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殊乘坐秦洪驾驶的马车离开之时,还有另外一匹快马跑了出去。萧珪派出了一名重阳阁的侍女,去往分院传令叫人。
接下来,萧珪去了三楼,看望在此养伤的茶花娘。
三楼全是女子闺房,萧珪今天第一次踏入此地。他先叫了两名侍女进去通传,待她们收拾清楚之后,方才进入。
他先走进了银瓶与星彩的闺房。
房间里面收拾得非常干净,但萧珪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和血腥味。
银瓶与星彩着装整齐的立于房中,施礼拜迎。二人脸色都有一些苍白,疲惫又无力。
萧珪叫她们不必多礼。有伤在身,坐下说话。
二女一同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仍是站着不肯入座。
于是萧珪明白了。她们伤得不轻,根本不能入座。想必她们一直,都在趴着养伤。
“你们,伤了多久了?”萧珪问道。
二女答说,快有两个月了。
萧珪又问,怎么受的伤?
二女答说,她们司掌四大分院之一的云中院,这是重阳阁的秘密情况部门。云中院吸收和培养了许多的间谍、暗桩和密探,安插在各个江湖门派之中。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暗中监督、刺探消息。
那段时间重阳阁与孟津漕帮的关系十分紧张,银瓶与星彩时常外出打探对方情况。有一次,她们在与孟津漕帮内部暗桩联络之时,突然落入了对方的包围之中。二人苦战脱险,差些丧命。后来才知道,是我们自己的暗桩暴露之后吃不住重刑,叛变投敌了。
萧珪听完她二人的讲叙之后,脸色沉寂,问道:“那个叛徒,死了没有?”
星彩答说,出事的第二天,司命院的白狐与红鹰就取来了他的人头。
司命院主管“刑罚”,是重阳阁的执法部门。白狐与红鹰在十二位茶花娘中。武功最厉害、杀气也最重。萧珪至今仍是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洛阳大牢外遇到茶花娘的情景——红鹰一枪刺来,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萧珪皱了皱眉,“白狐与红鹰,就是因此而负伤?”
银瓶与星彩一同面露愧色,低下了头。
萧珪说道:“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当时如果我在重阳阁,我也会先杀叛徒,为你二
。人报仇。”
二女立时面露笑容,“多谢先生!”
“不必谢我。”萧珪说道,“从赫连大侠把你们交给我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已经是我的姐妹,我的家人。孟津漕帮屡犯禁令,重阳阁绝不轻饶。但,这是公事。现在有人伤我姐妹、害我家人,萧某人必将十倍、百倍的偿还于他。
银瓶与星彩眼中泛光,神情激动频频点头。
萧珪说道:“我今日前来,除了探望你们的伤情,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们。”
二女忙道,先生有事只管吩咐下令便可。
萧珪说道:“这是一件私事,既不能吩咐也不能下令。你二人务必考虑清楚了,再认真回答于我。”
二女问道:“请问先生,究竟何事?”
萧珪就把“媵从”的事情,比较详细的对她们说了一遍。然后讲道:“如果你们愿意成为,我大婚之时的媵从,那就意味着,从现在起你们就已经是萧府上的人了。往后,我这里就是你们的娘家。如果你们不愿意,那也没关系。你们仍旧属于重阳阁,重阳阁就是你们的娘家。”
二女有点好奇,问道:“重阳阁,原本就属于先生。我们把这里当娘家,和把先生府上当娘家,有什么区别吗?”
萧珪淡然一笑,“现在,或许是没区别。但世事难料。万一哪天,重阳阁易主呢?”
二女恍然一惊,忙道:“先生不必说了。我们一百个愿意,成为媵从!”
“我们也愿意!”屋外传来两个声音。
循声一看,原来是在隔壁养伤的白狐与红鹰,被侍女们搀扶着走了进来。
萧珪看到她二人,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你们两个,比她们伤得还要更重吧?”
二女连忙称说没事,银瓶却是抢白说道:“先生,她二人听说我们被叛徒出卖,重伤之下生死难料,誓要为我二人报仇。但在当时,苏少主不许我们轻举妄动。于是,她们没有带走司命院的刺客与死士,仅凭两人两枪直捣敌巢,一怒之下杀死对方六十余人,最后将叛徒的人头,带了回来。”
萧珪皱眉看着白狐与红鹰,说道:“就为了处决一个叛徒,你们差点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了进去。值得吗?”
白狐
。与红鹰不假思索的答道:“值得!”
萧珪说道:“但我认为,不值得。”
二女微微一怔。
萧珪说道:“叛徒随时可杀,有的是办法。万一你们两个有所闪失,重阳阁的损失永远无法弥补,其他姐妹势必伤心欲绝。我萧某人,也将痛失两位亲人。如此得不偿失,岂是值得?”
二女面露愧色,轻轻点头,各自认错。
萧珪劝尉了她们几句,又问道:“当时,苏幻云不许你们轻举妄动。你们怪她吗?”
“不怪!”
“苏少主的决断是正确的。先生不在,重阳阁并无实力与孟津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