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战场既然是太公当地区,那从曼德勒向北的这200多公里的行程,部队自然是保持在行军状态下,选择沿31号公路北上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8000多人的队伍绵延在不算太宽的31号公路上自然是十分壮观的,丹瑞将军坐在一辆老式的米制敞篷吉普车里志得意满地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钢铁洪流,觉得胸中豪情满满,他相信,在缅玉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能阻止自己这支武装到了牙齿的队伍扑向对手并将其撕得粉碎。
至于盘踞在抹谷的谢力部?
呵呵,6门炮而已,拿来对付没有装甲部队协助的轻步兵当然可以摧枯拉朽,可真正到了正规军决胜的战场上,那点远程力量完全不值一提!
他正这样想着,却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了两声剧烈的爆炸声!
出于本能,刚才还在行军状态的所有士兵都自然而然地分开就地卧倒,同时迅速地将子弹上膛,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搜索四周。
然而,这两声爆炸声过后,并没有什么后续的袭击发生,丹瑞不耐烦地推开了刚才一把扑到自己身上的副官艾梭,整了整被他弄得微微起皱的军装,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命令艾梭上前询问原因,就看见一个通讯兵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喝问道“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
通讯兵满头大汗地敬礼报告道“将军,刚才担任突前的一团三连的一辆“谢尔曼”坦克触发了敌人埋设的反坦克地雷,坦克受损严重,乘员全部阵亡,三连长让我回来报告并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是否还按原计划进行。闪舞..”
丹瑞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没有立即下达命令,而是对那名通讯兵说道“去看看。”
队伍自觉让开了一条通路,丹瑞将军乘坐着吉普车很快抵达了现场,他看到了一片狼藉。
一辆谢尔曼坦克悲惨地大头冲下栽倒在一个深坑中,浑身焦黑,炮塔已经和底盘分离,很明显是内部的弹药发生了殉爆造成的,在这种情况下,乘员几乎不可能获得生还的机会。左侧的履带断了,松松散散地耷拉在底盘上,右侧的虽然完好,但却与负重轮完全脱离;在谢尔曼的底部,还有两个呈放射状的大洞,一看就是反坦克地雷的杰作。
在这辆凄惨的谢尔曼旁边,整齐排列着5张担架,担架上蒙着白布,丹瑞将军下了吉普车,满脸严肃地走到担架旁边,一一揭开了白布,对着白布下血肉模糊的年轻躯体庄重地行了军礼,然后小声命令道“抬下去吧,送他们回家。..”
有军医过来,迅速运走了尸体,丹瑞命令道“让坦克救援车上来清理道路,还有,命令一团二连搜索前进,其余部队保持警戒。”
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并被忠实地执行了,整支队伍又依次行动起来向前开拔,但这次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因为担任前锋的一团三连再也不敢无所顾忌地狂飙突进,他们必须检查每一处可疑的地方,谁知道年久失修的31号公路上,那些看似寻常的水坑和塌陷下面,是不是还有同样的陷阱?
小心些还是有用的,在这一天接下来的行军中,又有几枚反坦克地雷被陆续发现,而在道路的两边,则又找到了数量不等的反步兵地雷,这些地雷的布设者显然有些漫不经心,就像只是将这些地雷随意丢弃一般地布设,有些甚至连挖一个浅坑掩埋都懒得做,就这么大模大样地将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在丹瑞看来,这么做却足够恶心,敌人显然知道在面对如此规模的部队前进的时候,地雷阵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并没有以其大规模杀伤对手的意思,其目的就是迟滞政府军行进的速度,而显然,他们做到了这一点。
这一天,丹瑞不得不派出了工程兵队伍先将这些地雷清理掉,因此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整支队伍仅仅向前推进了不到40公里。
傍晚时分,出征的队伍在科亚尼坎修道院附近建立了营地,并将修道院征用为临时指挥部,丹瑞草草吃完了晚饭,就在临时指挥部里打开了军用地图开始计划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今天的遭遇告诉他,敌人显然已经对他的行动有了准备,那么原先急行军赶到太公当附近平原地区布防并清剿当地到处流窜的“民地武”武装力量的计划就必须做出调整,他预感到,这次的行动,可能不会如他原先预想的那么顺利。
敌人迟滞本部的行动,必然是带着某种目地的,那么,这个目地究竟是什么?难道他们是想集结兵力,在某个地方与自己展开一场会战吗?
不,这不可能!
即便是深入太公当地区,距离曼德勒也就只有200公里的距离,那完全在以曼德勒机场为基地的己方航空兵作战半径之内,而在没有密林保护的平原地形之上,有着空中优势的己方,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民地武”即便集结上万人的大部队,也只不过是己方案板上的肉而已,相信就算是再自负的敌方指挥官,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更何况敌方的指挥官应该就是前段时间连战连捷的谢力?
丹瑞虽然没有与谢力直接交过手,可也知道,这个原籍华夏的指挥官,既然能够仅仅凭借不到2千人的队伍、几门大口径的榴弹炮,就一路从金三角一路杀到了抹谷并成功将几个“民地武”根据地连成了一片,完成了当年“缅共”倾尽全力都没能做到的事情,那就绝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么,敌人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丹瑞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双眼在高倍军用地图上不停地逡巡,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破解心中的谜团。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驻扎的这座科亚尼坎修道院东面不到3公里处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科亚尼坎公墓。
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的感觉从他的心头浮现。
危险!
多年的戎马生涯养成了他这种对危险的直觉,也正是这种如野兽般的直觉,曾经无数次地挽救过他的性命!
他张开了嘴,正想将自己的这种对危险的直觉吼叫出来,命令负责守夜的部队加强警戒,注意防范未知的风险,可却突然发现,为时已晚。
转瞬之间,修道院内枪声大作、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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