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嘛?梅尔狄小姐可真是个与时俱进的人。我们都很期待您的作品问世。不过,您能给我们讲解一下,这是什么花朵吗?有什么意义吗?”
许轻烟听到记者们问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在听到梅尔狄默认裙摆上的那朵花是自己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失望了。
即便是权宜之计,也不应该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
突然,这些让她再一次感受了人性中的恶。
一直以来她将自己的偶像想得太完美无瑕了,可是却忽略了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些人性中的黑暗与光明。
梅尔狄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而她来新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向梅尔狄看齐,现在看来,也还是算了吧。
虽然她不怨恨她刚才说那花是她绣的,但是她也不会释怀。
屋里的空气有些闷,许觉得有些喘不少来气,就跑到外面的公园里面吹风。
她坐在花架后面的秋千上面,花架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将她的身形完全的掩盖住。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女孩还带着点弱弱的呼救声,听起来透漏着害怕。
另一个人突然回头对她大吼了一声,“闭嘴。”
后面的人,只剩下了抽抽搭搭的份。
将路漫漫拉到了花架下面,左右看了看,知道没人以后,劈头盖脸的怒火席卷而来。
“你做的好事,害我差点在记者面前丢丑,你这分工作到底还想不想干下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梅尔狄小姐,是我的失误……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发誓。不要辞退我,我家里人还等着这份工资养家呢。”
“穷鬼!”梅尔狄嘟囔了一声,恶狠狠的看着路漫漫,“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而且你要去帮我找出这个帮我绣花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路漫漫有些迟疑,今天她根本就没问女孩叫做什么名字。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疑问?”梅尔狄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拿起手包狠狠的砸了过去。
路漫漫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后,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头缝流了出来。
尖锐手包铁片将她的额头给划伤了。
“脏死了,穷鬼,还不赶紧去包扎,看着让人倒霉。”
梅尔狄声嘶力竭的骂道,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让人忍不住的害怕。
路漫漫又疼又怕,眼泪就跟断了钱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外涌。
“梅尔狄小姐,我觉得你应该向这位女士道歉。”
许紧紧皱着眉头从花架后面走出来,冷冷的眼神看向了梅尔狄。
梅尔狄一开始压根就不知道花架后面还有人,现在看到人出来,忍不住吓了一跳。
刚才她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她什么都看见了?
她兰蔻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红唇,有些嗤笑的看着许轻烟,“我看你是新风的参赛成员吧。我们之间做个交易如何?”
然后继续缓缓说道,“我会成为新风的评委老师,到时候你替我把你刚才看到的事情保密。我让你成为新风比赛的冠军如何?”
看样子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龌龊!
许轻轻扬眉,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看着梅尔狄就像是看着一堆垃圾,“比赛永远是公平公正的,我觉得你不配成为这个比赛的评委,而且,梅尔狄小姐,永远不要以你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梅尔狄的眼神瞬间变了,看着许轻烟的眼神欲杀之后快,“那你就别怪我了,我会让你连第一局都过不了的。”
“那就赤目以待吧!梅尔狄小姐,我真为这么长时间喜欢你的自己感到不值!”
“好啊,那就看看,中国佬,在我们国家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你会付出代价的。”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激起了许的斗志,她的双眼之中好像有熊熊火焰,恨不得将梅尔狄瞪出两个窟窿来。
“梅尔狄小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的所作所的。”
说完许轻烟拉着还站在原地的路漫漫走了,将梅尔狄留在原地,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路漫漫想哭又不敢哭,一个人委屈巴巴的憋着嘴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许让工作人员拿来了药,轻轻的涂抹在伤口处。
路漫漫疼得一瑟缩看到许不搭理他,继续小声的说了下去,“梅尔狄那个人是最小心眼不过的了,最记仇,小心她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让你连第一轮比赛都过不了。”
许的棉棒轻轻嗯按压在路漫漫的伤口处,“不疼吗?”
经过最初的疼痛之后,现在路漫漫的额头已经没有感觉了,除了微微针扎一样的感觉。
“为什么不反抗?”
许久以后,她终于回复她的话了。
可是,这一次,换路漫漫发呆了。
“为什么不反抗。”许又问了一次。
路漫漫这才回过神来,神情之间变的有些淡淡的a。
“我……没办法我一家五口人,都等着我来养他们。我当初过来应聘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梅尔狄小姐的脾气非常不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只有这里的公司不管是薪资还是待遇都要比别的地方高出好多,而且每一次梅尔狄小姐都会给我补偿的。”
“所以你就傻傻的让她欺负你,不知道还手吗?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是吗?”
不管再怎么问,路漫漫都低着头不在说话了。
许叹了口气,“你这样,她只会变本加厉只会对你更厉害!就这样,你还是决定提前回去?”
路漫漫点点头。
“我的家庭,你根本不了解……”
路漫漫家,只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还有一对年迈的父母。
姐姐因为十块钱的彩礼被嫁给了村里面又聋又傻的老头。
弟弟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差一开始饭来张口了,手里更是一分钱没有,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
母亲时不时的头晕,而父亲则是要照顾在身边。出门打不了工。
就这样,在普通山村里面的一家人。
“我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们一家人都会死的,不行,我去找他们说说好话,祈求梅尔狄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