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听着她的话,格外的顺耳。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我嗓子有点干,要喝水!”
许轻烟殷勤地端来一碗水,沈之行只随意喝了一小口。
“水太烫!”
“我要吃水果。”
……
许轻烟,“……”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幼稚,简直是让人想要狠狠的打爆他的脑袋。
就这样,许轻烟被他折腾了一天,有些精疲力尽了。
感觉伺候团子都没有这么累过,这个男人幼稚程度,可以跟她儿子相比较了。
到了晚上,他缓缓的张开胳膊,“我要洗澡。”
正在给他铺床的许轻烟浑身一僵回过头,看着他有些无辜的眼神,“你不会自己动手吗?”
“你忘了你今天答应我的事情了?”
许轻烟垂下头,深呼吸了几口,好她忍,又不是没见过,之前还不是天天给团子洗澡吗?
就当是给一个大号的团子洗澡好了。
许轻烟走上前去,将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从腰带里面抽出来。
然后脱下来,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感觉到头顶上一直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
强忍脸上的躁意,轮到裤子的时候,许轻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有些难解开的皮带,让她的动作一顿。
好吧,她可能没办法将他当成一个大号的团子了。
有些为难的抬头,却看到一抹异彩在沈之行的眼中一闪而过,难得的没有催促她。
即便是自己在心里面深呼吸了好几口,做了无数的心里模拟,许轻烟还是有些不懂该怎么解开。
有些颓废的看着他,“要不你自己来?”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呢。”
许轻烟听着他淡淡的嘲讽,抿了一下嘴唇。然后闭着眼睛,狠着心,拿着剪子把皮带剪开,将裤子整个都脱到脚裸,然后背过身去。
“怎么样?现在你就算满意了吧?”
看着她的后脑勺,沈之行的笑意直达眼底。
他不再难为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就在许轻烟松了口气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过来给我搓背。”
真想,打爆他的头。
许轻烟进去的时候,沈之行背对着他,一身精瘦的腰背展露无遗,如果是以欣赏的目光来看的话,简直是堪称雕塑的完美。
腰身没有一丝赘肉,宽厚的肩膀,整个人呈现倒三角的架势。
即便是闭着眼睛看不到,可是手指尖还是会不经意的碰到他的肌肤。
光滑又有弹性,只不过是搓个背的功夫,许轻烟感觉比跑了八千米还要难受。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而沈之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身后动来动去,虽然没有半分情欲,可是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啊。
终于在许轻烟说道,“好了,搓好了。”
那温热气体喷洒在他脖颈上的时候,一个转身,将她整个人抱进浴缸里面。
衣服湿透了,露出下面姣好的身材。
“沈之行,不行,你松手……”
沈之行却凑过去,“今晚你是我的。”
于是,许轻烟又被生吞活剥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轻烟脖子上还没消退下去的红痕又增添了新的。
对于这种情况,她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反正从头到尾她也只有沈之行一个男人而已,索性破罐子破摔。
更何况,两个人现在说起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之前许轻烟一直以为自己是小三,所以相处起来也有些尴尬,很多的是心理上的枷锁。
现在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一样,稍微有点放飞自我了。
也不知道是自我催眠起作用了,还是因为过了这么久,性子看的有些淡了。
反正许轻烟现在越发的回归本性了,跟原本的期期艾艾根本就不同。
洗漱好了之后,抬眼不经意的看到男人肩头留下的抓痕,忍不住别过头去,骂了一声活该,转身就回学校了。
学校里的人看到许轻烟还是有所避讳,看她的眼光都有些暗藏的恶意。
特别是那几个中国来的留学生,看许轻烟的眼神好像是她干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许轻烟无视他们,该怎么滴还是怎么滴,毕竟生活才是自己的。
傍晚下课的时候,遇到了维克斯教授。
维克斯教授还关切的询问了她一两句,看她状态还不错就说到,“今年会有很多新生的设计大赛,虽然热度赶不上‘新风’但是也是不差的,我过几天给你引荐一下?”
许轻烟以自己想先做毕业设计为由,婉拒了。
维克斯教授只当她还是心结难愈,就又宽慰了几句,才离开。
谈完话以后,许轻烟掏出手机想要给团子打电话,先安抚一下小家伙,讨好一下他,想吃点什么东西。
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欠了他们许家的,先是讨好大的,在讨好小的。
手机掏了半天,才发现没有,原来是落在更衣室的柜子里了。
学校的更衣室是在厕所旁边的,还附带着浴室等一应的设备。
这里的很多设计都是人性化的。
许轻烟拿完手机顺道去隔壁上了个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顶住了。
她拍了拍门,试探性的问道,“有人吗?”
却没有人回复她,把耳朵趴在门上,能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憋笑声,“嘻嘻嘻……”
“谁在外面,帮忙把门打开!”许轻烟拍门的节奏也加快了。
“好,我们这就帮你把门打开!”
一开了门,许轻烟走了出去,就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的个彻底。
看着淋成落汤鸡的许轻烟,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你看她那个样子好傻。”
“笨蛋,笨蛋!”
许轻烟沉默了几秒钟,头顶上的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上,还有衣服,也全都湿透了。
她看向了带头的女生,她认得她,是那天在教室里对她冷嘲热讽的女生。
“看什么看?怎么?只是开个玩笑就开不起了?”
开玩笑?许轻烟将身上的衣服拧了一下水。
这里是寒冬,如果就这么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冻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而是带着恶毒性质的伤害了。
平常许是因为经历的多了,许轻烟对她们偶尔的酸两句并不是太在意,可是没想到一再的忍气吞声换来的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