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计在于晨,这一天算是毁了。
宁凡非常不爽,感觉这软饭吃的太没骨气。
他本来是打算出来勾搭几个美女聊聊天的,这会儿一点心情也没有,索性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
经过一处广场的时候,眼神不由得一凝。
妈的,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欠揍了是吧。
这里正是苏月婷和丸子卖烧烤的地方。此时,母女二人都苦着脸,丸子甚至泫然欲泣,几乎要哭出来了。
宁凡把车停好,缓步走下来,看到苏月婷脸上的沧桑似乎更深了,就感觉有些对不起她,昨天自己只顾打人开心了,却没想到会让苏月婷为难。
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正霸占着她的摊位,点了上百串烧烤,吃的不亦乐乎,满嘴流油。
“告诉你,我们老大不出来,你就等着被我们吃垮。”
一个小混混嚣张地指着苏月婷大声喝骂,随即将一个羊腰子塞进嘴里。
“我们老大瞧得起你,是你福分,你他么还不知好歹,活该被吃穷。我们好几十个兄弟,每天来一波,看你的生意怎么做。”
“要不是我们老大看上你,今晚上非得让你陪陪兄弟们。”
“……”
众人七嘴八舌,一边大吃大喝,一边恐吓威胁。
苏月婷漂亮的脸上满是担忧,眼神也是那么的无助。她本以为刘天刘迪等人被抓走了,自己的摊位应该稍微清静一点,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刚刚摆摊,就来了这一帮人,一口气就点了一百多串东西,还扬言要把她吃垮。
“唉……”苏月婷叹了口气,和同样苦着脸的丸子对视一样,母女二人相视无语。
“丸子,今天又可爱了哦。”
这时,一个青年走了上来,将丸子抱起来。
苏月婷先是一惊,等到看清来人之后,顿时喜上眉梢。
是宁凡,他来了肯定能帮忙赶走这帮人。
苏月婷眼眶微红,有些激动。可是随即想到自己和宁凡才见过一次,现在就要麻烦别人,是不是有些不好。
她张了张嘴,终于是咽下了求肯的话。
“爸爸,你来啦,这里好多人欺负丸子和妈妈,你帮忙把他们赶走……”
丸子乍见宁凡,也像是有了倚靠,一直憋着没有留下的泪水,此时如同断线的珍珠。但她虽然小小年纪,性格却比较坚强,并没有哭出声来。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疼。
宁凡心中一痛,他从小就没了父母,对得不到父母的爱有深切的体会,看到丸子可怜的样子,鼻子竟微微发酸。
他朝苏月婷温暖一笑,露出乡下青年淳朴的笑容,白白的牙齿闪烁着光芒,让苏月婷莫名地有些感动和自信,内心深处在这一刻被猛然触动。
“宁先生,别听丸子胡说……”苏月婷声音怯怯的,像是初次恋爱的女孩一般,与她坚毅的外表有些不搭。
宁凡笑道:“没事,丸子喜欢叫我爸爸,就叫呗。”
苏月婷脸颊微红,道:“可是……”
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丸子叫你爸爸,那你和我什么关系,让别人看到了,定然会说闲话。
“别客气了。”宁凡笑着道,“就是口头上叫一下而已,别不好意思了。”
苏月婷脸上更红,这话说的,也太有歧义了吧。
宁凡却没意识到自己无形中占了苏月婷老大的便宜,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大吃大喝的混混身上。
捏了捏丸子肉嘟嘟的脸蛋,宁凡对她道:“丸子,你就在这儿,看着爸爸把他们全部收拾了。”
“爸爸,他们人多。”丸子满脸担心。
“人多算什么,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蚂蚁一堆渣。”
宁凡自信地笑道,丸子则满脸疑惑,不懂宁凡这话什么意思,毕竟是还没上学的小朋友,哪里懂得大人的世界。
“宁凡小心!”
宁凡这话刚说完,苏月婷就大声惊叫,因为她看到一个混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宁凡背后。
话音刚落,那混混已经将宁凡的肩膀扳过来,眼中闪动着凶狠,冷笑道:“小子,刚才你说的蚂蚁和渣,是指我们?”
“理解力真差,这都还要问。”宁凡贱兮兮地笑了笑,“看来是欠打,让我来免费帮你们治脑子。”
“怎么治……妈的,侮辱我是吧……”
那混混勃然大怒,打算从身上掏家伙,宁凡的巴掌却已经蒲扇一般压了下来。
“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广场上,然后混混便杀猪一般地惨叫起来。
这一巴掌宁凡是真用力了,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什么人,打我兄弟!”
“干死他,不开眼的东西。”
“……”
察觉到自己的兄弟被打,其他人都坐不住了,他们这些混江湖的,无非就是在人多势众的时候讲义气而已,所以都不甘人后,“噼里啪啦”地掏出家伙,将宁凡包围起来。
“找死!”
宁凡冷然打量着将自己为主的人,眸子一片冰寒,身上的煞气猛然涌出。他虽然平时看起来贱兮兮的,但骨子里藏着一个嫉恶如仇的灵魂。
这帮混混的下作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他。欺负弱小妇孺,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良心去哪儿了。
宁凡瘦削但是有料的身体,散发着慑人的威力,让苏月婷目光变得迷离了许多,而丸子也兴奋地捂着拳头,大喊加油。
一帮混混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在他们眼中,宁凡只不过是一个瘦不拉几的大学生而已,以为这里是象牙塔,满身正气。但这里是街头,是血溅五步的地方,是光明和肮脏乃至血腥藏匿的地方。
“砍死他!”
不知道是哪个混混喊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拖着家伙,扑了上去。
宁凡眼睑微微低垂,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帮混蛋。
然后,身体如旋风,和六七个混混撞在一起。
宁凡手掌如刀,狠狠地劈了出去,一个混混来不及闪躲,半边颧骨顿时塌陷下去,而另一个混混,也在宁凡威力巨大的一脚中,撞在花坛的角落,脊椎断裂,嘴角挂着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