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世上最惨陆一寒
这一次,萧宴终于见到了她清晰的真颜。
寒色的灯光普遍都昏暖。
而在这光色之下,她长发如柔软的海藻,更衬她肌肤如白瓷一样无暇,而水眸如烟波,娇唇红艳,便将清丽中平添几丝极致的潋滟。
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澈的如星似月,就好像是精度最纯的猫眼石般熠熠闪亮!
更别提她纤细高挑的身材,与拥有着完美比例的修长双腿!
“过来。”
看着她,萧宴的目光不经意间如火焰般闪动了一下。
此刻,他就仿佛暗夜里至高无上的冥君,低沉的声音好听如蛊惑魔音,慢悠悠等着朝圣者上前,献出一切。
偏偏,白栀却双臂一抱散漫倚在门口,笑的乖张,“说好的请我喝酒,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呵。”
萧宴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她左手上包裹的纱布,唇畔兴味浓起来,“这要看,你是不是客。”
“我难道不是你的恩人吗?”
白栀不紧不慢走过去坐在沙发另一侧,美腿交叠,一根手指撑着下巴,神色轻佻,“上次的游戏,我可是饶了你一马的,你要感谢我。”
“是么?”
萧宴低低地笑了,愉悦且悠哉。
仿佛孤寂的狼王总算发现了有趣的猎物一般,显露出隐藏已久的锋芒和与生俱来的轻蔑。
“那个——”
眼看着这俩人的目光交汇处已经开始冒火星子了,陆一寒眼珠子一转,便将一只早就备好的空酒杯倒好酒,推给了白栀,笑的如同狐狸一般,“不如再来玩游戏吧!”
“可以。”
“那就来吧!”
两人异口同声看向他,神情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
陆一寒:“……”
忽然觉得这两位都是惹不起的祖宗是怎么回事!
“咳,我来说一下规则。”
陆一寒取出一盒骰子,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三个,然后说道,“一起摇盅猜大小,猜中算赢,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猜不中就算输,不回答问题的话就要喝酒。”
“啧。”
白栀勾勾小指,笑的一脸挑衅,“放马过来吧。”
玩骰子,她就从没输过!
而萧宴依旧一副慵懒的样子,单手拿起骰盅罩在了面前的骰子上,眉尾一抬,“开始吧。”
“三、二、一!”
随着陆一寒一声令下,三人同时开始摇盅。
然而——
萧宴只随意晃了几下,而白栀轻拍桌面就直接把骰盅震飞起来,在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儿才平平稳稳落下来。
只有陆一寒,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栀炫技,一边来回按着骰盅在光滑的桌面上摩擦……
“开吗?”
杯中的红酒极香,白栀禁不住先品了一口,含笑的唇色便更是娇艳欲滴。
萧宴瞟了一眼她的骰盅,口吻极其漫不经心,“小。”
而白栀与他对视着,笑的如玫瑰般明烈,“巧了,你的也是。”
“我猜大!”
陆一寒刚说完,两人同时掀了盅。
一模一样的1点、2点、和3点,双方六点小,平。
就离谱儿!
他怎么不知道二爷还会这么一手呢!
“陆老板,喝酒吧。”
白栀笑的戏谑,而陆一寒不死心的说道,“我的你们还没猜呢!”
“大。”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陆一寒掀开,“嘶……还真是。”
而白栀被激起了胜负欲,对萧宴说道,“再来,不过要加点难度。”
实际上,她不仅摇盅厉害,更是能靠听力分辨每个骰子精确的点数,于是便勾唇道,“指定大或小,摇出来。”
“好。”萧宴眉尾轻抬。
陆一寒自然从游戏参与者沦为了指定点数的旁观者。
于是——
第一局大:白栀6、3、5vs萧宴1、4、5。
白栀赢。
萧宴瞥向陆一寒,“喝酒。”
“哈?”
陆一寒苦哈哈的指着自己。
而萧宴直接又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行吧……”陆一寒悲愤的屈服了。
第二局小:白栀1、2、4vs萧宴6、5、1。
又是白栀赢。
萧宴再次看向了陆一寒。
第三局中:白栀3、4、3vs萧宴1、2、1。
萧宴又输了。
陆一寒默默举杯。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十局。
仰头喝下酒的陆一寒觉得头重脚轻,哀嚎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二爷我求求你赢一局吧!”
“他呀,赢不了的。”
白栀托腮看着对面已经被拆掉手表和领带,甚至衬衫扣子都已经开了三颗,一副秀色可餐模样的萧宴,眸色顽劣道,“还玩吗?”
事实上,在第十一局的时候,游戏规则就换成了谁输,就要接受一件对方要求的事情。
陆一寒喝的太猛直接晕了,不知道而已。
以至于多年之后,陆一寒提起这件事仍后悔不已,因为错过了二爷史无前例被人为所欲为x的名场面!
“换个玩法吧。”
萧宴毫不在意敞开的领口内露出线条优美的肌肉,却忽然闪电般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因为他是萧宴,所以,他随时有权利更改游戏内容。
在这里,在洛城,他就是规则!
高大的身形直接向下将她笼罩,而距离拉近后,萧宴便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清香,以及唇齿间红酒的余韵。
下意识地,他竟不可抑制的低下了头,想要一尝这双唇是否甜美!
呵,疯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丝毫都不想制止自己。
仿佛心中有个声音正在叫嚣道:就是这样!不要放过她!
但与此同时,一把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也已经抵在了萧宴脖颈处。
“你是医生。”
刀刃冰凉,心中莫名的冲动倏然一止,萧宴的理智也回来了些。
“你说是便是。”
即便处境略占劣势,白栀也丝毫不慌,反而另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挑住了他的下巴,笑的妖冶,“总不能又玩不起吧?”
“呵。”
一个人不会踏入同一片河流两次,正如萧宴不会第二次在意她的挑衅。
于是,好整以暇欣赏着她墨发铺散似妖的样子,萧宴低低笑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倒也没什么关系。”
白栀挑挑眉,眸子里透出些狡黠的恶劣,“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