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监狱当中的人都叫苦不迭。
“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呀?我们都在这里面一夜了,难不成真的准备将我们一辈子都关在这里不成赶紧放我们出去。”
门上的捕快不悦地一脚踹的木门上说道:“嚷嚷什么嚷嚷,赶紧给我滚回去,小心鞭子伺候。”
“我们又没犯法,你凭什么叫我们抓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里的父母官。”铿锵有力的一声传了过来,捕快转身一看,连忙单膝下跪问好。
“大人您过来了,何必屈尊降贵呢?他们不过是一群不懂事儿的刁民,小的他们教训教训,服软便好了。”
大人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
“这样还是不行,还是得用道理来说的话才能够得人心。”
“是是,大人说的是。”
捕快连连点头谄媚的说道。
“听说就是你们发现了那个死人?”
“就是我们,老爷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事都没做,真的是无辜的呀,将我们关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那好说,只要没犯事情的话,不管怎么都好说。”此话一出,住客和捕快两人都明白不过来。
只听下面那老爷继续说道:“只不过当前要先委屈你们一下了,现在上面查得紧,这一次的人关系特殊,要是有差池,不仅仅你们,就连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白安寒是时候开口说道:“大人以为那李南方是将军府的人?”
见那大人看过来,面上带着狐疑。
白安寒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道:“大人请明察,这人据我所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具体还请大人明察,休要被外面的传言所欺骗。”
白安寒说完,那大人便再没了声音,转身扼住正要上前寻找白安寒麻烦的人,道:“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待本官先下去查探查探,要是真的如姑娘所说,到时候还请姑娘如实交代。”
白安寒点头,见几人离开之后,看着墙壁上明灭的烛火失神。
“姐姐,您真的知道吗?”
白安寒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白安寒本以为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没有半个时辰,那大人便重新赶了回来。
“快将门锁给我打开,这位可是丞相府的小姐!”
小玉震惊看向白安寒,却见白安寒面上波澜不惊,顿时心惊。
原来她方才一直在和大官之女说话。
白安寒被请到小院子当中坐下,由大人亲自奉茶。
白安寒素手接下:“多谢大人。”
“好说好说,只是不知道为何白姑娘会混入那人人当中?”似乎察觉自己说话不大妥当,大人换了一种说法又说了一遍。
白安寒神色不变,轻声道:“不过是恰巧住在那家客栈罢了,大人若是已经知道事情,想必定是知道将军府家的小姐与我关系不浅,既然她告诉我说李南方不是将军府的人,大人可相信?”
“白姑娘说笑了,白姑娘既然开口,那必然是极其对的,下官这就去找人辟谣。”
白安寒眉头紧锁:“不知如今真相大白,大人可否放过牢中之人?”
那大人连忙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人吩咐道:“听到姑娘说的了?还不赶紧去?”
那先前凶恶至极的捕快在那大人面前,却是完全换了一副样子,倒是让白安寒有些叹息。
“既然这样,那我便先离开。”
“白姑娘好走。”
看着白安寒离去的身影,边上的军师不解道:“大人明智现在这白姑娘已经被赶出来,为何还要如此客气地对待她?”
只见那大人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道:“方才有人来说,那群刁民前来报案所说的奴隶,便与这白姑娘有些关系。”
军师倒抽一口冷气:“那您还……”
“诶——你这就目光短浅了,你知道那奴隶是谁吗?”
军师摇了摇头。
“大名鼎鼎的将夜。”
军师震惊道:“难道将夜真的被放出来了?这可是稀奇事情啊,那群见钱眼开的,竟然会放过这个活生生的摇钱树。”
大人抹了一把胡子,看着庭院当中葱郁的小树说道:“你以为,谁能有那么多钱,将将夜买走?”
“大人说的是……”
“没错,既然钱不行,那必定是权,与白姑娘在一起的那人,虽然听说带着面罩看不清楚面貌,但是隐约能知道他便是暗中买下将夜的那个人。你想想,白姑娘与这样的人在一起,难道她还不值得被人捧着吗?”
军师闻言,朝大人竖起大拇指:“高,大人实在是高啊!”
与此同时,另一处别院当中,被军师和大人两人正说到的慕烨霖,正靠在躺椅上悠闲品茶。
躺椅边上恭恭敬敬跪了一个黑衣人。
“事情都办好了?”
黑衣人双手抱拳:“是,公子。消息已经送到。”
慕烨霖微微点头,过了片刻又到:“你跟着将夜,若是心有不轨,可以立刻解决。”
“是。”
黑衣人答毕,便隐进围墙之后。
白安寒回到客栈之后,这才发觉浑身酸痛,还未来的及换衣裳时,身上便粘上来一团翠色。
“香玉,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小姐您不见这么长时间,奴婢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您担心死奴婢了……”
白安寒无奈摇摇头:“这也是我未曾预料到的事情,对了,这期间可有人来客栈当中找过你?”
香玉摇头,过了一会又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白安寒疑惑问道。
“小姐,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你的。”
白安寒一愣,问道:“那人是谁?”
香玉犹豫片刻,这才开口道:“是王显王公子,小姐,您可还要见他?”
王显是白安寒的远房表哥,之前曾经在丞相府当中借住过一段时间,香玉也不大清楚期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位俊俏的小公子便回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在丞相府当中出现过。
香玉一直以为小姐与王公子之间有矛盾,这才会如此发问。
“你可知他为何会到这里来找?”
香玉摇头说道:“我好像听见王公子说了一嘴,说是二小姐说的。”
白安寒眸子沉下,半晌没有说话,这王显她记忆当中并不够深刻,说是表哥,其实是母亲曾经资助过的一个男子,到如今,恐怕与她年岁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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