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长相不能说丑,但也实在是不好看,反正一般人都看不中这样的长相。为此,杜鹃成了厂里边的老姑娘,回回相看都会被男方那边嫌弃。
忽然被胡艳艳揭开伤疤,杜鹃脸色骤变,忽地一个用力甩开胡艳艳。
胡艳艳哎哟一声喊疼,接着又伸手捉住杜鹃的手:“妹子啊,我能帮你解决大脑壳,你要不要试一下?”
杜鹃要打人的右手挥到一半顿住:“你能解决?”
胡艳艳挺起胸膛:“那当然,我这人没别的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会打扮。妹子啊,你要信我,你就带我去你家,只需要半个小时,我就能把你的大脑壳变成小脑壳。”
这话听起来咋那么不对味呢,杜鹃盯着胡艳艳看,越看越觉得胡艳艳是骗子。
胡艳艳仰起头任由杜鹃看,嘴巴还不停叭叭说:“不是我自夸,我这人打小就知道怎么打扮自己。”
说着,她开始拿自己举例子:“你看看我这张脸,白不白,嫩不嫩?”
杜鹃看了看,确实挺白,也挺嫩的。
“白吧?嫩吧?”
杜鹃点头,胡艳艳看她点头,接着又说:“你再看我这张脸,看我的眉毛,弯不弯,细不细?”
“嗯。”
“你再看我这张嘴巴,小不小,像不像樱桃小嘴?”
“嗯。”
胡艳艳嘿嘿笑起来:“其实我这脸,这眉毛,这嘴巴原来不长这样,现在长这样都是画出来的。”
杜鹃这下子是真的震惊了,眉毛、嘴巴还能造假?咋造假?
胡艳艳在嘴巴上蹭了蹭,也不知道蹭了哪里,蹭过后,她那樱桃大小的小嘴巴就变成了平平无奇的嘴巴:“你看,蹭蹭就给蹭没了。”
杜鹃惊讶得瞪大眼睛:“咋回事?”
“刚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这张脸的东西都是自个儿画出来的,能画出来自然就能把它给抹了。”
话音一转,胡艳艳拉着杜鹃小声说:“妹子啊,你想不想把你的脸也画成我这样?”
杜鹃更震惊了:“可以吗?”
“那当然了!”胡艳艳在杜鹃脸上摸了摸:“这里闹哄哄的到处都是人,我不好在这里给你画脸。妹子啊,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带我们回家,我去你家帮你画脸、整大脑壳。”
杜鹃一开始很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天上不可能白白掉馅饼,这个人对自己这么热情,又要帮自己整好大脑壳,又要帮自己画脸,肯定别有所图。
“你为啥要帮我?”
胡艳艳左右看了看,将声音压得更小:“我想换些钱和票。”
其实不是,她一开始的目的是想卖饺子,但她给忘了!
听胡艳艳说要钱和票,杜鹃反而放心了,收起疑惑神色,板着一张小脸说:“跟我来吧。”
胡艳艳朝叶根宝使眼色,带着叶淼淼快步跟上杜鹃。
杜鹃的哥哥姐姐都已经成家了,碰巧又赶上厂里边分房子,她分到一间三十来平房的屋子。
拿到厂里边分的房子后,她就从家里边搬了出来,一个人住这间三十来平方的屋子。
杜鹃拿出钥匙开门,打开门示意胡艳艳他们仨人进屋。
胡艳艳这人脸皮特别厚,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既然杜鹃示意她先进屋,她便大大方方往里面走。
关上门,杜鹃拉开窗帘,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脸期待地看着胡艳艳:“现在可是开始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胡艳艳打小就爱美,不仅会给自个儿打扮,还特别会给别人打扮。
说干就干,胡艳艳解开杜鹃的头发:“你脸上油乎乎的,你去洗个脸。”
杜鹃见胡艳艳说的肯定,不自觉地信了胡艳艳的话,打了盆水,当着胡艳艳的面把自个儿的脸洗了好几遍。
洗完脸,她又听到胡艳艳说:“你头发也是油乎乎的,把头发也洗了吧。”
杜鹃犹豫起来:“家里没烧热水。”
胡艳艳看到屋里有暖水壶,拿起暖水壶看了看:“这里有,你先用这里的热水洗头。”
杜鹃点头,接过暖水壶,打开暖水壶,将里面的热水全部倒入盆里,兑了些冷水后开始洗头。
她的头发很长,一头长发乌黑柔顺,无一处不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脑壳上不长头发,以至于她看起来像个秃头阿哥。
看着杜鹃把头发洗干净,胡艳艳很是自来熟地找来杜鹃的毛巾,凑过去给杜鹃擦头发。
叶淼淼看得累了,打着小哈欠问叶根宝:“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呀?”
叶根宝也疑惑着呢,他们不是来卖饺子的吗,媳妇咋带着他们来别人家弄头发来了?
屋里还有外人,叶根宝不能直接问胡艳艳,只好自个儿想。
但胡艳艳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的脑回路不一样,叶根宝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胡艳艳的意图。
他实话实说:“爸爸也不知道。”
叶淼淼揉了揉眼睛,靠着叶根宝不停打哈欠。
胡艳艳的余光扫到叶淼淼和叶根宝,见叶淼淼困了,便说:“孩子他爸啊,你带淼淼找个地儿睡一会吧,等我忙完了,我再喊你们。”
闻言,叶根宝带着叶淼淼找地儿休息,爷俩一大早就起床,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
叶根宝抱着叶淼淼坐下,妇女俩人抱着打起瞌睡来。
胡艳艳扫一眼他们,很快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回杜鹃身上。
她捉起杜鹃的头发,左右看了看,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问杜鹃:“你家的剪刀在哪里?”
杜鹃不知道胡艳艳找剪刀做什么,但还是在柜子里面拿出一把剪刀递给胡艳艳:“这样的剪刀能用吗?”
“能,只要是剪刀就能用。”
胡艳艳接过剪刀,捉起大脑壳上方的一小撮儿头发,瞬间化身专业托尼老师:“闭上眼睛。”
杜鹃闭上眼睛。胡艳艳一剪子下去把杜鹃的头发给剪了,头发丝顺着杜鹃的脸颊掉到衣服上,然后又从衣服上话落。
杜鹃吓得睁大眼睛:“你咋剪我的头发。”
胡艳艳按住她:“不要动!”
杜鹃被她按着不能动,胡艳艳继续化身专业的托尼老师,又捉起一撮儿头发,咔嚓几下就把杜鹃额头处的头发都给剪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杜鹃忍不住了,推开胡艳艳的手,猛地站起身。
胡艳艳盯着她看,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不答反问:“你家里有镜子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
胡艳艳不说话,越过杜鹃去翻柜子,不一会就从柜子里面翻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
“你自己看。”她把镜子递给杜鹃。
杜鹃心里疑惑到了极点,但镜子已经到了她的手上,便拿起镜子照了照。
等她看清楚自己的脸,准确来说是看清楚她的大脑壳后,杜鹃哇的叫出声:“我,我,我的大脑壳治好了?”
“那倒没有。”
“那咋不见了。”
“咋不见了?藏起来了呗。”
话落,胡艳艳走过来撸起刚给杜鹃捡的刘海:“喏,大脑壳不还在吗?”
杜鹃显得更震惊了,一会拉开胡艳艳的手,让刘海散落遮住大脑壳,一会又捉住胡艳艳的手撸起自个儿的刘海,露出自个儿的大脑壳。
“真的是藏起来了,好神奇,咋就藏起来了呢!”
胡艳艳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抱着手得意说:“这有什么难的,五岁那年我在额头上磕了个大伤疤,后来我把自个儿的头发剪了,剪剩下的头发刚好能把我额头上的伤疤遮住,谁也看不着我额头上的伤疤。”
从此她就迷恋上给自己剪头发,因着会剪头发,她成了家属院里边最靓的崽!
回忆往事太快乐了,胡艳艳想着往事忍不住傻笑起来。
杜鹃没有心思听胡艳艳说话,拿着镜子不停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胡艳艳回忆完往事,扭头就看见杜鹃不停照镜子,撇了撇嘴巴,走过去抢走镜子:“好了,别看,等我帮你把眉毛、嘴巴都画了你再看吧。”
这会儿,杜鹃已经完全信服胡艳艳,自然是胡艳艳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胡艳艳拉胡艳艳走到床边坐下,本来想用刮胡刀帮她刮掉一部分眉毛,但杜鹃家里没有刮胡刀,只好用剪刀刮。
胡艳艳手巧,拿着剪刀就把杜鹃上边的眉毛给剪了,然后又用剪刀的小尖尖割干净一小部分的眉毛。
就这样剪一剪,刮一刮,杜鹃的浓眉就变成自然的野生细柳眉,衬得她的额头都变得饱满起来,脸上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
不过这还没完,胡艳艳放下剪刀,拿出红纸在杜鹃的嘴巴上抹来抹去,抹了后又用小拇指在她的嘴唇边上抹了抹:“好了。”
杜鹃迫不及待照镜子,这下子,她是彻底被镜子中的自己给惊住了。
镜子里边的小姑娘有着一对细长的眉毛,圆溜溜的大眼睛,笔挺的鼻子,以及樱桃似的小嘴巴。整个人看着好看极了,形容不出来的好看。
胡艳艳得意地围着杜鹃转圈圈:“好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好看。”
杜鹃被自己好看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哽咽着盯着胡艳艳看。
胡艳艳是个没有心的,见她哭了不但不安慰她,反而伸手朝她要钱:“我已经帮你把大脑壳变成小脑壳,也画了眉毛和嘴巴,你啥时候给我钱和票。”
杜鹃刚到嘴巴的感谢话语顿时说不出来了,愣愣地看着胡艳艳。
胡艳艳以为她想赖账:“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这可不行,咱可是说好了要给钱了。”
说到这里,胡艳艳走过去推行叶根宝:“孩子他爸,别睡了,赶紧醒醒。”
叶根宝被她给推醒,睡眼朦胧地看着胡艳艳。
胡艳艳见叶根宝醒了,顿时有了底气,大着嗓门说:“我当家的醒了,你赶紧给钱。”
杜鹃吐出一口气,拿出一些钱和一些票递给胡艳艳:“这些够不够?”
胡艳艳本来只想要个一毛几分的,没想到杜鹃这么大方,出手就给了她五毛钱以及三两糖票。
“够了,够了。”
胡艳艳眉开眼笑起来,当下就把钱和票塞进口袋,笑眯眯和杜鹃说:“你这个嘴巴本来就不大,平时可画可不画,其实不画也不难看。”
不等杜鹃说话,胡艳艳又说:“你本来就长的不难看出,要不是因为长了个大脑壳,就你这样的,在我们生产大队能当上大队之花。”
胡艳艳担心杜鹃反悔,拿了钱和票赶紧催促叶根宝抱起叶淼淼走人:“就这么着吧,咱们钱货两讫了,回儿见。”最好是不要再见。
胡艳艳打开门,小跑着走出杜鹃家。叶根宝有样学样,抱着叶淼淼跑出杜鹃家。
走出好远后,胡艳艳忽然嘿嘿笑出声:“城里人真好骗,给她剪一下头发,画一下眉毛和嘴巴就能白得五毛钱,城里人的钱可太好赚了!”
叶根宝急忙凑过去看胡艳艳手上的钱,看了一会后问:“孩子他妈妈啊,你咋想起来帮人画脸?”
“嗨,刚开始我没想要帮她画脸,我是想把咱家的饺子……饺子?完犊子了,我咋忘记饺子这玩意了!”
胡艳艳拍了拍脑门,懊恼说:“孩子他爸爸啊,我忘记和那个妹子说饺子的事了,一开始我是想找她买咱家的饺子的,说着,说着我就给忘了。”
本来她是想把饺子卖给杜鹃,但当时脑子不知道咋了,脑子一抽就忘了卖饺子的事,反而说起她的大脑壳来了。
叶根宝脑子转的快,一下子捉住重点:“忘了就忘了吧。媳妇啊,你赚钱了,就算不卖饺子,你也赚钱了!”
“对哦,我赚钱了,我用画脸的手艺赚钱了!”
胡艳艳忍不住感慨起来:“城里人的人真是好赚啊,不过是给她画了画嘴巴和眉毛就赚了五毛钱加一张三两的糖票。”
说到这里,胡艳艳的嘴巴忽地闪亮起来:“当家的,咱们来到来了,不如多找几个人画脸吧?”
叶根宝连连点头:“我觉得可以。”
见爸爸妈妈忘了正事,叶淼淼急忙拉了拉叶根宝的衣角:“饺子呢?饺子还卖不卖了?”
叶根宝一把抱起叶淼淼,把叶淼淼放到肩膀上:“饺子也卖,遇到识货的人就卖,遇不着就算了。”
夫妻二人都是行动派,谁干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俩人分工合作,叶根宝负责去找“识货”的人,找机会把饺子卖出去,胡艳艳则去找长的磕碜的大妹子,找她们推销自己的手艺。
俩人找地方蹲守,胡艳艳很快找到目标。
想了想,胡艳艳抱上叶淼淼,抱着叶淼淼快步走向某个女同志。
“大妹子,我有话要和你说。”
胡艳艳上手拉住一个女同志。这个女同志名叫胡双双,是制衣厂女工,年纪比胡艳艳小一点,因为刚生完孩子的关系,脸上长了不少的黄褐色斑点。
听到胡艳艳的话,胡双双停下脚步:“我不认识你。”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胡艳艳急忙上去拉住她,把她拉扯到无人的角落。
胡双双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抢东西可是犯法的,要是被红袖章捉住你,你是要吃木仓子的!”
听她提到红袖章,胡艳艳下意识抖了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胡艳艳不打算卖关子,直接就说:“大妹子,你刚生完孩子吧?”
“你咋知道。”
“我闻到你身上的奶味了。”
说完,胡艳艳转为看向胡双双的脸,盯着她的脸看,看得胡双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到底要干什么?”
胡艳艳伸手去摸胡双双的脸:“大妹子啊,你这脸上的斑点以前没有吧,是生了孩子以后才有的吧?”
“你咋知道。”
“我以前也长过。”
闻言,胡双双看向胡艳艳的脸,这人说她以前也长过,脸上咋没有斑点呢?
见胡双双看自己的脸,胡艳艳伸手擦了擦脸颊:“你看,我这脸上的斑点和你脸上的斑点是一模一样的。”
胡双双微微睁开眼睛:“刚才咋没有,现在咋又有了。”
胡艳艳嘿嘿笑起来:“我在脸上画了东西。大妹子啊,你想不想学画脸的手艺。”
胡双双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问:“你乐意教我?”
“这有什么不乐意的。”只要钱到位,她能教一辈子。
“你为啥要教我?我又不认识你,你教了我能得什么好处。”
“大妹子啊,我话还没说完,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胡艳艳清了清嗓子,有了刚才的经验,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刚才的她了:“我教你画脸不是白教的。我这是家传手艺,传女不传男,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肯定不会拿出来教别人。”
说到这里,胡艳艳假装擦了擦眼睛:“大妹子啊,我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知道生完孩子后脸上长东西的痛苦。我也不多收你的钱,你只要给我五毛钱加三两肉票或者粮食票,我就教你画脸。”
“口空无凭,我咋信你。”
“这简单啊,我可以先给你画一遍,你看过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学。”
胡双双思考起来,过一会说:“可以。”女人就没有不爱漂亮的,胡双双一家子都是工人,对于她来说,五毛钱不过是一碗肉菜的钱。
胡艳艳左右看了看:“你家在哪,我上你家去教你。”
想了想,胡双双同意胡艳艳的提议:“我家离这里不远,你跟我来吧。”
胡艳艳跟上胡双双正要往前走,忽然听到小女孩的呼喊声。
随后,胡艳艳看到叶多多跑向自己,接着她就被叶多多死死抱住大腿。
叶多多一脸惊恐样:“红袖章来了,二婶快跑!”
见杜鹃沉下脸,胡艳艳故意靠近她:“妹子啊,你其实长的挺好看的,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了?”
“我是你姐姐啊!”
胡艳艳大声回答,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杜鹃的脸,被杜鹃给躲开。
胡艳艳反而得寸进尺了,伸手拉住杜鹃的手臂,还直接上手去摸她的大脑壳:“妹子啊,你结婚了没?”
杜鹃心口堵住一口气,但胡艳艳认错态度实在太好,她不好直接翻脸。
然而下一秒,刚刚还一脸歉意的胡艳艳忽然啧啧出声,语带嫌弃小声说:“远远一看还以为是我妹妹,走近一看,原来不是!哎哟你咋秃着个大脑门,看着可真是吓死人!”
胡艳艳怎么可能放开她,捉她捉的更紧了些:“你咋害羞起来了,有对象就是有对象,没对象就是没对象,有啥不好意思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
“确实不关我的事。”胡艳艳努了努嘴巴,接着又说:“我就是一时嘴快,说话没有经过脑子,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杜鹃家庭情况不错,父母都是工人,哥哥姐姐也都是工人,她自个儿也是工人。她这样的情况,按道理应该很好找对象,但坏就坏在她有一个大脑壳。
这个大脑壳大到什么程度呢?别人眉毛以上是四到五寸的额头,再往上就是发际线,她不是,她眉毛往上是八到九寸的大脑壳,加上浓眉大眼,看起来特别像清朝阿哥。
杜鹃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接着又听到胡艳艳说:“你是有多想不开啊?”
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杜鹃一把推开胡艳艳:“关你屁事!”
“我又不认识你,我结没结婚为什么要告诉你。”
“相逢就是有缘,我觉得咱俩挺合眼缘。听你这语气,我猜你肯定没有结婚。”停顿一秒,胡艳艳又问:“妹子啊,你有对象没有。”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听胡艳艳这样一解释,杜鹃不仅不觉得释怀,反而更生气。
她不想继续搭理胡艳艳,越过她就要离开。
胡艳艳当然听到了,但她假装没听到,拉着杜鹃继续热情发问:“妹子啊,看你这样,你肯定也没有对象吧?”
杜鹃想打人。
胡艳艳快速又说:“你这个大脑壳太亮堂了,你要是不把大脑壳问题给解决了,怕是不好找对象。”
随着杜鹃这么一躲开,胡艳艳脸上露出疑惑神色,原本很肯定的眼神渐渐变得狐疑起来,接着开始一下接一下在杜鹃脸上扫视。
观察了约摸一分钟左右,胡艳艳哎哟一声放开杜鹃,猛地拍打自个儿的脑门,一脸歉意说:“对不住啊,我认错人了!实在是对不住!”
杜鹃感觉要疯了,今儿个就像得罪了老祖宗似的,刚出门就踩到烂菜叶子,被滑倒在地摔了一跤,把刚刚买到的新鲜鸡蛋摔了个稀巴烂。这会儿又被一个疯女人扯住强行认妹妹,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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