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检查完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许轻烟躺在床上被人送了出来。
其实她很想说真的不用了,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这阵势搞得她好像得绝症了一样。
许轻烟瞥了一眼沈之行阴沉的表情,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然而沈之行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径直地和赵司澜出去了,“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之行眉头紧拧,表情分明在说着,脸都伤成了那样还没什么大问题?
“脸上的伤都是一些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赵司澜无奈地解释道。
“这段时间她住院,你小心看着。”沈之行吩咐道,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转身回到病房。
许轻烟看到他进来,立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伸手想要抱抱,“之行……”
看她这样沈之行立马没招儿了,坐到床上小心地把她搂进怀里,“脸还疼吗?”
“不疼了。”许轻烟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疼,咧开嘴笑了一下,顿时疼地倒抽了一口气。
“别笑了,傻瓜。”沈之行又气又恼,生气她又让自己受伤,懊恼自己只能看着她疼,却没办法减轻她的痛意。
“不生气了吧?”许轻烟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
“生气。”沈之行冷声道,“我真想把你永远的环在家里,这样你就不会再受伤了。”
闻言,许轻烟心里咯噔一下,“之行,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别把我关在家里行不?”
其实许轻烟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这么对待她的,但是总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嘛。
沈之行重重地叹了口气,“今天也是我不好,以后专门派一个保镖给你,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二十四小时?你确定?”许轻烟挑了挑眉,原本清纯的小脸如同妖精一般。
沈之行发现自己现在拿她真是没办法,“我在的时候就不用他守着了。”
许轻烟调皮地笑了笑,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一个人,“对了,小团子呢?他已经放学了,该不会没人去接他吧?”
慌慌张张地就准备下床,沈之行赶忙环抱住她的腰,“小团子我已经吩咐人接回去了,这会儿在赵司澜的公寓和梦萱在一起。”
“哦。”听到小团子是安全的,许轻烟坐回了床上,有了些许的困意。
“睡吧。”沈之行轻手轻脚地让她平躺在床上,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许轻烟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很想让他陪着自己一起睡,受了伤就想要钻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寻求安慰。
却也没忘记当初自己说的,他不把事情解决好,就不能一起睡。
沈之行看懂了她的小眼神,却假装没有看懂,老神在在地处理公事。
见状,许轻烟只好强迫自己睡觉,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在她鼻息之间似有似无地飘荡着,让她无法安宁。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许轻烟还是没睡着,反而心里的欲望更甚了。
她一直不睡,沈之行也心疼她,最终还是他先举了白旗,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许轻烟假装往后缩了一下,“你干什么?”
“睡觉。”沈之行细心地帮她掖好被子。
“这可是你强迫我的,可不是我自愿的啊,我之前说的话还是有效的啊。”许轻烟嘴上强撑着,手却非常老实地环上了沈之行的腰。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沈之行作势准备起开。
许轻烟赶忙抱紧了,手脚并用,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一样地扒上去,“不行,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快点睡觉吧。”
说着,赶忙闭上了眼睛不看沈之行揶揄的眼神。
眼前暗了下来,额头感到一个温热的唇,“晚安。”
男人磁性的嗓音轻撩起她的心弦,许轻烟感觉身子酥酥麻麻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一抹笑容。
抱着沈之行的手又紧了几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呼吸逐渐沉稳,掉进了一个美好的梦乡里。
她倒是舒坦了,但是沈之行就难捱了,怀里的女人是他爱的女人,他想的心都疼了。
此刻她就躺在自己的怀里,他却只能强忍着,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感受难以用语言形容。
借着窗外的月光,沈之行垂眸,眼神一寸一寸地在她的小脸上游走着,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刻在自己的脸上。
翌日一早,医生们例行查房,推开门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的尴尬。
在他们推门而入地那一刻,沈之行就醒了,对于突然闯入的外来者,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接触到他的目光,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医生刚准备解释,却遭来了沈之行更加凌厉的目光,顿时忘了自己准备说什么。
“出去!”沈之行压低了声音不悦地道。
他说话时胸膛微微地起伏着,许轻烟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唔……”
“醒了?”沈之行凌厉的眼神顿时变得像水一样,带着无尽的爱意。
医生们汗颜,这前后的差别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明显,纷纷好奇地往声源处看过去,想要看看是怎么样的女人能够让沈之行如此地疼爱。
许轻烟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倒进沈之行的怀里,慵懒的样子像等着主人爱抚的小猫一样,“恩……”
众人这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这许轻烟的样子真是不怎么好看啊,难不成沈之行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经过一晚上之后,许轻烟的脸变得更加地吓人了,脸上的淤青颜色变得更深了,别说好看了,直接就是丑。
可是沈之行却好像看不到一样,眼神如同看着他最珍贵的宝贝,“医生来了,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
刚醒过来,许轻烟的脑袋转的还有些慢,当她看到门口那儿站着一排的医生,立马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