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不要再说话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势。”
杜金可收起了炎灵芝,仔细的检查着杜大壮身上的伤势,眉头越来越紧皱,神情也越来越凝重起来
“爷爷,我的伤势其实我自己知道,若是我死了,您不要伤心,让大姐和妹妹也不要伤心。”杜大壮对杜金可说道。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放心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找门中的丹师来帮你疗伤,你绝对不会有事的,不要多想,安心养伤。”
杜金可起身,眼中凝重的神情,却是没办法过多的掩饰。
他怎么会不知道,杜大壮身上的伤势太重了,他根本无能为力。
“爷爷,不要去求他们,不要为了我去求他们。”
杜大壮也不知道从拿来的力气,抬手一把拉住了杜金可的衣襟,说道:“爷爷,就算您去求他们,他们也不会理会,我们杜家的人要有骨气,这是您教我们的,不要去求他们,何况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太重了,他们也救不了的。”
“好孩子,别说话了,你的伤势根本不重,一定可以治好的。”
杜金可说着,极力的掩饰着心中的凝重,随后还是离开了,走向了前方营地中间的帐篷而去。
“大壮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杜凌薇到了杜大壮的身边,眼中带着泪,她很想为大壮哥哥早些什么,可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着急的哭了起来。
“凌薇不哭,哥哥没事的,哥哥身上有着血,很吓人,不要把你衣服弄脏了。”
杜大壮躺着,神色憔悴,气息虚弱,但看着杜凌薇,眼中却满是哥哥的宠爱之色。
“我不怕。”
杜凌薇守候在杜大壮的身边,怀中紧紧的抱着杜小龟,眼神担忧,害怕,惶恐着。
“这小乌龟是哪来的?”
杜大壮对杜凌薇笑着问道,想要转移杜凌薇的注意力。
“是牧哥哥的。”
杜凌薇对杜大壮说道,介绍着杜少牧,道:“爷爷说牧哥哥会和我们一起几天,然后我们离开天妖山脉。”
杜大壮望了一眼杜少牧,努力的对杜少牧笑了笑,没有多问,也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
杜少牧暗自目动,已经打量过杜大壮的情况,伤势太严重了,应该是被炎火金睛兽重创过,然后又遭受了妖兽的踩踏,浑身骨头断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杜大壮体内有着炎火金睛兽的炽热妖气入体,入侵在了五脏六腑和经脉穴窍中。
可以说现在杜大壮还能够活着,那是因为身体很结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大壮哥,我这还有一枚疗伤丹药,你快服下!”
“大壮哥,我这也还有一点补气血的药材,你快吃了!”
几个少年少女围拢了上来,对杜大壮很关切,将身上仅存的一些丹药和药材都拿了出来。
但这些丹药和药材,品阶都很低。
“这些丹药和药材你们自己留着,我吃了也是浪费,不会有用的。”
杜大壮拒绝了所有人的丹药和药材,似乎知道自己身上的情况,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越来越虚弱,停了一会,努力的对众人说道:“你们听好了,若是我死了,你们以后要帮我照顾好凌薇,还有照顾好凌璇姐,不能够让她们受了欺负,还要照顾好爷爷,他年纪大了。”
“大壮哥哥,你别说傻话。”
一些少女已经忍不住哽咽,都感觉到了杜大壮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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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其中一处帐篷内,有明珠生辉。
帐篷中央,有药香扑鼻,堆满了不少的药材,其中不乏有着大量的灵药。
这些药材和灵药,都是这些天逍遥门弟子在天妖山脉内的收获。
有着数个逍遥门的丹师端坐,从身上弥漫的气息来看,数个丹将层次的修为,两个丹侯境层次。
居中最强的一个丹师,已经到了丹王境修为,也是这一次这一部分逍遥门弟子前来天妖山脉磨砺的负责人之一。
这单是虽然才是丹王境,但已经是逍遥门的护法,和随行的逍遥门其他护法,也是平起平坐,这也代表着丹师的特别和地位。
这丹王境丹师,叫做赫连传记,五旬多模样左右的年纪,身形消瘦,一双目光中弥漫着淡淡的冷意。
目视着此刻站在帐篷中的杜金可,赫连传记冷冷道:“杜金可,你那收养的孙子已经没救了,我已经听人提到过,已经奄奄一息,就算是能够保住一条命,那也要浪费我逍遥门巨大的资源。”
“赫连护法,我求你了,求你去看看我孙子大壮,他也是逍遥门的弟子啊。”杜金可恳求着。
“一个逍遥门极为普通的内门弟子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去看,若是我去了,那这一次上千的逍遥门弟子,我一个个得看到什么时候,滚回去。”赫连传挥手,不以为意。
“赫连护法,我求您了,求您看在我一把老骨头,这些天也一直在帮忙的份上,求您救救我的孙子大壮,我给您跪下了。”
杜金可恳求着,身子直接跪了下来。
“你杜家当初不是很嚣张么,怎么现在居然还给我跪下了,哈哈哈哈哈!”
赫连传记冷笑不休,目视着杜金可,道:“你喜欢跪的话,那就出去跪着吧,别在这里惹我烦。”
“那我就在外面跪着,求赫连护法救救我的孙子,只要能够救我的孙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杜金可不断的恳求着,他知道杜大壮身上的伤势,若没有这位丹王境的赫连护法出手,怕是已经要支撑不住了。
“滚出去!”
对于杜金可的恳求,赫连传记只是冷冷的呵斥了一声,根本未曾动容,眼中只有淡漠,冷笑和轻蔑。
帐篷内传出的呵斥声,很多逍遥门的弟子都听到了。
有弟子探首望去,瞧着是杜金可,顿时不敢多望,眼中叹息。
有来来回回在营地巡逻的逍遥门弟子路过帐篷,瞧着跪在帐篷外的杜金可,扭过了头去,当做什么都未曾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