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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寿王府之后,萧珪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转道去往王忠嗣的家里。
郝廷玉有些气闷,半道上忍不住说了一句,“先生,寿王不会是故意躲着,不肯见你吧?”
萧珪淡然道:“不知道。”
郝廷玉说道:“先生,在下有一请。”
“说。”
郝廷玉说道:“我想去往寿王府打探一下虚实。”
萧珪扭头看着他,说道:“什么虚实?”
郝廷玉说道:“我就是想要弄清,他是否故意躲着不肯见先生。”
萧珪寻思了片刻,说道:“你可以去,但你不能被他发现。”
郝廷玉说道:“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暴露!”
萧珪点了点头,“无论有无消息,一个时辰之后,你我就在天津桥头汇合。”
郝廷玉应了喏,掉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萧珪骑着马,独自一人来到了王忠嗣的家里。
王忠嗣刚刚回家还没多久,正准备吃晚饭。
萧珪一进去就笑道:“闻到酒肉香味了。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啊!”
王忠嗣见到萧珪也是高兴,连忙叫人添置一席请他入座,二人便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
王忠嗣举杯说道:“君逸,你今日不来找我,过两日休沐,我也正准备去你府上寻你。“
萧珪问道:“王兄找我何事?”
王忠嗣笑道:“当然是恭贺于你,与咸宜公主殿下定下了婚约啊!”
萧珪笑了一笑,“后天,我就不在洛阳了。”
王忠嗣微微一怔放下了酒杯,问道:“怎么,你要走了?”
萧珪点了点头。
王忠嗣说道:“莫非圣人,已经答应了,许你西行?”
萧珪微笑点头。
“好事啊!”王忠嗣大喜。
他双手一击掌,再次举起酒杯,“来,预祝你此行顺利,满载而归!”
萧珪面带微笑的举起酒杯,“多谢王兄。”
二人饮下了一杯。
王忠嗣颇为爽朗的哈哈大笑,“来,再饮一杯!”
萧珪一边倒酒,一边笑道:“王兄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更加高兴。”
王忠嗣面带微笑的说道:“我曾见你彷徨无助,也曾见你奋争拼搏。现在,我终于看到,你迈出了走出困境的重要一步。君逸,我是真的替你高兴!”
萧珪双手举起酒杯,面带微笑的看着王忠嗣,说道:“王兄,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王兄,这一杯,萧珪敬你。”
王忠嗣也用双手举起了酒杯,微笑点头,“君逸,请!”
二人连续,饮下了满满的三大杯。
然后,他们一起痛快的大笑起来。
萧珪觉得,自己能够迈出眼前的这一步,王忠嗣给予自己的帮助和鼓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也只有王忠嗣,才能与之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与感悟。
连饮数杯之后,两人的情绪都变得高涨起来。
王忠嗣说道:“看到君逸成功的迈出了这一步,王某,深感振奋。从现在开始,我也会努力寻找机会。希望我能趁早离开京城,去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情!”
萧珪微笑点头,“我今日此来,一是为了与王兄当面辞行。其二,我也希望略尽一己绵薄之力帮助王兄,早日离开京城去往边镇,统兵征战。”
王忠嗣眼睛一亮,“君逸有何谋划?”
萧珪说道:“大唐的西面强敌环伺,从不太平,便是王兄这等将帅之材的用武之地。只不过我们身在京城,对边关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常有无的放矢、报效无门之感。此行我会一路西行,一路留意。假如我发现了合适的契机可供王兄发挥,我会写信过来告知于你。王兄若是有意,不妨争取一二。”
王忠嗣大喜!
他一掌拍到了木几上,然后双手举起酒杯,用炙热的眼神看着萧珪,激动的说道:“王某将会,日夜翘首以盼,君逸来信!”
萧珪举起酒坏,“萧某,必不负君!”
“君逸,请!”
“王兄,请!”
二人喝了个痛快淋漓,几乎大醉。
萧珪回家的时候都不能骑马了,王忠嗣便叫家丁驾乘马车,送他回家。
来到天津桥头的时候,萧珪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时辰,但郝廷玉仍在这里等着。
得知萧珪喝多了酒,郝廷玉将自己的马匹拴在了马车后面,坐进了车厢里来照看于他。
萧珪确实有些醉了,但头脑仍是清醒。见到郝廷玉,他便问道:“查探如何?”
郝廷玉颇为机警,在他耳边小声道:“先生,回家再说。”
萧珪便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
回到家里的时候,萧珪一觉醒来,酒也醒去了一半。
他把郝廷玉,叫到了二楼的书房里。
郝廷玉明显有些气愤,一进门便说道:“先生,寿王有些过份了。”
萧珪不急不忙的坐了下来,说道:“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郝廷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在下潜进王府,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寿王就回来了。在下听到,寿王一进门就对府上的门吏大声说道:以后他若再来,不要再让他进门了!”
萧珪皱了皱眉,“你确定,他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郝廷玉吐了一口闷气,点点头,又说道:“后来寿王去了客厅,见到我们送去的那一箱贺礼。他大放厥词……骂得,十分难听。”
萧珪淡然道:“他怎么骂的,说来听听?”
郝廷玉面露苦笑,“先生,在下不敢……”
萧珪笑了一笑,“说吧,又不是你骂的,不怪你。”
郝廷玉咬了咬牙,说道:“寿王大骂,说什么,低贱的商人只会到处使些臭钱,谁稀罕?还说,别以为定下婚约就能与本王沾攀上亲戚,能与本王平起平座了。在本王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落魄子弟、贱商小人!”
萧珪听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郝廷玉惊讶道:“先生,他骂得如此难听,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萧珪笑道:“假如你被奴奴指着大骂了一顿,你是笑还是哭呢?”
郝廷玉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我好像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寿王,确实就像一个无知小儿。”
萧珪笑道:“除了无知小儿与乡野村妇,谁还能干出他这种事来?”
郝廷玉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武惠妃和其他人再如何给他使劲,他也成不了气候。此人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嘛!”
“闭嘴。”萧珪轻斥了一声,说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讲出口来。”
郝廷玉连忙抱拳一拜,“在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