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接着说,“其实那天的事都是龙哥和我们刘老板共谋的,他们事先就商量好了的。就是要借八爷之手把你除掉。”
好你个张天龙,你够狠。这招借刀杀人玩得漂亮。我二狗真是瞎了狗眼,跟了你这几年,真恨自己没有早一点认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长长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我输了,他把我搞定了。”
艳艳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其实,你被他骗了也好。”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被人当二逼耍了,还好?我二狗难道天生就是被欺骗的命吗,什么狗屁话。
“二狗哥,你别生气,我是说,我觉得吧,既然你这次被他们骗了,那你可以趁势不做了,你以后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呀,人啊,这一辈子,不可能总是打打杀杀的。再说,你现在年轻,能打能拼,人家都怕你,可等你渐渐老了呢,那时候你怎么办?还有……”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艳艳非常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还有,我觉得,二狗哥不像个混世的,做正事一样可以很了不起的。”她的语气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热切的眼神。
哎,我叹了一口气。你们懂什么呀,走上了这条道,就不能回头了。这么些年混下来,什么本事没学到,就学到了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耍横玩狠,叫我过朝九晚五正常的生活,恐怕是不行了,谁会要我这个狗屁不是的小混混?
再说,就算有人雇你,你以为真可以安静的去工作吗,不会,你曾经走过这条道就注定不安宁。就算你想与世无争,那也不行,以前被你欺负的仇家会放过你吗,以前被你凌辱的小商小贩会放过你吗?到时候,恐怕就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一样,谁都能把你打死!
有几个从良的小混混有好下场的?这个女孩太天真,不知道这个世道的黑呀。
我绕开话题,对她说想去城西买点药。她关心的说,“你还很虚弱。头上还缠着绷带呢,还是我帮你去买吧。”
我说不用,我不想再麻烦她了。但她非要跟着,我问她你不要上班吗?问完了我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找抽吗,她上班,那不就等于在问她,你难道今天不用去卖笑吗?
艳艳这次没生气,只是不无幽怨的问,“二狗哥,人与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同?”
我干咳了好几声,咳咳咳,这个问题有点高深,叫我怎么回答呀?我只好无厘头的说,今天可能要下雨啊。
艳艳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到了小诊所,一个戴着厚厚镜片头发脏得像几年都没洗的医生懒洋洋的问,“哪儿不舒服啊?”他好像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真是服了这医生,就你这态度还怎么给人看病啊,今天算是白来了,我可不想没被老疤打死,却死在这庸医手里。
我没好气的说,“老子全身都疼。”艳艳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服,“你怎么说话的。”然后笑嘻嘻的对医生说,“医生啊,他这几天脑子烧糊涂了,总说荤话,您别介意啊。”
医生一脸诧异,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一想到,我已经不是这里的地头蛇了,不能主宰这地方了,我就泄了气,人啊,要适时的认清自己的地位。可是他老盯着我看,还俯过身来,在我身上闻啊闻的,像狗一样。我火大了,“你找死啊。”
想不到他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晃,晃得我疼得牙关紧要。草你妈,这人有毛病啊。
“我说我这小诊所怎么冒出这么个流氓呢,流里流气的,听着那么熟悉,原来是你二狗啊。”
我一听,靠,认识我,跟我很熟啊?
他摘下眼镜,“怎么?你不认识哥哥了,我是你隔壁邻居大柱子啊。小时候,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到处打架你忘了。”
我一拍大腿,想起来了,靠,这不是小时候从田里逮住青蛙,让我把青蛙按在地上,然后他拿针管给青蛙打点滴,最后那青蛙被药水撑破肚皮的那个大柱子吗?
不过,他抓着我的肩膀,伤口刚好,却再次被裂开了。我龇牙咧嘴。他问怎么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我的衣服扒了,看到我满身的血痂,嘴巴张得老大,“你怎么搞成这样?”
说完把我按到手术床上,把我仅有的内裤都扒得干干净净,然后出去了。草,你小子不会有这癖好吧?
不一会儿,他手里提着一片手术刀,笑意盈盈的在我脖子上方游来游去。
喂,你不要乱来。来人哪,快救命啊,这个变态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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