?”白糖酥没好气的弹了弹白糖球光洁的额头。

“糖酥最好!”白糖球被弹了额头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爬到了白糖酥身上。

“我们回家吧,这几天一直折腾婉玉的事,我都没怎么准备考试。”白糖酥说着加快了脚步,“下个月就要过年了,糖球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吗?”

“我想要糖酥一直陪着我。”糖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又是这句话,白糖酥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掂了掂手中的小肉球:“会的,不要怕。”

白糖球微微一愣,神态不太自然的缩到了白糖酥的怀里。

为什么糖酥会说不要怕,她是发现了自己这几天的不对劲吗?白糖球在心里慌张的想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患得患失的,还经常陷入自己被抛弃的梦境,难道这就是陶浊大人说的心魔造成的影响?

白糖酥抱紧了怀中沉默着的小姑娘没有多说别的,有些事情说开了孩子反而会尴尬,还是得她自己想明白才好。

……

“有人吗,是谁在哭?”小小的白糖酥壮起胆子走进资料室里轻声的问道,只是她的面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几分恐惧,但更多的是担心。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一道微小又带着哭音的男童声在耳边响起。

白糖酥吓了一跳,可她环顾四周还是没有找到有什么人在资料室。

【我在书架后面,你能救救我吗,我的腿被卡住了。】那个男童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自己吓跑了这个人类小女孩。

“书架后面,是这里吗?”白糖酥走到了书架前,但是架子周围依旧空空如也,她开始害怕了,“你、你是什么人,你是鬼吗!”

【我不是!你走错了!】男童忙慌慌张张的辩解着,【你往左一些,我就在那。】

白糖酥半信半疑的走过去,终于看见了一个腿部正被书架卡着的小松鼠。

“你是松鼠?”白糖酥眨了眨眼,因为女孩子对小动物们仿佛与生俱来的爱心,她心中的恐惧彻底烟消云散了,反而开始担忧起了面前的小松鼠,“你的腿没事吧,我这就救你出来!”

可是幼小的白糖酥怎么都移不开书架。

“你等等!”白糖酥看了看周围,跑过去拿了一把扫把过来。

【你是要把我扫出来吗?】小松鼠呆呆的问着,【可是我的腿出不来。】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等我先试试。”白糖酥说着将扫把的另一端戳进了书架与墙的缝隙中,使出了吃奶的劲努力撬动着扫把。

终于,书架与墙壁之间稍稍的出现了一点缝隙,小松鼠忙抽回自己的腿,灵活的从书架底下钻出又跳到了白糖酥的肩膀上。

【谢谢你,你的手没事吧。】小松鼠内疚的舔了舔白糖酥红肿的手心。

“没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说人话。”白糖酥双手捧起小松鼠好奇的问道。

【我叫霖霖。】小松鼠说着竟凭空变出了一粒松子,【这粒松子送给你,我藏了好久才没有让哥哥们抢走。】

“谢谢霖霖!”白糖酥眉眼弯弯的接过了松子,又伸出手指与小松鼠握了握爪。

自那以后,她便背着孤儿院的其他人偷偷的养起了这个会说人话的小伙伴。还好那时正是冬天,小松鼠藏在她的口袋里也不算突兀。

可是哪怕她万分小心,最近她老是躲着大家独自待在房间里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别人的主意。

“白糖酥!你躲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暗自观察了许久的燕子猛地推开门走进了房间,她一眼就看见了白糖酥手中乖巧可爱的松鼠。

燕子眼中闪过了几分嫉恨与喜爱,“这是哪来的,给我,我要了!”

“不行!”白糖酥忙怯怯的将小松鼠藏到了身后,“这是我的!”

燕子一愣,似是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白糖酥竟然敢拒绝她的要求:“什么你的,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她的脸迅速被气的通红,上前一步将白糖酥从床上扯下狠狠的推倒在地,又愤愤的一把抓住了小松鼠将之丢到了窗外。

“不!”

白糖酥猛地从床上坐起,向来不怎么做梦的她难得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没能救下那个小松鼠是她从小到大的遗憾,也是她不能被提及的阴影和人生的转折点。因为从那一天起,她才决心一定不能再软弱下去。

“糖酥你没事吧。”身旁的糖球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后又着急的扑到白糖酥怀里替她抹着眼泪,“你别哭呀糖酥,谁欺负你了糖酥。”

“乖,我没事。”白糖酥勉强的笑了笑,“我只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过会儿就好。”

“好,宝宝陪着你。”糖球握紧了白糖酥的手。

虽然她年纪还小,但也发现了糖酥好像从未提及过小时候的事,可从糖酥现在的表现来看,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场噩梦在白糖酥的刻意遗忘下就像个小插曲般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可就在白糖酥即将参加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她竟然接到了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的孤儿院的电话。

“请问是白糖酥小姐吗?”对面的男声听起来似乎是四五十岁左右,他和蔼的的语气中透露着沉稳和些许的复杂。

“您好,我是白糖酥,请问您?”白糖酥察觉到了中年男子的迟疑,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围绕着她。

“是这样的,我是童心孤儿院最新上任的院长,之前的刘女士因为某些暂时不能公开的原因正在接受调查。我们在整理资料时发现她也侵占了你养父留给你的大部分遗产,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话,是否愿意过来协助我们的调查并清点一下东西。”

即使男子说着不能公开,但是白糖酥从那个‘也’字中也明白了什么,她养父的遗产?白糖酥不自觉的看向了被她挂回到墙上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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