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的就有点过分了。
慕时念抿了下唇,抬头,面无表情的反问:“我态度良好。”
“你那态度先放一放。”
薄浅拎着她的书包,长腿一迈,往楼梯走去:“跟上。”
慕时念吐了口郁气出来,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
……
慕时念原本以为薄浅肯定会带她去赛道或者酒吧之类的玩乐场所,结果两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最终的目的地居然是……施工现场?
慕时念顶着一个与她形象极其不符合的安全帽,看着依旧一脸休闲做派的男人,无语了好一阵,伸手就要把帽子拿掉。
一只手拍在安全帽上,不容抗拒的声音砸了下来:“戴着,安全。”
帽子本来就大,他那么一拍,就歪了。
慕时念扶正后,不解的问:“那你怎么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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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铁。”薄浅干脆的回了两个字。
慕时念:“……”
成,这个解释,她服气。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寻宝还是找卧底?
薄浅脸上也很别扭,但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抬起了手指,指着烈日当空,那些汗流浃背,浑身脏兮兮的施工人员:“看见他们了吗?”
慕时念很想翻个白眼,她不瞎,谢谢。
薄浅睥了她一眼,太阳晒的她很不舒服,白皙的脸孔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一脸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实在是很欠扁。
于是,薄浅又问:“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吗?”
慕时念皱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工作赚钱。”
不然呢?顶着三四十度的高温,来这里晒日光浴吗?
薄浅见她还是不开悟,沉默了下,转身,往跑车上走:“跟上。”
慕时念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可是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了。
这位爷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这次,他们停在码头上。
许多赤着胳膊的男人正背扛着两袋子厚重的货物,有人汗如雨下,有人健步如飞,也有人艰难的行走……
码头上有汽油的味道夹杂着汗水的气息……
生活百态,都在这里……
薄浅同样问了那个很有哲学的问题:“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慕时念的耐心一向没多少,这次,她没回答,直接问:“你到底要干嘛?”
答非所问,薄浅有一丝不悦:“你只管回答。”
慕时念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那些个搬运工人,瞪了半天,依旧没看出一个所以然。
“打工赚钱?”
这次她的答案,没那么肯定了。
薄浅一听到这个问题,眉头紧锁了两下,随即,凉凉的睥着她,凉凉的问:“学校没教过你,什么叫透过现象看本质吗?”
这关你什么事?
慕时念凉凉的想着。
薄浅修长的手指一抬,指着那些辛勤搬运的工人,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可能觉得自己像个金光闪闪的哲学家:“通过他们,你看到了什么?”
事情发展到现在,慕时念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位爷不是吃错药,是抽风了!
不然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