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派出所审讯室里。
贾张氏被铐在椅子上。
鼻青脸肿,哪哪都是伤。
可相比之下,最让人难受的还是游街时候,被路人辱骂嬉笑时候,那种对于自尊心的那种打击。
这种痛,会给人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贾张氏,赶紧交代你的犯罪经过。”
审讯桌前,何秋拿着本子,冷冷的问。
贾张氏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抬起头,眼神空洞的说:“钱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是无辜的,你们应该抓我儿媳妇。”
“之前的,现在的,都是秦淮茹偷的,和我没关系。”
何秋一脸淡漠:“那有证据吗?”
一句话,直接就给贾张氏给堵死。
她有个屁的证据。
要是有证据,她还能被拖去游街?
况且,秦淮茹每回偷钱,偷东西回来,都是上缴到她这。
说直白点,秦淮茹就是个工具人,利益所得全都进了她的腰包。
这也是何秋抓她的主要原因。
当然,秦淮茹那边也跑不掉,只不过,何秋准备换种方式对她处罚。
而不是把她抓进大牢。
见贾张氏不说话,何秋冷哼:“没话说了吧,既然你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证据,赃款又是在你的身上搜到的,那这事就简单了。”
“刚刚,我找何雨柱粗略统计了一下,他从前到后这两个月里,丢失的票,物和钱,总计价值已经超过了五十块的标准。”
“属于情节非常严重,法律上,会给予你重判重罚!”
当时的律法中,对于偷窃罪有着十分明确的量刑标准。
十元以下,属于情节较轻。
十元到四十元,属于情节严重。
而偷窃金额超过五十元,则属于情节十分严重,量刑加重,惩罚翻倍。
何秋既然准备严惩贾张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积少成多。
一点点帮助她们培养起偷钱的习惯和胆量。
只有这样,她们才会越发胆大,越发贪婪。
虽说有点钓鱼执法的嫌疑,但何秋也并不是没有给他们留过机会。
当初何雨柱来找他,跟着他说起此事的时候,何秋就留了一手。
只要秦淮茹和贾张氏能够经得起考验。
何秋可以不追究之前的事。
但是很可惜,他们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是越发的变本加厉。
贪念也在一次次的偷窃中放大。
何秋瞥了眼事论落魄的贾张氏,冷声说:“你的偷窃罪名一旦成立,会被判处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以你现在的身子骨进去,熬个几年,应该还是有机会出来的。”
贾张氏顿时老泪纵横。
别说三年了。
就是三天她都受不了。
平时在家,她一天重活都没干过,洗衣做饭刷锅扫地,全部都是秦淮茹来做。
要不然,也不会给她养的肥头大耳,膀大腰圆。
何秋看出了她的担心,冷笑说:“用不着担心,监狱里的伙食没家里好,里头掺沙子都是基本,每天还得去劳改农场干活,用不了几天,你这体重就会被减下来。”
“到时候,干起活来就轻松多了。”
劳改农场这四个字,吓得贾张氏浑身一激灵。
就连哭声都变得抽抽起来。
她都一把年纪了,还得去劳改农场干活。
听说里头犯人干活的时候还要戴撒花姑娘脚铐,这个她曾经也向坐过牢的秦淮茹考证过。
如果真被发配过去干活,那她还不得直接死那?
贾张氏哀求的说:“何秋,何所长,我知道错,求求你想想办法,别让我坐牢!只要能让我不坐牢,什么都可以!”
“你,你就是给我卖到窑子去,我都认了!”
何秋心里一阵恶寒。
这德行别说窑子,就是卖到肉联厂,人家都不要。
对于自己长相,年纪,体型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吗?
何秋严肃的说:“犯罪伏法,天经地义,这种事情我帮不了你。”
贾张氏接着哀求:“我,我把偷的钱,拿的东西,全都还给傻柱行吗?我给他道歉,给他磕头,给你们兄弟来当长工洗衣做饭一辈子都成!”
何秋故意叹了口气:“贾张氏,我知道你家日子过得苦不容易。如果不是一时起了贪念,也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但这并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不过作为执法者,我必须得告诉你,确实是有办法能够帮你免除牢狱之灾,只不过能不能完成就看你了。”
贾张氏立即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看着何秋:“何所长,你说,只要能不让我坐牢,我什么都听你的。”
“是不是和之前棒梗一样,要获得原谅,让对方撤诉,帮着说好话什么的?”
何秋摇摇头:“案件性质不同,处理方式也不一样。”
“之前棒梗那次,是拖欠医院欠款,积极补偿,可以获得原谅。”
“你这回是偷窃被抓,人赃并获,性质更加恶劣。”
贾张氏愣住了。
她就是个老文盲。
对于法律,对于犯罪的认知非常浅薄。
要不然,她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去撺掇棒梗,秦淮茹偷东西了。
“那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我不想坐牢,不想进劳改农场!”
看着声泪俱下,无比凄惨的贾张氏,何秋心想差不多是时候了。
他冷漠的说:“如果你能拿出涉案金额五倍的钱,作为赔偿受害人损失,在去的对方谅解后,案件性质可以从坐牢转变成,警告拘留。”
这个超额赔偿项目,是的的确确写在条例里,并不是何秋乱说。
而且只有偷窃情节严重的犯人,才能适用。
目的就是为了重罚偷窃犯。
让其倾家荡产,并且从根本上畏惧犯罪。
“五倍?”
贾张氏吃惊的瞪大眼睛:“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凑不出那么多钱啊!”
何秋淡淡的说:“那没办法,只能坐牢了。”
说完,何秋就走上来,让贾张氏在审讯本上画押认罪。
虽然不认识字。
但贾张氏知道,这个本子上写着的东西,都是能让她坐牢的。、
她把手缩进去,坚决不肯画押,焦急的说:“我确实没有这么多钱,但是,但是我有一本房契,可以把房子暂时抵押给他们!”
何秋眯着眼睛,微笑说:“这样,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