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的暖气开的很足,叶琛坐在驾驶座上不急不缓地盘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由于紧绷却能看到细密的青筋。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此刻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也不多见。叶琛开车很快,几乎是将油门踩到极限,看得出还在生气。
知夏头有些晕眩,却什么也不想说。
那个时候,能让她说什么?容哲希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她所能遇见的,更何况如果不是哲希,她或许早已清白不保。
她淡淡地闭上眼,“阿琛,我现在很累。”
有些时候,她不愿意去计较太多,可是父亲的去世让她变得敏感。
如果叶琛没了她,照样能够活得很好。可是如果她没了他,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江亦山说的那句,即便是她出了事,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疼她吗?
或许,是一个令人心寒的答案。
可是叶琛却不这么想,她却连一句也不想解释,不想多言半句,难道那个男人真和她有很深的牵扯?
在他的生命中,从没有什么失手过,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他胸口压抑着一团密集的怒气,想要彻彻底底地将她融入骨血,让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车子开到了郊外,最后停下的时候,知夏只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很久很长。
她甚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把她按到在车后的软座上,只看得见他眼中浓烈的嫉妒和愤懑的恼怒。
叶琛用两只手指紧紧地夹着她尖细的下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沙哑的嗓音弥漫着强烈的男性气息:“曾知夏,我想我们该谈谈了。或许我是爱你,又或许我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但是我绝不能容忍你背叛我,包括移恋上任何一个男人。如果那样,我会不顾一切地折断你的羽翼,哪怕是囚禁在我的身边。”
明知道他是生气,她却直直地正视他的眼眸,深不见底。
“我没有。”她淡淡地说,却不想多言半句。
他似有些笃定,“你有!至少,我还不是瞎子,看得出那个男人对你的感情,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
一朝一夕?
知夏想甩开他的手,脱离他的禁锢,冷笑出声:“他的确与我曾今有过恋情,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如果你要追究,我无话可说。”
“只是,叶琛。这样的你,太不讲情义,让我觉得很陌生。我以为,之前那样温柔体贴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原来倒是我错了。既然这样,早知道也是好的,我们还未真正在一起,分开与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淡淡地说着,整个人仰躺在后座上,空洞的眼神透着丝丝冷意。
她是个现实主义者,自然知道爱情强求不来。与其这样彼此怀疑,那不如放手。
经过了这件事,她也突然觉悟开,其实之前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叶琛之间,她们还有很深的一道鸿沟难以跨越。
手放在车门上想要开启,却被人从背后握住,叶琛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夏夏,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或许太过激进了,下次不会了。”
“夏夏,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我只是看到你与那个男人在一起,心里难受。”
……
知夏掰开他的手,淡淡地说:“叶琛,我们之间不仅仅有这些,还有太多的问题,所以分开一段时间对谁都好。”
腰间被滚烫的手掌用力一拽,整个人向后仰去。叶琛的黑眸中流露出滚烫的情感色彩,冰凉的唇角重重地盖在她的唇上。
她惊得想去推他,修长的睫毛频频乱颤,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推他。可是他却像是吻上了瘾,丝毫不肯放松。
叶琛看着她此刻的表情,胸口的火气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知夏那双妖媚的狭眸,含春带mei。此刻夹杂着一脸怒容,更是让整张脸似乎都上了不俗的胭脂一般,娇媚的让人彻头彻尾地迷上。
他知道她在气头上,却也不去理会她的挣扎。只是轻柔地去舔舐她清甜的唇角,任由她怎么不想,却还是肆意地品尝着她甜美的芬芳。
不知哪位伟人说过,女人是要哄的,尤其是在床上。
“唔唔……”
知夏软软地去推他,只是脑中仅存的理智哪还有半分。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腰,在她耳畔低低地呢喃:“夏夏,如果你不原谅我,那我今天可任由你处置了。”
只是,这沙哑一场的声调,哪是歉意,分明是她所熟悉的aimei,倒是让她面红耳赤、娇躯直颤。
“叶琛,这是哪会哪?你怎么就只想到这事儿呢。”知夏红了脸,又不知道怎么说。
却不想他依旧不依不挠地蹭上来。
“夏夏,我爱你。”
她有些茫然,只是在下一刻,他不依不饶地吻向她的脖颈时,才知道……
“叶琛,你……”
她惊呼一声,小手很快地缩回,小身板也是立刻就弹跳了起来,却被叶琛一手按下,不然她逃离。
“帮我!”天知道,他只忍了一天的火气,就有些开始想念她了。只是,却不想女人还有大姨妈这种难以理解的东西。
他低低沉沉的呢喃,喷出来的呼吸滚烫地吹红了她白皙的脖颈。
“别乱动,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浴血奋战。”
知夏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脸色霎时间涨得通红通红。
知夏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在做好了一切后就靠坐在位置上,眯着眼睛小歇。
只是奇怪。
这个男人,明明是道歉来着,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她成服务的?
脑中沉沉的有些难受,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
叶琛拉好拉链,转而看向女子安静的睡颜,有种极为幸福的满足感。
以前母亲总是想让他快些找女人结婚,如果用来商业联姻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他不喜欢。
既然能够在商业上有一足之地,那就不需要再去靠女人来耍手段。若是那样,那就不是他叶琛了。
直到遇到曾知夏这个女人,偶尔顽劣偶尔冷清的小女人,他才知道。
或许这辈子都要栽下去了。可是却觉得那也没什么,栽就栽了,人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女人,那不如就将错就错下去。
看来,经过了今天的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像这种关系下去,迟早一天他会把人弄丢。
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