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钦一下子卡了壳,却听见贺西舟问:“刚才在忙吗?”
“啊对。”博钦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啊,我练舞一时忘了时间了,现在都午夜了,我也回不去了。”
“没事,”贺西舟那边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他说:“练到现在吗?吃饭没有?”
贺西舟的态度让博钦放松下来,他懒散地靠着沙发,说:“吃晚饭了,等会儿去吃个宵夜,你还在忙?”
“嗯,处理工作,”贺西舟停顿了下,说:“顺便等你。”
博钦再一次卡了壳,李清阳挑眉看了眼他,小声说:“你联姻对象啊?”
博钦没搭理李清阳,也没顺着贺西舟的话说,转移了话题,道:“行,那你早点睡吧。”
贺西舟好像笑了,他问:“后天我去接你?”
其实不用接也行,博钦心想,他有些没明白为什么贺西舟一定要来接他,没有必要也浪费时间,但是他最后还是说:“可以,你到了以后如果我没在你就联系小朱。”
博钦低着头,鼻尖的汗珠低落在地板上,他说:“我挂了,早点睡,晚安。”
李清阳挂着他脖子,“好啊,这么不够意思,你和你联姻对象怎么回事?”
博钦划拉着手机,“没怎么回事,商业联姻。”
“博钦,你告诉我,”李清阳说:“你真是直男?”
“不然呢?”博钦头都没抬。
“你又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怎么知道自己是异性恋,你是不是被肖晨给弄出阴影导致恐同了?”
“啧,”博钦说:“话真多,我不想聊这个,要么排舞要么换话题。”
李清阳笑着按他头:“操,排舞,你这什么狗脾气。”
博钦在晚会开始的前一天才知道江容也会参加表演。
听到这个消息时博钦刚刚排练完从舞台下来,他的歌开头有两句昆曲,需要现场弹三弦,但现场收音博钦不太满意,和现场录音老师磨合了挺久。
博钦穿着一身运动装,出了满身的汗,他很平静地说:“我记得邀请名单里没有他。”
陈姐:“今天临时加的,他在中场暖场。”
博钦取下耳麦,接过小朱递来的湿巾擦汗,他和江容不合是业内皆知的事,早些年不红时他经常会被恶意安排与江容同台,后来火了,主办方都会刻意避开,邀请他时绝不会有江容。
博钦仔细地擦干净了汗,说:“我要的鼓呢?送来了吗?”
“到了,看哥你什么时候要。”
小朱说着将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递给他,博钦接过喝了一大半,缓了口气才道:“现在吧,照着鼓走一遍全场。”
博钦排练完后跟现场的工作人员道了谢,而后走进房车,他下午有个品牌的商业活动,需要飞趟h市。
进了房车后博钦一扬手脱了卫衣,穿上了干净的t恤,陈姐刚刚从s市赶过来,等博钦换好衣服后她上了车,说:“要和主办方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博钦看了陈姐一眼:“我和江容不合是业内皆知的事,尊重是相互的,他这明摆着不给你面子,谈也没用。”
博钦出汗很多,又拿了瓶水开了盖,“合约快到了,我们续约的可能性也不大。”
陈姐处理了封邮件,说:“明天就正式演出,还是直播,今天临时官宣插进来,粉丝懵逼,各方也没准备,不知道图什么。”
博钦拿了电脑,继续写歌,说:“他表演什么?他不是正经科班出身吗?”
陈姐:“唱歌,唱《胭脂扣》。”
博钦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他问了句:“……这是什么歌?”
陈姐说等我找找啊,她翻看手机,说:“就是他最近演的那部古装偶像剧的主题曲。”
博钦笑了下,没搭理这茬了,继续埋头写曲。
博钦舞台准备两首歌,一首新歌《望乡》,一首他发行过的单曲。
《望乡》开头要边弹三弦边唱昆曲,博钦本意是要画全妆,但他团队和主办方都不同意。
“你不能完全遮挡你的脸,换种方式来将,你的脸就是你的品牌。”陈姐对他说。
晚会中途时博钦已经到了休息室,他拿着三弦随意地弹,南弦的演奏方法与一般三弦相似,但有独特的指法、名称和记谱符号。博钦学过南琶,南琵的演奏方法基本和南弦相同。
托尼蹲在他面前给博钦喷保湿露,博钦仰着脸,看着墙面上的显示屏,中场休息已经结束,江容一身大红色古装,披着到肩部的中长发拿着话筒上了舞台。
镜头给了江容全脸,几乎在看清江容脸的那一瞬间,托尼的脸就黑了,手上没注意,喷了博钦一脸的保湿露。
“我他妈,”托尼说:“好瘠薄不要脸,这妆容和发型复刻你演唱会期间的吧。”
博钦连忙将三弦递给小朱,闭着一只眼扯了张纸巾脸,说:“喷我一脸,多大点事。”
博钦抬眼看显示屏,江容拿着话筒,五分和他相像的面容在妆容和发型的加持下达到了七分,舞台另一端走过来一个穿着同款服饰的女人,镜头移到女人妩媚动人的脸上时博钦认出来她是目前一个挺火的小花,上次博钦参加综艺宣传新歌时见过。
两人唱着慢慢走到舞台中央牵起了手,博钦挑了下眉,说:“这弄得跟婚礼现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