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这些,鸡汤?燕窝?什么鬼?
他是来找卫锦炎的,搞得好像外卖小哥似的。
卫锦炎倒没有在意,看了一眼这些饭菜,嫌弃道。
“谁那么倒霉认识她?不过是碰瓷,在我车面前摔倒,我不得已才带她回来的。还有……哥,我的亲哥,这些……你是准备给我补身体吗?”
全特么是滋阴不补阳的,这是要把他补成娘炮,然后好截胡他的资源吗?
简术谦没说话,看着身旁抱着膝坐着的萧洋,她双眼空洞,眼里蓄满了泪水。而她的手掌,擦红了大片,明显没有处理过。
这特么要是顾西城知道了,还不得要了卫锦炎这小子的狗命。
“这不都受伤了吗?怎么不处理?卫锦炎,你特么就算有气,也不能这样对一个女人吧?”
卫锦炎这才留意到萧洋的手,眉头紧蹙,梗着脖子,烦躁道。
“管我屁事,是她自己碰瓷!”
说着,已经转身去找医药应急箱,嘴里还在嘟哦着。
“都放哪儿去?都找不到……”
没一会儿,就听到卫锦炎打电话的声音。
简术谦趁机劝萧洋,声音压得很低。
“小洋洋,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你有气,就发泄出来。打他,骂他,实在不痛快,你去买买买。在市中心买几条街,让他丫的破产!”
萧洋抬起头来,看着简术谦,表情呆滞。
“你是来做说客的吗?”
简术谦噎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如果我说,我只是来找锦炎的,你也不会相信吧?”
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废话,鬼特么才相信。
“告诉他,别再来找我!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他!”
这时候,卫锦炎从厨房转出来,手里还拿着白色的医药箱。啪的一声扔在萧洋面前的茶几上,嫌弃道。
“自己弄,弄完了,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萧洋没有说完,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往里走,打开第二扇门的时候,才是卫锦炎的卧室,她扫了一眼,便往里走,关门落锁。
“味精,收留一晚!”
卫锦炎蹙着眉头,黑着脸走过去,重重的拍着门,吼道。
“神经病啊,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马上给我出来!”
简术谦没想到萧洋竟然会这样的依赖。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哪怕是自己或者岑三思,恐怕家门也不会进。
所以,她和卫锦炎到底是怎么样的交情?
而卫锦炎对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深恶痛绝,气得咬牙切齿。
“你不是也认识她吗?大哥,我求求你,赶紧把她给我带走!”
简术谦也想啊,但他没有那个本事。想了想,拍了拍卫锦炎的肩,拉着他往沙发上一做,劝道。
“别急,等她缓过来,求都求不来。来……咱们兄弟好好聊聊,上次伯父见……”
“简术谦,你再跟我提他,信不信我跟你绝交?”
“好……不提,咱们哥俩一起喝两杯总行吧?”
一门之隔,两个大男人的声音,萧洋蒙着被子也能听得见。
听得越是清楚,她的心就越安静,越平静心里的疑惑也就越多。
既然顾西城如此疼爱小麦兜,尤小姐为何不母凭子贵,直接坐稳顾太太的位置?
为何他们迟迟没有结婚?
还有,从小家伙的口中不难得知,他不知道自己妈咪是谁,也没有享受过母爱。如果尤小姐真的是小家伙的生母,为何会放着孩子不管?
又或者,小麦兜的生母另有其人?是顾西城和其他女人所生!
呼……好像,最后一种可能,才说得通!
即便郭思微和顾西城没关系,也不代表他身边就没有其他女人。他年轻气盛,身边怎么能会没有女人呢?女人多了,搞出人命来,也很正常。
她和他,往前是末路,还是算了吧!
爱恨一场,就别再让他为难了,互相放过……次曰,天空翻鱼肚白时,萧洋打开门,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而沙发上,卫锦炎和简术谦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房间里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哪里还有萧洋的踪迹?
“这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简术谦懊恼的抓着头发,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现在把人看丢了,顾西城还不得找他算账啊。
卫锦炎则是一脚踹在门上,眉宇间蕴含着暴风雨,叉着腰,大骂道。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姓萧的,你这没有良心的女人,老子就应该掐死你!”
简术谦看着暴怒的卫锦炎,疑惑的问道。
“锦炎,我还真是好奇,萧洋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一副恨不得挖她祖坟的表情?”
“草!老子和她不共戴天!”
凤城,是距离南都两个小时车程的三线城市。
雾花镇,是凤城最具地方特色的旅游小镇,绿水清波,青砖黑瓦,每天吸引着大量的游客。
萧洋站在玉带拱桥上,看着这平和宁静的小镇,心都跟着安静下来。
穿过前面的巷子,就到家了,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尖利的辱骂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你女儿给人做情.妇吗?我替告你,早断了这念想,顾家可不是你这样的女人能高攀得起的!”
“就你那贱人女儿,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骚里骚起的。怎么配得上顾三爷?我们琥珀,国际芭蕾舞新星,东方明珠,只有她才配得上顾三爷!当年的婚约,也应该是我们琥珀和顾三爷的!”
“奚雨浓,你最好能够识趣一点!把顾家的订婚玉佩交出来,否则,今天我能砸了你的店。明天我就能一把火烧了这个鬼地方!”
奚雨浓?妈!
萧洋心头一紧,丟下行李和包,就冲了上去,扒开人群。就看到奚雨浓跌倒在地上,她的额头上正有鲜血往下流。“妈,妈……你没事吧?”
萧洋扑过去,把奚雨浓扶起来,这才发现奚雨浓的腿根本就不能着力。而青砖地面上的拐,无声的说明了一切。原来视频里所谓的渡假旅游都是骗她的,就是为了隐瞒被欺辱的事。
“洋洋,你怎么回来了?”
而正在骂人的霍玲,嗤了一声,圆润的脸上尽是嘲讽。
“哟,狐狸精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做王八精了呐,一直让这个死瘸子扛着,自己缩起来当乌龟。亏的这个瘸子这么疼你,宁愿净身出户,也要把你带出萧家。你就这么回报她?”
瘸子?萧洋紧盯着这张脸,眼睛都红了,咬着牙吼道。
“霍玲,你特么再给我说一遍?”
霍玲看到萧洋的样子,还是有些犯怵,往带来的佣人身后躲了躲,张狂而嚣张。
“是就说了,又怎么样?你.妈就是个瘸子,你就是只狐狸精!”
“霍玲!”萧洋胸腔里的火腾腾的往上冒,这个害得她家庭四分五裂的女人。有她在的时候,尚且如此嚣张。那她不在的时候,妈妈岂不是被她狠狠地踩在脚下。
霍玲带来的两个佣人,四五十的中年妇女,满脸横肉,眼神凶煞。见到主子害怕,马上就跳了出来,冲着萧洋破口大骂。
“我们夫人的名字也是你这个贱人叫的?小贱人,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小贱人,我们能打断老贱人的腿,也能让你变成蹶子!”
萧洋眼睛赤红,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怒不可遏的指着霍玲,质问道。
“我妈的腿伤,是你们打的?”
霍玲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猩红的指甲,还满意的吹了吹,得意洋洋。
“别冤枉我们,分明是她自己不识时务,摔的!”
奚雨浓忍着痛,拽着萧洋,唯恐她冲动吃亏,着急的说。
“不是的,洋洋,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冲动,是我自己摔的……”
“妈……我一点也不冲动,我现在很冷静,非常冷静!”萧洋咬着牙,每个字都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她脸色苍白,眼神坚定。
突然,大力推开奚雨浓,转身跑进了屋。再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两把刀。
她紧握着菜刀,眼神锐利,直接冲到了霍玲面前。
霍玲吓得脸上苍白,连忙往佣人背后躲。而两个佣人早就吓得不轻,她们是拿钱的,不是来豁命的,颤巍巍的看着浑身怒火的萧洋,声音都在颤。
“萧洋……杀人……是犯法的!”
萧洋看着这两个废物,挥着刀,大喝了一声。
“我特么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怕犯法坐牢吗?要命的,就马上给我滚开啊!我要的是霍玲的命,与你们无关!”看着明晃晃的刀刃,两个佣人也顾不得了,直接跑开了。
而霍玲踩着高跟鞋,跑不动,吓得面如土色,半点不见刚才的嚣张样子。
“萧洋,刚才只是阿姨跟你开个玩笑……真的……你知道阿姨嘴.巴贱!”
奚雨浓看着萧洋拿着刀的样子,后怕的紧。她拄着拐,一瘸一拐的去追萧洋,紧张的喊。
“洋洋……洋洋……你千万别做傻事……就当是妈妈求求你!”
慈母声声泣血,萧洋心里也很难过。但她更清楚,如果她退步,霍玲这种人只得寸进尺!
良心发现,对这种连基本底线都没有的人来说,是不存在的!
她要做的,就是强硬,正面刚!
追上霍玲,直接一脚把她踹到在地,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咬牙道。
“霍玲,既然你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好得很!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等你死了,你看看时海峰会不会给你的儿女找个后妈!到时候,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儿子,会不会有好日子过!”
霍玲被吓破了胆,直接哭了出来,开始卖惨求助。
“救命啊……来人啊,快报警啊!”
人群中,有人在骂。
“霍玲,你不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吗?抢了人家老公,逼得人家净身出户,还隔三差五来找麻烦……真不是个东西!”
“报警?就算我们报警,他们会来吗?谁不知道你赛了钱,每次来打砸,那些人也只会等你们走来再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呸!”
其中,也有人劝萧洋的。
“孩子,你千万别做糊涂事。你若是进去了,你.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萧洋,我们明白你的苦!但,你真的要冷静一点,杀了人,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奚雨浓一瘸一拐的上前,紧紧的抱住了萧洋,泪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