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刘海中,我一来就听见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三大爷气呼呼的指着刘海中,脸上满是愤怒。
原本,他是奔着送礼,请何秋安排好工作来的。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刘海中往他身上泼脏水,实在是给他恶心坏了。
虽然这事儿,他确实做了。
但你也不能说啊!
他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不要面子吗?
刘海中把脸一板,不客气的说:“谁在背后说你坏话,你就是站在这,我该说的,还是会说!当初,不是你跑去派出所说要检举揭发何秋吗?”
“就这你还想抵赖?”
“一把年纪了,承认都不敢,就你这德行,我都不敢相信你以前是老师!”
三大爷顿时就怒了:“搞得当时你没想着举报一样,在这装什么大好人?”
他看向何秋,诚恳的说:“小何,你可千万不能听刘海中这老家伙胡说八道,当时明明是他非得要举报你!”
“我那会还劝他,说人家何秋清如水明如镜的,是个好领导,你别给人家添麻烦,找不自在!”
“可他就是不听,你说气人不气人?”
两人互相诋毁,不依不饶。
眼看就要互相掐起来,何秋立即冷声呵斥:“停手!”
“你俩大清早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在我屋里演话剧?要吵架,要打架就去大院里去!”
看见何秋发怒两人赶紧闭嘴。
三大爷赶紧换了一副嘴脸,走上来:“何秋,我前两天刚刚写了一幅书法,想送给你,让你帮我品鉴品鉴!”
“我知道,您也是个文化人,文化人都不喜欢俗物!”
说完,他还故意瞥了眼二大爷买来的那些东西。
明摆着就是暗指二大爷送的东西俗不可耐。
何秋是什么人?
人家有酒楼,有酒馆,还开工厂的,能瞧得上你这些东西?
要送,就得送点有新意,不一样的。
最重要是不花钱的!
“看好了!”
三大爷得意洋洋的把手上宣纸展开,上头写罪恶克星四个大字。
看见这字,二大爷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阎埠贵,就这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狗爬一样,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跑来送礼,起码得花点本钱,你就弄几个破字,这算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以嘲笑他抠。
可以嘲笑他穷。
但就是不能嘲笑他的字!
这关乎到一个读书人的气节!
“放你娘个屁!”三大爷气呼呼的说道:“你懂书法嘛,懂艺术吗?我这几个字,包含的东西重如泰山!”
“岂能你这么个乡野村夫能够明了的?”
“还像狗爬一样,有能耐你写几个字出来给我看看啊?”
二大爷撇撇嘴:“就你那东西,反正我是拿不出手,擦屁股都纸硬,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让何秋看?”
“真是丢人现眼哟。”
“老阎啊,不是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每天这么扣扣搜搜的干什么?有的时候,该上台面,还是得上点台面。”
三大爷肺都要气炸了。
他是真没料到二大爷会买这这么多东西送过来。
还买了早点。
如果知道,说什么他也得提着点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过来,而不是只拿一幅字。
“算了,字给我吧。”
何秋打了个圆场说:“字虽然丑了点,但就算不挂起来,拿着垫垫桌角也是可以的。”
三大爷眼角直抽抽。
他那么认真,花了一下午才写出来的字,何秋居然要拿着垫桌角。
这也太伤人了。
不过,难受归难受,毕竟有求于人,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东西送过了,你怎么还不走?”
何秋看着杵在原地的三大爷,笑眯眯的问。
三大爷挤出一丝笑容说:“其实,我来的目的和老刘一样。想在您的厂子里讨个领导的活干干,工资用不着太高,四五十块钱就够了。”
“您看,行吗?”
何秋看着他这张老脸。
心中忍不住的冷笑。
不愧是一个大院的,都想来找他要个干部的工作当当。
全都在做梦想屁吃啊。
何秋想了想,觉得有个职位还挺适合他俩的,而且还能管人。
“行吧!”
“我帮你看看吧,都是一个大院的,你都送了我一份这么大,这么贵重的礼了,我哪有不帮着安排的道理。”
“反正都是用人,一个大院的,知根知底不是更好吗?”
二大爷和三大爷连连点头:“对对对,谁说不是呢?”
“咱们大院互帮互助,互相有爱,最和谐了!”
“你用了我们,绝对不会失望,保准给你把厂子管的井井有条!”
何秋就差没恶心吐了。
这俩老家伙。
求人办事一个样。
得不到利益了,立马又是一个样。
简直就是见风使舵,为老不尊的楷模和典范。
三大爷抠门抠到死。
可能马上要入土了,都舍不得花钱买寿衣,买棺材。
想当官也不过是想多捞点钱,多弄点好处。
另一个二大爷,做了一辈子当官梦。
只要能当官,倾家荡产都愿意。
可以不要钱,但手底下必须得管人。
何秋眼珠一转:既然他这么想当领导,那干脆就让他们当个够,当到爽好了。
得到何秋的承诺。
二大爷和三大爷眉开眼笑的离开。
赶忙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
得知家里头有人马上要当领导了,两家人立马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全都无比激动,赶忙就去准备好酒好菜庆祝。
……
与此同时。
四九城,东直门附近。
一个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女人,背着个破布包,正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走到一个垃圾箱旁。
她就会凑过去,把脑袋探进去,用手使劲翻找。
从里头翻出半个发霉的窝头,女人立马如获至宝一样,激动的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被赶出大院,无家可归的秦淮茹。
靠在垃圾桶旁,秦淮茹把半个发霉的窝头全部吃进肚里,最后还忍不住嘬了嘬手指头。
嘬着嘬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妈,棒梗,小当,槐花,你们过得还好吗?”
秦淮茹泪流满面,口中喃喃:“我现在过得好惨啊,但是我又不想回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