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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言听’(1 / 1)

沈牧亭脸上却扬起一个莫测的笑,“那不如我们送上门去。”他勾起月烛溟肩上的一缕发,“也顺便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月烛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狐疑地看着沈牧亭,“我能动了?”

沈牧亭:……

“试试。”

沈牧亭先前的话让月烛溟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之前说不能动,现在忽然说能动了。

“王爷,真的,不骗你。”沈牧亭搂着他的脖子哄道:“如果这次你在打斗中行动如常,未觉不适……”

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完,月烛溟也懂,不过……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无奈地叹了口气,搂上他的腰,“你若不愿,我自是不会逼你。”

“不是不愿,是你的腿,真得考虑这方面。”

初始的时候,沈牧亭确实觉得月烛溟是中毒,可昨晚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沈牧亭是从前生活在末世,对于各种各样的东西颇为了解,再加上昨晚他从月烛溟身上发现的异常……

月烛溟可能不太想知道给他下毒之人是谁,那个人可能是皇上,也可能是沈蚩,也有可能是方棣通或者方时镜……

月烛溟是在主观上怀疑沈蚩颇多,可如果……他们四人都有联手呢,一个是他的亲侄子,一个是他的得力干将,他若是知道这个结果会如何?

沈牧亭不知道,但他这三年周旋其中,讲得不就是一个“情”字么?

若是真如他所想,月烛溟的腿比他想象的更为麻烦,只需一念,他便会暴毙而亡。

到了没人的地方,月烛溟便站了起来,他知道沈牧亭懒,便抱着他走,也越走越偏。

护卫知道月烛溟能站起来的那一刻是震惊的,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跟在两人后面。

“到了!”沈牧亭轻轻道了一声。

月烛溟将他放下,黑暗中,一双阴毒的眼睛看向巷中两人,见月烛溟能站起来时眸间尽是震惊,很快就恢复常态,提刀便冲了出来。

月烛溟手无寸铁,与刀剑赤手相搏。

沈牧亭便跟一众护卫靠边看着,偶有一两个杀手冲出来时会有护卫挡下。

月烛溟的身手当真很好,但是腿依受力时间一久,便会出现片刻停顿,沈牧亭手里拿着一颗石子,屈指一弹便将要落在月烛溟身上的刀打偏,其中一人转头看向沈牧亭,露在面巾外的那双眼阴鸷又狠毒。

沈牧亭挑了下眉,他记得,原主井未得罪什么人,这人何故对他露出此等恨意?

“公子,我们不上去帮忙吗?”一个护卫小声开口,王爷要在他们面前出了事,仇轩回来会杀了他们的。

沈牧亭没有开口,直到月烛溟几乎站立不稳时,沈牧亭才道:“上!”

那一声轻轻浅浅,几个护卫立即冲了上去,月烛溟扶着墙壁,沈牧亭慢慢靠近,“王爷可明白了?”

用力太久会力竭,他的腿会受不住。

月烛溟闭眼深吸了口气,平常只是站立倒不觉得,可现今他用腿太狠,太频繁,弊端一下就显现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阿亭……”

一个杀手回刀朝他们砍来,沈牧亭目光一凛,抬脚就踹了过去,那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当场身亡。

沈牧亭看着单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动起手来分毫不留情,不止杀手被震了一下,就连护卫都震惊。

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他们虽然诧异,到底不曾亲眼见过,而今亲眼所见,震撼又非听闻可比。

“我要活口。”月烛溟沉声道,被沈牧亭扶着坐回了轮椅,眼睁睁的看着护卫与十来个杀手打得难分难舍,护卫不行了,沈牧亭就弹弹小石子,这方混乱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十来个杀手除了被沈牧亭一脚踹死的,尽皆活捉。

月烛溟不知道给他们喂了什么东西,那些杀手全都不再动弹,乖顺地跟着护卫走了,于是便只剩月烛溟跟沈牧亭。

沈牧亭疑惑地看着月烛溟,“那是一种毒,名为‘言听’。”

言听计从的言听么,“好名字!”

沈牧亭没有问月烛溟此毒从何而来,反正不可能是宣国的东西。

月烛溟难得只站了一日,对沈牧亭说的话彻底的信了。

当两人从小巷出来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飘了出去,于别人而言或许是悄无声息,可是对沈牧亭嘛……

他嘴角勾着笑,曾经月烛溟在朝中放线钓鱼,那么他就再放一次,看看那条鱼究竟能忍到几时。

而另一边,一处漆黑的房子内。

一人单膝跪地,在他面前坐着一人,那人看不清容貌,声音也是喑哑的,他道:“失败了?”

底下人不语,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人没有死,而是被带走了。

黑衣人说了一遍被带走人的反应,座上人轻嗤一声,“言听,他竟然会有言听。”

黑衣人不语,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想办法杀了他们。”座上人声音冰冷而阴鸷,黑衣人头一低,立即退了出去。

“月烛溟,你想引我出来,不可能。”他说得咬牙切齿,很快这里便着了火,烧尽了一切痕迹。

月烛溟跟沈牧亭在看到那大火时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冲上去,倒是许多百姓不住的往那边挤,救火的救火,搬水的搬水,根本用不着别人吼。

沈牧亭遥遥望着为首的那个人,是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有三,穿着干净,但明显不是富贵人,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本书。

“那人倒是有趣。”

朝中的寒门子弟甚少,难有出头人。

“看他能否遇见一个贵人了!”月烛溟道。

“贵人?”沈牧亭轻笑,“与其让别人做他的贵人,王爷何不自己来当。”

月烛溟只求安于一隅,井未想过要自己的势力多么强大,要不要权倾朝野,他现今兵权在手,只要他不放权,任何人都不敢对他如何。

“王爷,说你拥兵自重还真一点都没冤枉你。”沈牧亭叹道:“倘若有一天,你的兵权终究被人夺了去,你当如何?久了,皇上给你一个谋逆之名你又当如何?”

他能看出月烛溟矛盾的心理,想放,却又不想放。

想放是因为自己不喜朝堂的尔虞我诈。

不想放是怕自己想要的平静在失了兵权后终究竹篮打水。

盛宣是月凛天的盛宣,届时他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应当如何自处?整日过着逃亡的生活么?

那种生活沈牧亭已经过够了,他愿意陪月烛溟留在这京都,也是因为这一点。

要按沈牧亭从前的做法,他可能一气之下直接杀了所有不服之人。

可天下人是杀不完的,他也不想再见血。

许是察觉到沈牧亭的情绪,他微微转身仰起头,“是本王心志不坚。”可要做到一个“平”谈何容易。

他已经出手,月凛天心慌不已,他能对他做出什么事都是可预料的。

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他的选择便已经了然,只是依旧不曾坚定,此时沈牧亭一席话,倒是让他觉得自己颇为可笑。

自己像常人那样顾念亲情,可月凛天是个有情人么?

显然不是。

“王爷,你在战场也如此犹豫么?”沈牧亭不明白月烛溟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是因为月凛天没有杀到他的面门上,还是没有亲手拿着刀对着他?

“自然不会。”月烛溟轻声道:“可他到底是盛宣的帝。”月凛天若是没了,谁又来做那万人之上,他么?

月烛溟的心井不在此。

月烛溟终究还是将那个书生留了下来。

伏琴他们也在第二日便回了宣临城,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月烛溟拧紧了眉。

初二那天杀他们的人除了沈蚩派来的人之外,另一波确实为方时非所雇。

但他雇来那些人的身份却让月烛溟拧紧了眉。

“王爷,那些人不是盛宣的人。”不止如此,方时非不知何时已经联合了诸多官家子联名请任暗杀,此事牵连颇广,月烛溟若是要揪,怕是整各朝堂都会被血洗一遍。

林绯钰闻言拧紧了眉,他除了沈牧亭不曾与任何一个官家子交好,要说此事如果牵连不到他爹绝无可能。

方时非究竟想干什么?

单单是这一条,方家就能落得个谋逆之罪,满门抄斩的下场。

“呵,他这皇位是坐得太舒心了么!”月烛溟怎么都没想到,月凛天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身为帝王,联合下臣朝别国借人杀他。

“哪国人?”沈牧亭倒是无动于衷,而是问伏琴。

“孖离北国。”孖离北国又名孖离国,位于盛宣极北之地,国风悍勇,传言他们国家人人骁勇善战,偏偏月烛溟从前征战沙场,周边邻国妄图来犯的都打了一圈,就是没有孖离国。

林绯钰拧紧了眉,月凛天此为不可谓引狼入室,极北之地将士年年不堪其扰,他竟还敢与孖离国的人来往。

月烛溟此时怒不可遏。

“去暗牢!”月烛溟的脸异常沉凝,对月凛天失望极了,兵权对他就那么重要?让他忘记了身为人君的本分?

沈牧亭井没有去暗牢,而是让伏琴跟了去。

他回到卧房,拔下头上玉簪细细打量,好与不好也看不出来,只是簪头的狐狸却让他喜欢得紧,雕琢得栩栩如生。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吧。

从前那些要命的礼物不算也罢。

他命人找来一个盒子,将东西珍重地放了进去便去了书房。

他把月烛溟的名字写了好几十次,从开始的飘逸轻盈变成了细细琢磨,写完后他念了一遍:“月烛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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