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就在一息之间,白糖酥周围便布满了耀眼的光芒,九州阵法再次复苏。
等到朱雀穷奇他们回过神来,白糖酥身上的伤痕与血迹已全都消失不见,并躺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本该掏空了心脏彻底消亡的饕餮,竟变成了一只刚出生不久大小的幼崽,双眼懵懂的看着怀抱着他的穷奇。
穷奇和梼杌几乎要喜极而泣,虽然他们几个在世间活了几万年,就几乎斗了几万年,但彼此之间也默契的认定了只有对方才是能与自己并肩的对手。
若是饕餮真的出事,哪怕他们身为以恶为生的凶兽,也不免得为之伤感难过。
凌光化为人形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人类少女,白鸣夏慢了一步,却敏锐的看到了地上梼杌的獠牙化成的灵剑。
“这是?”白鸣夏拿起灵剑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力,若是再好好锻造一番,怕是可堪比凌光的离火剑。”
“怎么会。”梼杌接过了剑,神色中划过几分不解,“这是我方才情急之下用自己的獠牙化成的剑,不应该有这么强的力量,难道是九州阵的馈赠?”
说着他看向了地上比原先出事前更要绚烂几分的金色法阵。
几妖点了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唯一说得过去的解释。
“九州阵法既然没有了问题,那我们该好好的算一算帐了。”凌光犀利的眼神看向了立时装作若无其事看向别处的梼杌与穷奇,“是谁从翎玖那里掳走了糖酥。”
梼杌看了一眼眸中尽是懵懂无辜的饕餮,咬了咬牙背下了锅:“是我。”
“你们该庆幸糖酥没事。”凌光狠狠的瞪了一眼紧张的将尾巴都竖起的梼杌,手中紧了紧抱着白糖酥的双臂。
梼杌心中发虚,下意识的将尾巴崩的更直了。
“这次若不是你们事务所的这个幼崽,说不定血阵真的要被启动。”穷奇难得温柔的看着凌光怀里的人类幼崽,庆幸的说道,“我已发下重誓,会保护她永生永世。”
凌光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穷奇皱了皱眉,“刚才慌乱之下我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竟然真的是个普通人类,连修真者都不是,那她怎么会拿得动灵剑?”
“她一直是个奇迹。”白鸣夏收起了剑递给梼杌,含糊其辞的略过了穷奇的疑问。
“不用还我,就当我送给小崽子的见面礼吧。”梼杌放松了身体爽快的笑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笑声让穷奇怀里的小饕餮立刻不满的飞了出去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尾巴。
“好疼好疼,你快松开嘴!别以为你变小了我就不敢打你。”梼杌脸色一变,慌乱的原地绕圈追着尾巴跑了起来,却怎么都甩不开尾巴上的小饕餮。
“对了,和你们说要吸取生魂的意识究竟是谁,连你们都分辨不出他的真假吗?”凌光看着眼前吵闹的饕餮和梼杌皱了皱眉,神色凝重的问着穷奇。
“我不知道是谁迷惑了我们,况且在我们的认知里,并没有什么存在可以打破九州阵的禁制并覆盖在它之上。”穷奇正了正神色,“我也可以确定我们并没有中什么幻术,但我们都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那就是九州阵的指引。”
“有什么好问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天道。”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墨色九尾狐化为人形嗤笑了一声,“醒醒吧,连九州的创造者都想毁了九州,你们还多管什么闲事。”
“苍戾!”凌光厉声打断了他不敬的话,“不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该清楚。”苍戾笑容张扬,银色的双眸中却布满寒意,“早在五百年前,他就放弃了九州不是吗?”
“别吵了你们两,每次遇见就跟小孩拌嘴似的,有意思吗。”白鸣夏忙上前一步当起了和事老,“我们还是先将糖酥送回人界吧,星夜和糖球都快急疯了。”
凌光冷哼了一声,和苍戾再次互相充满敌意的瞪视了几秒,才抱紧了怀中的女孩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白鸣夏看着凌光消失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了一旁:“苍戾,这次真谢谢你了。”
“不谢,我没帮上忙。”苍戾依旧一副张狂的神情,“之前答应你的一个愿望,你依然可以保留。”
说完苍戾也消失在了白鸣夏面前。
“还是这么嘴硬心软。”白鸣夏轻笑了一声,“穷奇梼杌,你们带着饕餮去事务所一趟。就算你们原本是好意,但是灵界那堆烂摊子可不能只有我们来收拾。”
白鸣夏话音刚落,在和小饕餮打闹的梼杌和一旁看着热闹的穷奇瞬间僵在了原地。
“连拯救九州你们都可以自己搞定,我相信修补残魂这种小事对你们来说更是不值一提了。”白鸣夏眼中划过几道幸灾乐祸,身体化为原形去往了蓬莱。
还有祸斗和翎玖,他们不是对事务所很好奇吗?那就让他们在事务所待个够好了,正好最近事务繁多,需要几个苦力来帮忙打理。
对了,还要加上星夜那个小崽子。
若不是陶浊驱使了时间所有植物替他们打探饕餮的消息,而白糖球身上带着陶浊的气息,大哭的时候被那些植物听到,他们说不定要被一直蒙在鼓里糖酥被带到妖界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的糖酥。
糖酥她究竟会是什么人……
白鸣夏掩下了眼中的深思,冷笑着将想要逃跑的一犬一鸟装进了笼子。
……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白糖酥坐在车里,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呆呆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发呆。
“诚叔,今天真的是十九号吗?”她思考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太正常。
十九号是她和惜姐约好看婚纱的日子,她清楚的记得他们在路上时,遇到了天狗食日。接着就在她下车的一瞬,她又被那只天狗掳到了一个叫做蓬莱的地方。
她还看见了饕餮梼杌和朱雀白虎,还有其他奇怪的花草和神兽。
她甚至还做了一回拯救世界的美少女战士,拿着剑去打破了敌人的阴谋,破坏了与昆仑龙脉时一模一样的血阵。
可是当她在自己柔软又温暖的床上醒来时,秦家的管家诚叔却正如梦中一般敲响了他们家的房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是所有事情发生前的十九号。
“是的白小姐,现在是十九号。”诚叔怜爱的看了一眼小姑娘迷茫的小脸,“白小姐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紧了,如果太累了和诚叔打个招呼,诚叔去帮你搞定那些老师的成绩单。”
“不用的诚叔!”白糖酥忙着急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她知道诚叔做得出来!
诚叔闻言面色如常的笑了笑,转过头去的瞬间却在眼中闪过了几分失望的光芒。
身为将霸总秦文瀚带大的专业管家诚叔,在某种方面也有着和秦文瀚一样的中二梦。
他是真心实意的很想要把钱扔在老师面前,对他们说‘改成一百分,这一百万拿着花,不够的话一千万!’
再或者就是‘惹哭白小姐的都该死,阿大阿二,把这个竟敢给白小姐不及格的老师拖下去沉江。’
他从秦文瀚小时就一直在盼望着这个场景,可惜他们家少爷从小过于优秀,一直没给他表现的机会。
好不容易来了个还念着书的白小姐,却自立自强的不肯接受他的帮助。
诚叔想着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吓得白糖酥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精神恍惚的模样。
应该就是梦吧?白糖酥下车的一瞬不确定的想着。这一路上既没有不正常的高温,也没有天狗食日,更没有莫名将她叼走的天狗,最重要的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破坏血阵的方法。
难道是她潜意识中对昆仑的那件事执念太重,所以才夜有所梦?
“糖酥!你终于来了!”何惜在白糖酥下车的一瞬间就快步迎了上来,“我可太想你了。”
“只是三天没见而已。”白糖酥面无表情的拆穿了她拙劣的演技,“而且你想我为什么要盯着我的包,你明明就是嘴馋!”
“真是的,不都是一样嘛,没有你哪来吃的。”何惜眨了眨眼冲着白糖酥卖萌道。
“惜姐你都要穿婚纱了,还是少吃点甜的吧。”白糖酥说着和何惜在沙发上坐下,拿出了包里的零食。
诶?白糖酥愣了一瞬,怎么觉得少了包千层酥?
“没关系!我愿意为了你加大运动量。”何惜说着就拆开了一袋小蛋糕幸福的吃着。
“秦哥呢?”白糖酥轻轻蹙了蹙眉,没再在意千层酥的事。她看了看四周,却没见到秦文瀚的身影,“他平时不都恨不得挂在你身上吗。”
“他等会再过来,我们先看!”何惜一边嘴里塞着东西一边说着,说完又打了个响指。
原本白糖酥以为是墙壁的地方瞬间打开了两道门,专业有素的店员们迅速的推了两排衣物过来。
“左边新娘服,右边伴娘服,糖酥我们快去嗨!”何惜说着站起了身子,将白糖酥拉起塞到了右边那一群翘首以待随时准备着展现自己能力的化妆师与店员堆里。
“惜姐,不是,我不——”白糖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热情的店员们簇拥进了更衣室里换起了衣服。
不该是这样的……
白糖酥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店员给她换上第十套首饰。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穿衣服也这么累。
她本来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在旁边坐着帮何惜挑好婚纱,然后结束后自己再随便挑一件伴娘服就行,没想到何惜竟然丧心病狂的连她的伴娘服都定制了十几件。
“天哪糖酥,我就知道你穿哪件都好看!”何惜试了几件后便嫌烦的迅速决定了最终的婚纱,却不肯放过白糖酥的继续给她挑着礼服。
“惜姐放过我吧,为什么你就可以只穿几件,我都第十几件了,我只是个伴娘而已。”白糖酥欲哭无泪。
“白小姐这还不高兴呀。”身后正替她梳着头发的发型师笑着开了口,“别的新娘都是巴不得伴娘越丑越好,何小姐却恨不得把好看的都留给你,这才是好姐妹呢。”
何惜听到发型师的话笑的几乎合不拢嘴:“tony老师就是会说话,我等会单独给你发个大红包。”
白糖酥绝望的发现tony眼中的斗志更深,手上的动作也灵活了。
“惜惜。”开完会的秦文瀚终于来到了店里,“你挑好婚纱了吗,帮我也选一下新郎礼服怎么样。”
何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男人有什么好打扮的,矫情。你自己去随便拿一件就好,我要和糖酥看裙子。”
秦文瀚:“……”忽然觉得自己好凄凉。
“tony你们总监怎么还没过来,连老秦都开完会了。”何惜坐在一旁拿着饼干说着。
一旁满脸委屈的秦文瀚再次咬了咬牙,惜惜果然被白糖球那熊孩子带坏了。
“我们总监前几天去国外出差了,店里暂时由我负责。”tony给白糖酥的头上夹上一个一字型的珍珠发夹,满意的看了看镜子说道。
“那要是临时想改尺寸怎么办。”何惜说着心虚的摸了摸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变粗的腰,不会真的被糖酥说中了吧。
感应到了何惜心音的白糖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虽然于总监不在,但是我随时愿意为了美丽的小姐们服务。”
一道字正腔圆却微妙的带了几分独特强调的磁性男声在身后传来。
白糖酥和何惜同时向着身后看去,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少年正双眸含笑的看着她们。
“boss,您怎么来了?”tony忙走到来人面前向白糖酥两人介绍着,“何小姐这就是为您设计婚纱的西德尼·奥古斯塔斯大师。”
“我知道!”何惜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眼前闻名时尚圈却很少露面的少年天才设计师,“您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发布会来华夏的吗,没想到这次您竟然亲自过来了,粉丝们一定会很兴奋的!”
西德尼和他的模特团队无论在时尚圈还是娱乐圈都是一个传奇,原因无他,只因他们团队的总体颜值实在太高,哪怕是身为设计师的西德尼也一样,几乎可以吊打其他圈内其他的所有模特。
但是他们却很少在人前出现,除了一年一次的发布会以外几乎不接受任何品牌的通告,而西德尼更是有时任性的连发布会都不出现。
何惜早就听说这次西德尼要和秦氏合作开拓华夏的服装高定市场,还在帝都开了个工作室,所以才可以让西德尼给她开了个后门设计婚纱,却没想到鲜少出现在人前的西德尼竟然亲自来了华夏且来到了工作室!
“能得到您的喜欢我深感荣幸。”西德尼挑起唇角,弯下腰向何惜做了一个绅士的吻手礼,差点让一旁的秦文瀚把眼睛都给瞪圆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又是?”西德尼看向一旁穿着白色长裙五官精致的白糖酥,如雨后湖水般碧绿的双瞳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是我的妹妹白糖酥。”何惜骄傲的介绍道,她就知道糖酥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西德尼也不能例外。
“很高兴认识你,糖酥。”西德尼执起白糖酥白皙细嫩的手轻吻,绿眸中映满了少女纯洁无辜的面容。
他的语调微微拖长了尾音,仿佛其中藏着千万种想要让面前的她明白的缱绻情愫。
“你好。”对方冰冷的手掌让白糖酥一个恍惚,随即她便冲着西德尼弯了弯眉眼又转头看向了何惜,“惜姐我有点饿了,我们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
何惜心中一愣,向来善解人意的白糖酥很少会主动提出要求,更别说是想去吃东西了。
但随即她便反应了过来,宠溺的捏了捏白糖酥的鼻尖:“当然可以,今天我和你秦哥一定好好的请你吃顿大餐!”
“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可以和美丽的小姐们多共处一段时间。”西德尼眸中闪过几分莫测,松开了白糖酥的手惋惜的说道,“下次见,糖酥。”
“再见。”白糖酥腼腆的向西德尼笑了一下告别。
“西德尼先生,我们先走了。”秦文瀚向西德尼微微颔首,也跟在何惜和白糖酥身后出了工作室。
真是难以抗拒的香气,好像找到了有趣的小东西。西德尼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看着白糖酥的背影想着,眸中划过几分志在必得与玩味。
“boss,您今天是来上次送错的裙子吗?”tony满目崇拜的看着西德尼问道。
被打断了思绪的西德尼眼中闪过几分不悦,面上却照旧笑容满面:“原本是的,刚才糖酥选的裙子是哪条?”
“白小姐还没决定好。”tony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乐不可支,“何小姐说白小姐穿什么都好看,一时难以抉择,白小姐听了这话差点都哭了。”
“都是次品,没必要抉择。”西德尼神色中带着微妙的期待,“下次糖酥再来,将我办公室里那件礼服给她。”
tony一怔:“您不是说那是送错的非卖品,让我们好好保管吗?”
“所以你记得告诉糖酥,这是我送她的见面礼。”西德尼眯起了双眼,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就如上线还残留着少女手心的温热一般。
……
“糖酥你是不舒服吗?”何惜坐在车上,满脸担忧的看着上了车后就精神恍惚的白糖酥。
她和白糖酥关系亲近,自然也知道了白糖酥的味觉挑剔,从不在外面的餐厅吃东西,所以这次听白糖酥说自己饿了,她马上便反应了过来这是糖酥想要离开的暗示。
“没什么,就是西德尼对我的眼神怪怪的,我有点尴尬。”白糖酥摇了摇头说道。
却不想秦文瀚和何惜一听她这话就不约而同的笑了出声。
“我说小妹妹,你是不是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秦文瀚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了。
何惜也在一旁忍俊不禁的拍了拍手:“真没想到我们的帝大学霸原来情商这么低,连人家对你一见钟情了都看不出来。”
“惜姐!秦哥!”白糖酥满脸通红的打断了他们的嘲笑,却没多加解释。
即使他们一起经过了各种灵异事件,但是要让她说‘因为感觉不到对方的心音所以有点不安’这种理由还是太牵强了。何况有读心术这种事也不方便告诉别人,免得大家起了隔阂。
【不过糖酥这么大了也该谈个恋爱,西德尼绝对不行,要是和他在一起,糖酥出国了我多寂寞。】何惜在心里暗暗打算着,【不知道阿瀚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年纪差不多的兄弟,公司里最近热捧的小鲜肉听说是董事家的太子爷——】
“惜姐!不许给我乱扯红线!”清楚的听见何惜内心想法的白糖酥忙慌乱的打断了她。
“我哪有,糖酥把我想的好坏好伤心。”何惜佯装作一副难过的神情遮盖住了她一闪而过的心虚,难道她刚才想的太入神,把想法都刻在脸上了?
“惜姐最坏了。”白糖酥才不吃何惜装可怜的这套,若不是她确实听到了何惜的心音,她差点就被何惜的这副模样给骗了过去。
【惜惜也就骗骗小姑娘,可惜糖酥聪明拆穿了她。不知道惜惜想要介绍给糖酥的是谁,她们家都是姐妹,难道是我这边的兄弟?】秦文瀚也紧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公司重大决策一般郑重了脸色,【二堂弟长得不错,只比我差一点,可惜太花心了。三堂弟倒是老实,但不能哄女孩子开心——】
“秦哥!你也不许想!”白糖酥又羞又恼的瞪了秦文瀚一眼。
“我哪有,糖酥也把我想的好坏好伤心。”秦文瀚直接复制了自家媳妇的台词,眼神飘忽着摸了摸鼻子。
【完了,糖酥成精了。】
秦文瀚和何惜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心里感叹道。
“……”
白糖酥叹了口气,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疲惫。
然而上天似乎没有打算给白糖酥一个静静的机会。
她才搞定了秦何二人,让他们两个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不敢乱想,手机中便收到了来自班级群里的消息。
班长:【@全体成员。后天圣诞晚会大家记得参加!妹子们打扮的时候注意温度别冻着!汉子们不要太在意温度了记得打扮!】
“噗!”白糖酥失笑出声,班长的提醒可以说是很及时了,她前几天才听烁烁说要穿一条短裙去艳压全场,然而当时的她只能捂紧了手中的暖手宝不敢说话。
“糖酥,什么圣诞晚会?”不小心瞥到内容的何惜双眸一亮,兴奋的抬起头对白糖酥问道。
白糖酥忙将手机往伸手一藏,心中陡然多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
“行啊糖酥,看来你还是听了我的劝。”周烁烁高兴的揽住了白糖酥的肩膀,“我就说晚会上一定不能在意温度,这可是我们女生心照不宣的战场,让我们姐妹花去碾压她们!”
“……”白糖酥干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虽然裙子里贴满了何惜所说的独门秘籍暖宝宝,且在她的坚持下多披了一条羊绒披肩,但是在大冬天里穿上礼服还是让她觉得不太自然。
她看着周烁烁和其他女生刚好在膝盖上的无袖礼服,又看了看自己里面贴满了暖宝宝的长裙,突然对自己的性别产生了怀疑。
“烁烁,你、你今天真好看。”班长在其他同学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周烁烁面前结结巴巴的说着,往日总是随便穿着大裤衩和格子衬衫的他今天似乎也特地打扮了一番。
“班长快请她跳舞,别怂!”旁边的同学们善意的起哄道。
“烁烁,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似乎是同学们的鼓励给了班长勇气,班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真傻。”周烁烁撇了撇嘴,却还是忍不住笑着将手放到了班长手里,“糖酥我去跳个舞!”
白糖酥点了点头,心中为了感应到的无数欢乐而一直弯着唇角,只是就算读到的都是快乐,时间久了还是有点难受。
她看了看还再和班长跳着舞的周烁烁,决定去外面通通风。虽然有点冷,但是总比一直接收着他人的情绪要好。
这次的圣诞晚会是班级自费,因为班里有个女生家里恰好是帝都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董事,于是便友情赞助了晚会场地给他们,他们只需要付打了许多折扣的酒水费就行,不然他们几个学生还真租不起这么贵的场地。
不过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的环境的确对得起它的价格。
白糖酥提着裙子慢慢的走在酒店的花园里散着步,哪怕已是深冬,花园里的花卉依旧被打理的很好,在明亮的路灯灯光下争奇斗艳着。
“前面美丽的少女,你可愿为我停驻脚步,只因这无心的一眼,我将从此陷入缠绵的爱慕。”
身后忽的传来了一声如同在吟唱着赞美诗般的清朗嗓音。
白糖酥转过身子,惊讶的看见了一个棕发蓝眼的外国青年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对着她微笑。
看清了少女精致的面容,青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缓步上前向着白糖酥走去,如同在逼近一只注定会被他捕获的猎物。
【好香的味道。】
白糖酥听到了他的心音一怔,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什么叫好香的味道,她不会是遇到变态了吧?白糖酥暗自估算着自己等会拔腿就跑摆脱这个男人或是自己亲自揍他一顿的可能性。
可是方才看到的花园地图里,身后再不远处就是一个玻璃花房,没有其他的道路,这样岂不是更危险?
若是揍一顿……
白糖酥看了看眼前男人的体格,觉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有点危险。
“是命运的指引让我遇到了你,可爱的东方女孩。”青年没在意白糖酥眼中的防备,自顾自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白糖酥绷紧了神经。
【她在紧张吗?敏感的小羔羊。】
青年神色玩味,手中如同变魔术般的便出了一多娇嫩的红玫瑰,“感谢上帝,让我们在这个神圣的日子相遇。这朵玫瑰虽不及你的一半美好,但请让我暂时用它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真是无法忍耐,这股诱人的味道。】
白糖酥心里一阵恶寒与紧张,打算着干脆就这不管不顾的埋头就跑然后报警,量他在这种公共场合也不敢追上来。
可还没等她动作,身边便倏地传来了一股淡雅中又透着冷淡的独特香味。
“糖酥,你是迷路了吗。”西德尼轻揽着女孩纤细的腰肢,低着头柔声问道。
“西德尼!”白糖酥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直僵直着的身体因为见到了一个勉强能称作熟人的西德尼而微微放松了下来。
女孩带着几分依赖的动作明显取悦了身边的少年,西德尼放柔了目光,安抚般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正抓着他衣角的女孩手背。
他目露杀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揽着女孩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你!”青年脸色难看的就想上前一步拦住他们。
可下一秒,少年便回头对他露出了一抹充满着恶意的微笑及——
血色的瞳孔与冰冷的獠牙。
‘拉萨姆博……’青年僵在了原地无声的呐喊着,两腿竟是克制不住的瘫软倒在了地上。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西德尼带着白糖酥回到了酒店大堂,脱下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身上。
“抱歉,谢谢你。”白糖酥身上一暖,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心中为了自己之前对西德尼的误解而有些内疚,这次真的多亏他了。
“没必要向我道歉,你真正该道歉的对象是自己的美貌,你实在太低估了她。”西德尼看着白糖酥语带深意又似玩笑的说道:“像你这样可口的女孩,可是很危险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白糖酥白嫩的脸颊上布满了红晕,难怪大家都说外国人开放会撩,西德尼看着小小年纪,嘴巴这么这么甜。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西德尼猛地贴近了白糖酥的脸庞低声说道,那双翠绿的双眸愈发的深不见底。
白糖酥吓了一跳,忙拉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那个、我同学这么久不见我会担心的,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匆匆忙忙的跑向了班级会场所在的方向,只留下一个突然放声爽朗大笑着的俊美金发少年。
白糖酥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耳根愈发的滚烫,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西德尼身边回到了会场。
然而在她推开会场大门的下一瞬,却发现所有人都苍白着脸色围在舞池中央,数不清的恐惧直直的传到了她的心间。
“糖酥!”周烁烁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颤抖着声线扑到了白糖酥的怀里,“一梦和小雨出事了!”
“怎么回事?”白糖酥拍了拍怀中不住的发着抖的周烁烁,大步上前走到了人群中央。
映入她眼中的是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血色的江一梦和夏小雨。
白糖酥连忙蹲到地上掐了掐她们两的人中,又咬着牙给她们做起了心脏复苏。
她看了眼呆愣着的人群愤怒的喊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她们还没死呢!还不叫救护车!”
“救、救护车!”一个男生磕磕绊绊的重复着白糖酥的话,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拨了120。
酒店就在市中心,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就过来将江一梦抬走抢救,白糖酥等人也忙打了车跟到了医院。
“烁烁,这是怎么回事。”手术室外,白糖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梦和小雨倒在地上不采取任何措施吗?”
“对不起糖酥,我们都被吓坏了。”旁边一个女生内疚的说道,“可是她们出事时实在是太诡异了。”
“对的糖酥,你要是见到了也会害怕的。”之前打电话的男生也跟着解释道,“当时我们大家都在跳着舞,然后一梦就莫名其妙的尖叫了一声,说有东西在咬她。”
“我们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就故意后退了一步看她扭动着身子,可是没过几秒钟我们就发现不对了。”男生说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梦的表情实在是太痛苦,于是小雨就去抱住了她想让她停止抽搐。”
“之后小雨便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和一梦一起倒在了地上。”周烁烁心有余悸的开了口,脸上又带了几分愧色,“我们几个都不敢去碰他们两,慌乱之下也忘了去和医院求助,对不起。”
“是我没了解情况,抱歉。”白糖酥摸了摸周烁烁的头安慰道。
周围同学传过来的心音都让她明白了他们内心有多内疚,也让白糖酥稍稍冷静了些。
就在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我同学她们怎么样了!”大家忙一拥而上的追问着医生江一梦与夏小雨的安危。
医生沉着脸点了点头:“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为什么患者体内的鲜血都少了一大半而没有任何伤口,若是你们再不及时送来输血,她们或许就要失血而死了。”
听完医生的话,大家更是为了自己没有及时的叫救护车而陷入了歉疚。
医生说完话狐疑的看了眼前的这群学生一眼,看他们的样子都像是参加完什么派对的模样,现在的年轻人都开始玩起了抽血吗?
还好下一秒班长的话打消了他的疑虑:“我们报警吧,一梦和小雨发病的太诡异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医生装作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的模样听完班长报完警才离开,如果他们再不报警,他怕是要替他们报警为民除害了。
可是警察来了却没有查出任何结果,在医生们的帮助下,他们也没有在江一梦她们身上发现任何药剂或者针孔。
最诡异的是在江一梦她们醒了之后,竟然完全不记得在晚会上发生过什么,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一块阴霾死死地压在了白糖酥同学们的心里,大家都默契般的没有再提起这天晚上的事。
可是没过几天,民警们又主动的探望了江一梦与夏小雨,还到了帝大重新向周烁烁他们征询了其中细节。
“谢谢你们的配合。”前来的民警收好记录的本子对周烁烁他们点了点头,“另外你们最近尽量晚上不要出门。”
“警察叔叔,是又出什么事了吗?”周烁烁慌张的追问道。
民警沉默了几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打了个哈哈略过了这个话题:“过几天等调查结果出来你们就知道了,估计明天市内就要发布通告让你们少出门。”
说完,他便上了警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我好害怕啊糖酥,我想躲在家里不上课了。”周烁烁握紧了白糖酥的双手红了眼眶。
“别慌,最近不是刚好课少能早点回家吗。”白糖酥小声安慰道,“如果你真的害怕,干脆这几天就住在我家,反正我家里学校近,走几步就到了。”
“好!”周烁烁马上双目放光的同意了白糖酥的提议,“那你会亲自做饭吗,我会交伙食费的!”
“你呀。”白糖酥捏了捏周烁烁瞬间容光焕发的小肉脸,“一提到吃的你就不害怕了。”
“谁说的,我可害怕了。”周烁烁眨了眨眼耍赖般的靠到了白糖酥的肩膀上。
……
没过几天,果然如那位民警说的那般,帝都本地新闻和jjtv上都报道了最近发生的离奇案件。
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孩遭遇袭击,或是在众人面前忽然抽搐着说有东西在咬着自己,或是有人在某个小巷口发现了倒在地上浑身冰冷的受害者。而她们在被救回后,无一例外的都失去了受伤时的记忆。
好在大部分受害者都抢救及时,没有失去生命,但也有少部分人由于发现的不及时而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
白糖酥快步的走在路上,手里提着的是从店里打包回来准备带给周烁烁的蛋糕。
可是平时走了不知多少遍的回家的道路此时却安静的可怕,她甚至能听见暗处有什么在扑扇着翅膀的声音。
白糖酥心中一慌,开始小跑着往家里赶去,却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处见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对她咧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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