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香姐也来了。
香姐刚被传的时候,还是哆嗦的。
县令这死鬼,不是说好了不升堂审讯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幸好传召她的人把经过都跟她说了。她大概了解了一下,知道县令也是被逼的。箫宝山都击鼓鸣冤了,县令再不升堂,那包庇得就太明显了。
香姐便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反正赖二都死了,一般人的证词说明不了什么,除非箫宝山能找到那个杀死赖二的人。
然而,那个人做得很隐蔽,箫宝山大概是发现不了他的。
香姐到了公堂,果然没有看到那个杀赖二的凶手,她的心就更稳了。
既然没有找到凶手,那箫宝山带再多的人来,她也只能是嫌犯,并不能捶死她就是幕后指使。
于是,又是一番复杂的审讯。
县令有心包庇香姐,而香姐又抵死不认,说到最后,县令判断证据不足,虽然下毒之人有可能是赖二,但是赖二并非受香姐指使,搞不好是叶小娴指使的。
虽然有非议,可毕竟缺乏铁证,这一次升堂就草草结案了。
退堂的时候,箫宝山冷冷地看着县令,看着公堂上的人,拳头也紧紧地握着。
……
箫宝山击鼓鸣冤的事情虽然在县城里面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但这件事就像平静的湖面上突然砸下一块石头,涟漪过后,没几天又风平浪静了。
当然,普通老百姓们也不会知道,替箫宝山举证的药铺老板在几天后被人警告了一番,还有那酒庄老板,据说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顿。
击鼓鸣冤后,箫宝山想过不顾一切冲进牢里面将叶小娴给救出来,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可他又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要问过她的意思。
于是,他去牢里看了叶小娴。
……
叶小娴在牢里待了许多天,整个人都憔悴极了,吃不好睡不好,眼睛浮肿,看得箫宝山心疼不得将这大牢砸了。
“叶子,我带你走!”箫宝山隔着牢门,坚定地对叶小娴道。
只要她同意,那他将这牢门催毁,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可叶小娴却摇头,她不允许箫宝山这么做。
的确,凭箫宝山的本事,要将她从这牢里带走,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要带着她远走高飞,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样一来,他和她就都成了通辑犯,为了这点破事下半生四处逃窜吗?犯不着。
何况,家里还有李红梅,有箫宝风,还有箫宝珠。李红梅年纪大了,奔波不得,宝风的学业一直很稳,宝珠现在在王家地位尴尬,再出现这种事情的话,那她又要遭人嘲笑了。
“宝山,我们不走,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那我们可以上告,告到巡府那里,告到京城,我一定要挽回我的清白,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能只手遮天!”
“叶子……”箫宝山明白叶小娴心里想什么,可是,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叶小娴再在这里煎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