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崔俊直接打断了。
“夫人,你现在看看这天下是什么样子?你学过易经,每朝大运不过300年,何况是此子志不在中原,却是这天下!”
“那照你这样的说的话,燕儿是配不上御轩了?”崔夫人这回又是另一种担忧。
“哈哈哈,夫人莫怕!这是个重言诺的君子,何况他不是还答应让燕儿以后牧守一方吗?”崔俊开着玩笑,这才成功消除崔夫人的担忧。
对于这俩夫妻的谈话,御轩自然不知。
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南禅寺的时候,崔燕还曾单独找过自己说了几句话。
“御轩,我要走了!下次相见不知要等到何时?你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哦!”
见他不明所以,崔燕不禁娇嗔一句:“你个冤家,居然把这个都忘记了!”
御轩无辜的摸摸鼻子:“不敢忘,不敢忘!”
“那你倒是说说,答应过我什么?”
“嗯!今后我若是寻到那方净土,一定会就让你来牧守!”
崔燕听完,这才放下心,绽放出娇艳的笑容。
十里浍桥,相送走崔俊之后,御轩绝大的时间都在督促民生团各兄弟们的训练。
整支队伍在他的精心打造下,越来越有组织性,纪律性和服从性。
沈月后来也有加入了,虽并非对列之中,但受起熏陶也是不浅。
可对于这样的结果,御轩并不太满意。
要知道就算拥有一个好的体魄,却没有一个好的修炼门道,最后的结果还是会白搭。
所以在训练的空余时间,他就每日每夜的窝在房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缝制出八百个重10斤的沙包。
当然也不全是自己的功夫,毕竟这工程实在太庞大了些。
绝大多数都是御轩委托山下的贾正经帮忙弄的,也就是被他下过大订单的店家掌柜!
对于御轩,他是非常的感激。
若不是对方让他广施善心,恐怕自家的店铺也不会发展的像现在这样欣欣向荣。
已然成为这方圆几十里内数一数二的酒楼,更是有人不远几十里特意来尝上一番。
不为了上香,只是单纯为了瞧瞧旁人们口中的酒楼到底有何不一样?
就连御轩自个都没弄明白,怎么就成为贾正经的恩人呢?
直到后来才知道,上次订单多的银两,这货还真照他所说,全用于救助灾民了。
一开始贾正经只是为了完成御轩的交代,谁知谁做越上瘾,自个都掏起腰包了。
而这些灾民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竟然给我一口饭吃,那我就得报答于你。
从那之后,酒楼外面就多了许多清洁工以及维护秩序的门卫,甚至有些自发组织成为宣传员。
贾正经见他们这般,也是于心不忍,便收了很多作为店小二以及后厨打杂之人。
如此一来二回,兴旺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
不光是菜品味色到位,其服务态度也是一流。
这些灾民的工资虽说不高,但至少可以做到养家糊口,自然都没有什么怨言。
所以当御轩在找做沙包临时工的时候,贾正经极其爽快的应诺。
帮忙缝制的那些人,多是逃难的中年妇人,日常也就靠这个手艺勉强挣点辛苦钱。
尤其在知道御轩才是他们的大恩人之后,更是闭口不提工钱。
但最后,御轩良心上总感觉过不去,还是硬将工钱付给了她们。
当这一两银子交到妇人手中的时候,个个都是热泪盈眶,大呼世上还是好人多!
八百只沙包,四名妇人只用一天就将其缝制好了。
一两银子足足是她们一年的收入,甚至都不止。
收工验货后,在回去的路上,御轩仍是感叹不已。
想想以前的自己,吃东西总是挑三拣四,买东西要名牌加身,出门有车不靠走……
却依旧的不满足于现状,不然的话,他前世也不会四处漂泊。
如今再回头看看,发现身边还有太多人连吃饭都吃不上,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抱怨呢?
想到这,他记起之前的一名同事小张,由于房贷车贷以及维系家庭的各种压力,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单独的去另一边。
茶余饭后间,大家还经常说他不合群。
一次御轩去拿快递的时候,正好遇到躲于某楼角落里的小张。
没有什么丰富的餐点,只有四个早已冷却的馒头。
但他的双眸中并没有太多的抱怨,有的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尤其在给家人打电话的时候,言语之中皆是浓浓的暖意。
虽说辛苦,但他却很满足,至少在自己的努力下,家人过得非常好。
如今前世今生这么一重叠,逃难得灾民何尝不也是这样呢?
难怪自己一跟御觉富他们说到穷人挨饿挨打,个个都是非常的激动。
他们都是从这底层走上来的,对于这些自然都是感同身受。
所以当御轩给他们讲起什么无产者联合,实现小康社会,吃暖住好,会这般死心塌地的跟着。
从中御轩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民生问题不论在哪里,都是重中之重。
只要你能给百姓一方乐土,追随你的人可谓是成千上万!
就在想得入神的时候,旁边传来御觉富的声音。
“大师兄,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啊!”
由于八百只沙包实在太重,御轩便带着九个团长一起下山来取。
见他们个个好奇不已,御轩故意卖起关子:“想知道这是什么?那就……先追上我再说!”
说着拔腿就跑。
御觉富等人背着沙包在后追赶,一边跑一边喊:“大师兄,你等等我们!”
御轩回头道:“你们这体力不行,以后床上该怎么办?”
一个个被说得是脸红而赤,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拜托,我们背得可都是近百斤的东西。”
“你倒轻松,手提着还没三十斤的东西,自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他们嘴上虽嘟囔着,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懈怠。
等他们气喘吁吁到达僧院的时候,御轩却早已在井边打水洗着脸了……
几人一回到僧院,二话没说,就放下身后的沙包,朝水井边奔去。
好在贴心的御轩已经给他们打好了凉水,所以直径端起水桶就往身上浇。
现在正值大暑,在外面随便走几步都可能满头大汗,更别提扛着百斤重的东西跑了。
这几名团长洗着澡,而其他团员早就围拢上麻袋,好奇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御轩也不兜弯子,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打开麻袋。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众人皆是叫苦连天。
本以为是啥吃的,谁知最后全是训练所要用到的物件。
御轩按照他们的站列顺序,依次给每个人发了四个沙包,分别用来绑在脚上和手上。
起初他们还很无所谓,但真当沙袋绑在自个身上后,一个个亮出了苦瓜脸。
以往走路都带风,现在都是迎面飘着汗骚味。
沈月见众人都有沙袋,也伸着手掏要。
好在御轩提前有所准备,从怀中拿出四个略小点的沙袋。
“这个每包大概有5斤左右,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沈月接过,摸了摸沙袋表面,发现跟其他人的有些不太一样。
自己的沙袋明显比他们多缝制了一层,应该是怕女子细皮嫩肉,会磨到脚踝。
不得不说这点御轩考虑的很充分,只是若被其他师弟知道,定然要骂他偏心,没良心!
待所有沙袋发放完毕后,在场的众人皆是挂着脸,露出说不来的委屈。
御轩张口让他们先静一静,随即从怀中掏出十几本书籍,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这里有十五本武学秘籍,你们就互相借阅看看吧!”
一听到秘籍两字,众人兴奋的冲上前。
尤其在看清功法介绍后,个个当场就傻眼了。
这些可都是南禅寺概不相传的武学啊!
“大师兄,这些秘籍,你不会……是偷来的吧!”
御觉强张着小嘴惊呼道。
“偷个毛!傻蛋,看清楚在说!”
未等御轩说话,一旁的御觉明就已对他提出批评教育。
御觉主见此也跟着凑热闹:“确实是个傻蛋!光看上面的字迹,就知道是抄录而来!”
闻此御觉强端起一本秘籍细看,发现还真是,连忙傻笑道:“嘿嘿嘿!师弟们说的是,我眼拙了!不过……”
正说着突然一把掌呼在那俩人的脑门上:“不过你们就是这么跟师兄说话的吗?”
俩人捂着脑门嗷嗷直叫,却是有苦说不出,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瞪啥瞪,不服气啊!那就来打一架!”
御觉强撸起袖子。
俩人急忙掐媚道:“哪敢!哪敢!师兄教训的对!”
……
对于他们之间的嬉戏打闹,御轩是见多不怪了。
不过在谈到秘籍之后的分配上,本以为会出现啥争锋相对的局面。
谁料众人却是无比的团结一心,纷纷举手表示,先让即将参加比赛的那几人来选。
御觉富他们也不客气,根据自个的特点选了相应适合的功法,剩下的七本秘籍则是由其他人轮流观摩。
在随后的一个月内,每人每天都得带着沙袋,负重70斤,越野60里。
另外中间御轩还增加了夜间集训科目,练习搭无烟行军灶,以及如何捕杀猎物用来作为食物。
考虑到训练期间体力会消耗太大,所以除了寺内正常素餐外,在中午和晚上都另外加了餐食。
有时候还会去吃个夜宵,比如烤羊,烤牛……就连它们的内脏都没放过,也炖着吃掉了。
如此的大吃大喝,打熬气力,个个都明显粗壮了许多。
饭后茶余,他们也不愿浪费一秒钟,总是问出一些秘籍上比较刁钻的问题。
御轩很有耐心,一一为其解释清楚。
他们的天赋本就不差,外加有良师的正确指点,进步的速度可谓是迅速。
一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系院大比的擂台布置已有条不絮的准备妥当。
这次武院僧人并未参加考核,主要是西院与僧院之间的角逐。
第一场,御觉自对战来自西院的刘勇,是个瘦瘦弱弱的少年!
在武器选择上,对方只是随意挑了件称手的木棍。
由于是首场秀,御觉自倒是稍有收敛平日里的逗比性子。
至于武器,他却没有选。
当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选择什么?
在十六本武学秘籍中,他挑得是一本掌法。
若真要说个武器出来,恐怕这一双手就算是吧!
可那刘勇并不知道其中的秘辛,全然认为对方就是挑衅。
比赛啰声刚敲响,他就猛地挥出手中的木棍。
御觉自见状,侧身闪到一旁,而后抓住对方的一个失误,拍出掌心。
可能是刘勇过于轻敌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掌已朝身后击来。
再想躲避,已然是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御觉自收住力道,但残余的力量还是打在对方的身上。
只见一个块头直接朝西院的人群中抛去,好在有同胞师兄弟接着,刘勇倒没摔个狗啃泥。
胜负已分,御觉自双手合十,礼貌道:“承认了,师兄!”
这刘勇也是个不记仇的君子,并没有为刚才的一切生气,而是同样礼貌性的回应:“是我技不如人!不过方才你用的那招可是伏罗掌?”
御觉自顿了顿:“师兄不愧是慧眼识珠,正是!”
显然他也没打算藏掖,今日这里坐着的都是寺院的高层,迟早还是会被发现。
不过这伏罗掌乃是南禅寺正式僧人才可以修炼,显露出来十有八九要受到他人质问。
果不其然!
西院中忽地站出一名魁梧少年,面色很不友好的道:“伏罗掌,你从何偷学?”
此人名为雷立,学的就是这伏罗掌!
如今僧兵中有人也会这招,他自然是率先坐不住了。
一有人带头质问,寺院高层内也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议论声。
“方丈,这僧兵偷学本寺武学,貌似不太合规矩吧!”说话的乃是西院的首座子信。
“同出一脉,有何不妥?震扬我寺,何错之有?”慧空只是闭着眼,淡淡的说了这么几句。
众高层皆不再多言……
子信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方丈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只能作罢!
可旁边的子贤却耐不住性子,朝他喊道:“我说子信师弟,佛本一家,不要是怕输不起啊!”
子信道:“说谁输不起呢?我看偷学一事,肯定是有你的放水!”
子贤道:“说谁玩忽职守呢?就算是我放水,又怎样?有本事,你赢他啊!”
一时间,子信被怼得接不上话。
没办法,对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对于两人的拌嘴,众高僧也是见多不怪了。
毕竟子贤这性子,恐怕也就子忠能够受得住,其他人基本都被怼过。
慧空见他俩终于安静下来,这才睁开眼道:“比试继续吧!另外此伏罗掌虽出于我南禅寺不假,但招式中却又有些不同!”
子信和子贤俩人这才彻底停止拌嘴,眉心紧锁住,回忆起刚才的对局。
那雷立见方丈这样说,反而是跃跃欲试。
在伏罗掌的钻研上,不能说完全熟透于心,但在众僧人中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
如今方丈说此掌法非彼掌法,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伏罗掌厉害,还是对方的伏罗掌厉害。
随之只见他一下子跳入擂台之中,拱手对着御觉自道:“师弟,不知否讨教讨教?”
现场一片哗然。
好好的一对一系院大比,竟要演变成为打擂赛了?
对于规则上的改变,那负责赛事的僧人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将目光投向方丈。
见方丈点头,这才宣布大比继续开始。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车轮战,特意加了条规矩,那就是上场胜方可选择接受挑战或者拒绝!
而御觉自的选择,当然是接受挑战!
两人距擂台五米站开,脚下步伐轻挪,谁也不愿率先发起攻势。
这般持续了足足有半刻钟,雷立先是坐不住了,直接五指握实,平淡无奇的击出一拳。
简单过手几招,彼此间仍是在试水。
看得众人是急躁不安,恨不得冲上去大骂几句。
直到交手过三十七回的时候,御觉自不慎露出破绽。
对手雷立非常巧妙的把握住机会,一气呵成的打出伏罗掌。
这一掌极其刚猛有力,来势汹汹。
本以为就此结束,谁知御觉富并未放弃抵抗,同样迎面打出伏罗掌。
但在挥掌和运用上明显要比对方快上几秒,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掌法中少了一些繁琐的凝聚过程。
然而就在两掌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御觉自突然变转掌向,朝对方的肩下三指处击去。
雷立的掌心率先打在御觉自的胸前,之后御觉自的手掌才打中对方的肩下三指处。
出乎意料的是雷立率先被打出场外,而御觉自只是踉跄退后几步,脚踏擂台边缘。
显然刚才的一击,受得也不清!
对于中间所有的变故,只有雷立当事人最深有感触。
平稳住气血,向御觉自询问道:“师弟,方才那掌为何要突然变招?”
显然雷立还在纠结,明明自己的那一掌非常的结实,可对方却只是退后几步。
要知道放在平时,这么一掌下去,一头壮牛都得被击退三四米,那就更别提是人了。
御觉自能做到这一点,自然少不了平时里的体格训练。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
只见他娓娓给雷立道来:“伏罗掌,刚猛有力,但在过肩三寸的时候,容易出现气血不足的状况。”
“尤其在借力打力的时候,其弱点会被无限的放大!”
“刚才我也是胜在运气,若不是掌中有缺,在熟练程度上,我恐难胜于师兄哦!”
雷立闻此尬笑几下:“师弟,真是缪赞了!对伏罗掌居然能研究的这般深奥,是我太才疏学浅!”
“哪里!哪里!师兄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一场比试下来,两人开启了商业互吹。
从开始的对手,变成了推心置腹的学友。
至于后面的参赛者也是直接懒得管他们了,便自动跳上擂台,准备开始下一场。
随后的几场,御觉谐、御觉和都跟着上了台。
虽不是每场都拿下胜利,但所运用的功法皆是赢了个满堂喝彩。
无一例外,全是南禅寺概不轻易外传的武学秘籍。
一开始,寺院高层还为之争辩,到后面就直接闭口不言,大概是习以为常了。
整个大比进行下来,除了御觉自的那场连挑两人以外,其他都没有进行轮流战。
多是一个挑完一个,换下一个。
当然所过的对手,多数都是功法修炼差不多的人。
直到申时之后,才终于轮到御觉富上场。
他的对手乃是西院的金虎,一手的虎形拳可谓是名震西院。
除了赵龙能够抵抗并胜过他外,其他人皆交手不过十招。
主要是因为一旦被近身,虎形拳就可以完美的压制着对手打。
这套武学秘籍在南禅寺也算是颇有威名的存在!
御轩知道其强大威力,但并没有进行抄录。
因为他在学习过程中,发现这套功法有着很大弊端,大概算是那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招式。
后期潜力就更别提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发展性。
虽说金虎很强,但在御觉富面前还是不太够塞牙缝,尤其是经历过特训之后的御觉富!
不过这场御轩并没有打算让他登场!
所以在御觉富准备走上台的一刹那,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我来!”
此话一出,令赛场一下子热腾起来。
“什么?”
“僧院的大师兄居然要对战金虎?”
“这完全不合规矩!他是不是害怕了,不想被打得太惨,所以才选择金虎师兄!”
“你傻不傻?金虎师兄哪里弱了?也就比咱大师兄差一点!”
……
议论者多是西院的人,大多数都认为御轩是害怕了。
对于这个误会,御轩却表示很无辜。
他本来是想说,我来为你叫阵赵龙!
不料就是讲话一个大喘息,竟会发生这样的笑柄。
不过既已发生,他也就顺势继续厚颜的说下去。
“这一场……我想想……还是不来吧……”
“不来了?”
在场众人听完,心里是鄙夷不屑到极点。
这么个怂样是怎么当上僧院大师兄的呢?
个个心中虽对御轩小骂着,但没一个敢真正说出来。
毕竟他们也不傻,能够看出对方在僧院有着极高的威望,可不想惹啥众怒。
对于每个人不一的神情,御轩都是尽收眼底。
不过脸皮厚得像墙的他,并没有为刚才的话感到脸红。
而是直接站出来,朝西院那边喊道:“喂!我说西院的,你们的大师兄敢不敢出来应战啊!”
众人再度傻眼,完全不知御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方才说战金虎,然后又说不来,现在又喊话赵龙,不会又是空嘴放炮吧!
大家心里正想着,便见西院内走出一道身影。
身形矫健,体格瘦弱。
这身材对女人来说,应该算得上是绝佳。
但对于一名男人来说,确实是有点不够看,尤其还作为西院的大师兄。
写到这里,在读文的大大肯定是在想,这个叫赵龙的不会是女扮男装,最后要进后宫的吧!
作为穿越者的御轩其实也有这么想过,但对方满脸胡渣,胸前还有一撮胸毛都快崩出衣襟。
这一幕幕辣眼睛的场面,令他至死不渝的相信赵龙绝对是个纯爷们,只是身材好了点!
在御轩开小车的这会功夫里,赵龙早已走到了擂台上面:“你的挑战,我接了!”
话落半晌,台下的御轩依旧迟迟未动。
只是面带无语的朝对方说道:“哦!你可能误会了!”
“这场我不上,他上!”
说着就将旁边的御觉富推上擂台。
在见到自个已然上台后,御觉富也坦然接受了。
因为从心里来讲,他今日本来就是想对战赵龙,一报上次躺床之痛!
不过真当面对赵龙的时候,他还是先礼貌性的抱拳道:“赵师兄,别来无恙!”
赵龙对此却只是淡淡一瞥,高傲的不要不要!
御觉富也是有脾气的,见他这样,脸先是一红,而后瞬间垮下来。
“赵师兄,可敢一战!”
赵龙道:“你已不是僧院大师兄了,想战我?只怕是不够格!”
所述的一字一句,中间丝毫没有准备留余情面。
对于赵龙的孤傲,西院的人都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以入院时间来算,他的寺龄在众人当中并排不到什么名次。
而之所以能当上西院大师兄,完全是他的实力太强,并且特别的刻苦。
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在训练!
别人吃饭的时候,他在训练!
别人聊天的时候,他还在训练!
一晃几年过去,他便成为院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存在。
外加赵龙喜冷,亲近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
“听说你就是僧院现任的大师兄?”
“正是!”御轩道。
赵龙闻声向前一步,手拿木棒遥指于他:“可敢上来一比?”
语气中尽露挑衅。
御轩不明所以,心想这货难不成和僧院有仇?或者是和自己有怨?
不过不论是何种原因,却丝毫未激起御轩的情绪波动。
“战你!有何不敢!”说着就迎上前。
御觉富见此,在旁急声道:“大师兄!我……”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御轩笑着打断:“不用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而后望向赵龙:“你的实力太差,根本就无需我亲自动手!”
“这样吧!你俩来一场,若他输了,我再上!”
说着就将御觉富推到自己的面前。
“你是在小看我吗?”赵龙依旧未看向御觉富,对着御轩甚是咬牙切齿。
“嗯!应该就是看不起吧!”御轩没有进行辩解,非常坦诚的解释道。
随后不顾对方的脸色有多难看,往台下走去。
赵龙双眼微眯,紧盯着他的背影。
最终还是压制不住体内的火气,出拳向御轩轰来。
“来战!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能耐?”
在他冲出的刹那,御觉富也跟着冲上前:“大师兄,小心!”
砰!
两个拳头在距御轩一米的地方轰然碰撞在一起。
双方各退一步。
这时的赵龙才正脸看了御觉富一眼:“你的武功进步不少啊!”
御觉富笑呵呵道:“彼此彼此!”
说着两人再度战在一起,已然忘记御轩的存在。
不过倒也落了个轻松,因为他一切的目的就是激起赵龙的愤怒,让这两人续完之前的战斗。
战况远比想象中的激烈。
以至于御觉富身上的衣衫被扯断,露出那硕健的体魄。
现在的他也顾不上形象,将一个月所有的集训结果全力的施展出来。
上次选功法的时候,他要的是那招十八罗汉拳!
其式字如名,共有十八式。
在御轩的指导下,已学到第九式。
这速度已然算是快了,但御觉富并不满足。
利用修炼的空闲时间,总会去请教御轩。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月末,习到第十三式!
擂台上,当御觉富打出第十一式罗汉拳,赵龙脸上的不屑之色早已消失不见。
尤其在第十二式打出来的时候,赵龙已然快要撑不住了。
脚跟微有不稳,踉跄一下,向台下倒去。
眼看胜局将定,赵龙忽变脚法,人半斜,身一飘,巧妙的避过擂台边缘。
西院各僧纷纷叫好。
“赵师兄,好样的!”
……
高台之上,慧空微睁双眼,看了他一眼,而后长吁一口气,不再观望。
于此同时,御轩也是紧蹙眉心,心中疑惑不定。
“这身法?貌似不是本院功法?”
在寄宿的这段时间内,对于南禅寺藏经阁内的武学,他早已是熟记于心,自问曾未见过这样的秘籍。
不过从记忆中搜索一番,在镇魔塔内却是有过记载,或者是说比较相似的。
可不等他仔细多想,只见赵龙立定着虎躯,朝对面的御觉富道:“你的实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我还有一招,若能胜过,我甘拜下风!”
说着就长吸一口气道:“此法名为韧劲拳,乃是我多年刻苦自创的功法……”
这话一出,众人倒吸冷气。
随后便见赵龙双拳微拢,没有太多华丽的动作,平淡无奇的挥出一拳。
见此,御觉富也使出罗汉拳第十三式。
两拳相撞。
御觉富直接飞出三米之外,而赵龙却在原地纹丝不动。
半晌后,御觉富才踉跄的爬起身来,双手仍在不停的颤抖。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台下的御觉强很是着急,若不是有其他师弟拉着,他恐怕早就冲上去了。
“大师兄,你说话啊!”
见御轩不回话,又急声问了句。
因为赵龙刚才的一拳,看似毫无伤害力,不知为何一对上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御轩也在思考,在身后师弟们的追问下,他像是看出了什么?
“此拳,用的是劲力!”
劲力?
众人狐疑不止。
“劲力,就是利用肌肉间传达的巧力,在碰撞时将其渡到对方的手臂之中。”
“也就是说,对方的力道越重,劲力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听完之后,御觉强他们算是听懂了,不禁又提出疑问:“大师兄,这该如何破解呢?”
御轩道:“破解其实很容易,只要你掌握到对方所用的劲力是多少就可以化解!”
“除此之外,还有个极端的手法,就是让自己的力道完全压过对方的劲力!”
“但是……”
见御轩迟疑,在旁的众人急忙问道:“大师兄,你别藏捏!快说,快说啊!”
“但是这个办法过于极端,可谓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御轩的声音虽说的很小,但还是被台上的御觉富听到。
在刚才的几次对击中,他已然忘记被打飞多少次了。
赵龙的劲力是一次比一次重,令御觉富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不过如此,这一招我会用上自己最强的力量。”
“若不想再成以前那样,建议你还是认输吧!”
挥拳间,赵龙还不忘讥嘲几句。
“呵呵,想让我认输?恐怕得让你失望了!”
话落。
御觉富再度站起身,挥出罗汉拳。
“还想来这招?你的十三式对我肯定没用,就别白费力气了!”
“是吗?那就来试试!”说着御觉富就加快了挥拳速度。
御轩在台下,一眼看出不对劲,急忙制止道:“不可!”
可还是迟了一点。
御觉富已然冲了出去,和赵龙相撞在一起。
嗤!
灰烟弥漫下,两人皆是口吐一口鲜血,而后同时落于各方的阵营。
“罗汉拳十八式?”
高台上的子贤忍不住喊出声,但分秒就被慧空否决掉:“非也!并非十八式!”
“不是十八式?”
方丈都这么说了,这不禁令子贤有些好奇。
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了?
心想着,再度看向现场。
在御觉富掉下台的那刻,御轩早就率先一步接住了他。
“谁让你用这招了?不知道它会断送你的武学之路吗?”
御觉富听着批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俺就是见不惯那孙子,何况我也没啥事!不信,你看……”
说着就挥舞起拳脚。
可刚动没几下,他的身体还是自觉的倒了下去,但仍不忘傻笑:“呵呵,大师兄,看我厉害不?”
“厉害!你最厉害了!”御轩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真的吗?”可御觉富还是不太相信。
御轩点头肯定,而后指了指他身上的一角:“这一战虽是平手,但别忘记你的负重可没下过?”
闻声,御觉富才想起这回事。
“平时戴习惯了,倒是忘记了!”
僧院在场众人听他说完,也想起自己在刚才的比试中忘记去掉负重了。
情绪最为激动的,当属御觉明!
刚才的比试中,他也就输于对方一招,若不是有负重压身,完全可以虐杀对手。
此时僧院这边,众人是欢笑一堂。
相反,西院那边却是寂静的异常。
“赵师兄,你且休息,看我如何替你出气!”说话的乃是西院的二把手,郑源!
一身武艺之中,最为拿手的就是耍大刀,所修的降龙刀法已然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然令他出名的并不单单是武艺造境,而是他手中的偃月刀。
据统计,重量足有三百斤,长有一尺七。
如此重器把在手中,依旧可以游刃有余。
光这个,就吓退了很多挑战的师兄弟们。
毕竟谁也不想被一个三百斤的东西砸成,何况还是把刀呢!
好在慧空考虑到此次大比较量,并非是玩命相搏,所以选择的武器上并没有进行开刃。
不过就算是钝器,被砸成肯定也是非常的好受!
这时,只见那郑源猛地跳地而起,顺手拔起旁边的偃月刀。
大喝:“我乃西院郑源,僧院大师兄速速上来一战!”
其声音可谓是粗狂有力,尤其是耍刀那姿势,溜到不能溜!
可惜的是他站了好久,台下的御轩却是依旧纹丝不动。
这不禁又激起郑源的怒火:“可敢一战!”
见对方气势汹汹的紧盯着自己,御轩不由得一笑,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个字:“战!”
随后便见他轻飘的跃上擂台。
“莫说我欺你,选把武器吧!”郑源见他上来,露出极其不耐烦的神色。
御轩也不客气,负着手在台上走了一圈。
每到一个兵器面前,手放上摸了摸,随后就摆起头。
“你挑好了没有?”
郑源见他一直不选,在各个兵器面前徘徊,不由得心急。
“唉!这里根本就没我称手的兵器,我看……还是算了吧!”
大家听完御轩所说的话,皆是一愣。
还未开始?
这就投降了吗?
表现最为激动的就数郑源,先是一愣,而后暴怒不已:“缩头乌龟,害怕就直说!”
“真替你们僧院脸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师兄?”
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刁钻刻薄。
听完这些,御轩也是一懵,心想着:过去的僧人们,都是这般横吗?
佛门的戒律都去哪里去?
可是他并不知道,高台上的永信,那个脸不知道有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