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对人心生防备,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而是陷入了防备彼此的僵局之中。
对方不开口,沈珂也不想贸然打草惊蛇。
沈珂小心的与签到系统确认:“我是你的用户,你应该帮着我的对吧?”
签到系统回答的十分果断:“这是当然,协助用户就是我们系统最大的义务,尽量保护用户的安全,也是系统的责任之一。”
“那就好。”
沈珂确认了院子里没有任何能帮到她与江昭官的武器,连根木棍都没有,很快就想到了掌握优势的办法:“那这样,你快给我安排一个武器,我好保障自己的安全。”
签到系统不愧是被沈珂骂了多次的奸商,竟一本正经的开始了导购员的基本操作——推销:“可以,但是要加积分。只要用户支付五百积分,系统就会自动为用户购买一件商城中价值远超五百积分的武器发放,既实用,又能让用户体验到抽奖的乐趣。”
现在连这玩意都能搞成盲盒了?
沈珂:“请你稍微给我一点生活在古代的代入感。”
签到系统:“爱要不要。”
沈珂:“……”
但凡沈珂不需要担心从商城购买或从背包取东西的举止,会被江昭官当成梦游症发的傻子,她又何必指望不靠谱的签到系统!
虽说此举能够解她的燃眉之急,但五百积分一次的性价比实在堪忧,更何况她觉得签到系统八成只是想坑她的积分而已。
沈珂又问:“我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用户能和对方僵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签到系统经过短时间的判断,为沈珂提供了另一个选择:“系统检测到用户的背包中有伤害性武器,如果用户需要,系统可以代为取出,交到用户的手上。”
自己什么时候还有什么“攻击性武器”了?
不过时间的确耽误不得,再这么傻站下去,保不齐江昭官真要把她当成傻子了。
签到系统缓缓加载:“系统已经成功收到用户的请求,即将为用户成功提取背包中武器……”
……
沈珂的手里的确多了东西。
江昭官愣了会儿,终于费解的问:“嫂子,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怎么还拿着个……”
沈珂能懂江昭官的沉默,换她她也要语塞。
签到系统为她自动取出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不久之前在水井边上获得的一件随机奖励:生锈的煽猪刀。
沈珂忍无可忍的质问签到系统:“你管这个给我叫攻击性武器?”
签到系统解释的振振有词,乍一听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系统只是判断这件武器能造成伤害,没有标明它一定是对人造成伤害的。”
果然,小-东-西编起胡话来一套又一套的。
算了,有也总比没有好,自己手里好歹还有一个带尖的东西,总应该能吓得住赤手空拳的江昭官吧。
沈珂捏着手里像只大汤勺一样的煽猪刀,佯作严肃的责问江昭官:“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李荀的旧识吗?”
江昭官拘谨地点头:“没、没错。”
莫非被她沈珂怀疑了些什么事?
“你有什么证据?”
沈珂凶戾的质问道,“李荀很可能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说你是他的旧识,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就可以相信你,可是你鬼鬼祟祟的,不仅不睡觉,甚至还在我家院子里挖坑,到底是有什么用意?”
江昭官为难地向沈珂拱手道:“嫂子,你先别急,这件事我真的能解释。”
但江昭官为了拱手说歉,实在没办法扶住拐杖,失去了着力点,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吃痛地扶着腰:“哎哎哎,疼死了疼死了……”
至少沈珂知道了,他的腿伤肯定不是装出来的。
确定了江昭官对自己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沈珂把生锈的煽猪刀别在了腰上,搀扶江昭官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我,你最好还是早些交代,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嫂子,我真的是荀哥小时候的朋友,也的确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联系了。荀哥这个人虽然老实好骗,但是他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骗的啊!”
江昭官好生委屈,他指着一个半挖开的小土坑:“我要找的东西就埋在那个土坑里,嫂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帮我挖出来吧!”
沈珂抱着怀疑的心态上前,谁让人家说的也没错呢?
虽然自家现在是有点积蓄,但毕竟这件事他外人不知道,自家露在外面的“富”,也都是些不值得骗,或者干脆就骗不走的东西。
她刚好用煽猪刀来当铲子,没几下就从土里挖出来了一个很旧的小盒子,连锁都掉了。
她问江昭官:“可以打开吗?”
江昭官点头答应:“你打开吧!这真的是我的东西。”
因为木盒的锁已经坏掉了,所以沈珂只是轻轻一掰,小盒子就已经在她的手上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张,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能看得出是一张几十年前的地契,地契上模糊的人名的确姓江没错。
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人了?
沈珂怎么想都想不通,如果挖出来的这张地契是江昭官的,那为什么会埋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这么多年?
也怪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大收拾过院子里!
“这地契是你的?”
沈珂把地契交给江昭官,连自己都不知道地契的存在,他却知道,那想来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地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埋在我们家做什么?你也真是心大,竟然就不怕被人挖走给你拿去偷偷卖掉。”
“不会的。”江昭官信誓旦旦的说,“我爹当年离开村里之前,敢放心的把家里的地契埋在这儿,就是因为他觉得荀哥这个人十分可靠,别说是埋上一间旧房子的地契,就是埋上十两黄金,回来再想取都不会有任何事的。”
见沈珂信了自己的说法,江昭官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刚才手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