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新一期的顺天时报印好了,士农工商一直推戴爹爹登临大宝。”一个年轻人拿着报纸站在呼延庚面前,呼延庚意识到,他是自己的儿子呼延氢。
“老贼!”一声断喝响起,一个人身穿核聚变步人甲,手持激光陌刀,站在一侧:“你夺了吾的江山,纳命来。”
呼延庚大叫:“我是你爸爸。”说完一剑砍断了对方的手。
他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朱凤英听见他这声大叫也醒过来,看到呼延庚这幅惶恐的样子,柔声安慰。呼延庚拥美在怀,心里却在犯嘀咕:“为什么前世读过的书老在梦里翻出来,是在警示我什么吗?”
不管呼延庚怎么想,朱凤琏的均旨一帆风顺的越过金兵的占领区,半个月就直达杭州。
“那个妇人居然想让本王去汴梁,真是最毒妇人心,果然没说错。”
“大王不必着恼,”秦桧道,“上一次有均旨来,大王就是不看,汴梁也无可奈何,这一次大王虽然看过了,但也可以装作没看到,将使者好生招待几天,赶回去复命,也就是了。这条计策,叫做默杀。”
就在秦桧向赵构献计的时候,黄彦节正在自家的院子中,享受着初秋的惬意。赵谌落水失踪,作为皇帝身边的内侍,若是受到了薄待甚至惩处,赵构难逃找替罪羊进而杀人灭口之讥。
所以现在黄彦节就悠然的享受着杭州当地的士绅送给他的院子。这时,仆人走进来说道:“老爷,门口有买报纸的,一百蚊一份,老爷要不要买?”
“五文钱的小事也来烦你老爷。什么报纸?听都没听说过,想来不过是哪里的来骗钱的。”黄彦节伸手要打。
“老爷,杭州的达官贵人们对这报纸可是人手一份呀,您可不能落了单。”
黄彦节刚当上权阉,很想加入官员士绅的圈子当中去,听说达官贵人们都看,便道:“那就取一份来。”
仆人取了报纸来,却是厚厚的一摞,纸上用笔写着蝇头小楷。
“这不是未装订的书吗,为什么叫做报纸?”
“回老爷,这报纸初到杭州的时候,是一张两尺半见方的纸,纸的正反两面印满了字,只卖五文钱一张,可是数量太少,很快就卖光了。江南人贪利,见这报纸卖得好,就让些书生手抄了拿出来卖,一份也卖到一百蚊。”
“一百蚊,一摞纸,还有这么多人买?我倒要看看这报纸写的什么东西。”黄彦节坐下,将手头的这一摞纸展开,只见第一页上写着“顺天时报,不定期出版,第一期”
后面内容其实就是四篇文章。第一篇就是皇帝落水,太后召康王回京自辩的详细报道。
“这等朝廷机密,咱家都未曾与闻,这报纸怎生知道?定是有人主使。”
黄彦节把这篇文章略过,注意到第二篇文章,居然是呼家将演义的更新章节。黄彦节嘿了一声:“咱家到处寻不着,没想到这里却有更新。”
仆人在一旁道:“好多人说,着是关心朝政,实际都是追着这更新买的。”
黄彦节先把这几页更新放到一边,下面几页却又是一部传奇绿宫缘,黄彦节扫了几眼:“这太文邹邹了,又是晋朝皇后家的事情,咱家不乐看。”
报纸的最后一部分还是另一部传奇,西游记,说的是老子带了一只石猴西行,一气化三清的神怪之事。这故事黄彦节爱看,可刚开了头,说元始天尊把一个顽劣的猴精封入石头中,就“”了。
黄彦节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这第二期何时能到。”
“大府,当速速查禁顺天时报。”汪伯彦对秦桧说道。
秦桧暗骂一句“蠢货”,口中答道:“这报纸并非在杭州印刷,而是从外阜流入,就算在杭州查禁,也断不了根源。”
“凡私藏报纸者,斩立决,我看谁不怕死。”
“韩相公家就有。能读报纸的,多是士大夫,还有江南本地的官绅。”秦桧这么一说,汪伯彦就不吭声了。
“朝廷的密令,太后的均旨。连摄政王都没打开看呢,就堂而皇之登载报纸上,朝廷威仪何在?”黄潜善道。
御史中丞李回帮腔:“就是啊,小民也不管真的假的,就喜欢凑这热闹,大王的声誉何在呀。”
秦桧看着面前这三个人,对清凉伞的渴望愈发强烈起来。自己献上“默杀”之计,但汴梁在派使者来的时候,显然早作准备,让均旨的内容众所周知。
“好,这一招咱家没想到,心中服气。”秦桧心中暗道,“不过也就是个议论而已,摄政王脸皮一厚,就挺过去了。”
秦桧深知,赵构现在的地位是与金人议和,保全江南的安宁而来,因此区区报纸所造的舆论,虽然让赵构脸面上不好看,但并不能迫使赵构前往汴梁。
“大王且放宽心,眼下金国压境,天子失踪,李纲相公也不知所踪。江南士绅定然全力挽留大王,主持大局。”
“江南士绅,定不致让孤王失望。黄枢密。”赵构突然叫黄潜流,“这报纸流入杭州,定有蹊跷,且去查探清楚。”
“微臣定然抓住私带报纸入杭之人。”
秦桧却道:“这报纸倒给了下臣一个启发,大王也可以办报,争取江南的清议。”
“这倒是个好主意,秦大府,快快说来。”
“虽然大王忍辱负重,与金国达成和议,但群氓愚昧,不解大王的深意,我等正可办一份报纸,与士绅百姓申明清楚。”
“大府,,江南颇多文才,大府自去寻才俊办来。只是这报纸叫做什么名字呢?”
“我大宋四京,北、西二京已然落入金人之手,东京残破,南京狭小。大王孚百姓之望,毅然摄政,定要有焕然一新的作为,而且大江以北,已经割让给金国,我大宋需要一处,作为新京,不如就叫新京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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