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霖市虽然比不上京都繁华,却也是南方有名的二线城市,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阮江临冲了个澡,站在落地窗前,他今儿烟瘾犯得厉害,一包都抽没了,打了电话让客房送上来。
叶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他,截屏发给他一照片,是他今儿早上和封潇潇挂热搜上的那张照片。
他蹙着眉,黑了手机屏,将手机扔在沙发里。
正巧,门铃响了,本以为是客房送的烟,打开的时候才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是姜烟。
姜烟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双幽若霜洞的桃花眼,前面的碎发湿漉漉的,水滴滴落在他的浴袍上,胸口露了v字领,胸肌若隐若现。
姜烟想,他大概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太平洋宽肩,倒三角窄腰的黄金比例。
就是太白了些,想来他这种富家公子哥从小就养得比旁人矜贵些。
姜烟掐着时间来的,怕他和“红颜知己”的话还没有说完,没想到他澡都洗完了。
她也才洗完澡,换了带来的睡衣。
阮江临瞧她手里拿着包烟,是他刚在电话里让客房买的烟。
姜烟刚过来的时候,正巧碰着送烟上来的前台,她就拿来了。
前台也是个眼尖的,见他们入住时,姜烟就站在阮江临边儿上,想来二人的关系也不浅薄,就让她拿去了。
阮江临先进去了,姜烟跟在他身后也进去了。
姜烟把烟递给他,他先没接,一双桃花眼里的戏谑尽显,开门时不耐烦的神情尽散。
他怒气来得快,消散得也莫名其妙。
姜烟晃了晃手,示意他接。
他这才伸出手接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一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白皙且骨骼分明。
阮江临注意到她的眼神,一脸不怀好意地笑:“怎么,想要?”
想要什么?手还是烟,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他坐在沙发上,肩胛挺直,交叠着双腿,修长的手指中夹着那根烟,似乎是想起了姜烟还在,手指微微举起示意:“介意吗?”
她没回话,摇了摇头,她在想,她就算说介意,阮江临也还是会抽的。
他抬起大长腿又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晚风吹了进来,九月的风已有些凉人了。
尤其是在三十楼的房间,高处不胜寒。
对面的大厦是一个荧光屏幕,姜烟注意到,屏幕上的人是顾清,播放的是她最新代言的阿玛尼广告。
她有如今的位置,全靠站在姜烟面前的男人。
冶蓝色的火焰在指掌间绽放,点燃了指尖的烟,星火点点,格外撩人。
“为什么来找我?”他靠着窗,视线停留在对面的广告屏幕上,正好是顾清的一个特写,修长的手指燃着焰火,不断散开来。
姜烟以为她来的意图很明显,薄纱,淡妆,还不够明显?
对面的广告切换了,换成了一个最近才火的小生。
阮江临仔细瞧她,标准的东方鹅蛋笑脸,眉眼细长,樱桃嘴泛着红,却不像涂抹的口红,倒像是天生的,让人不禁想浅尝一口。
她眉眼下长了颗小痣,不是黑色的,是嫣红色的,给这清冷的容貌加了几分不属于她这年纪该有的风尘,确切的来说是欲。
“姜烟,你上次说错了。”他的眼神从脖颈处在往下移,之后便笑了。
姜烟不懂,她问:“什么?”
随后他笑得更加肆意,姿态懒散:“没36d,只有c”。
姜烟脸的肤色一下便从白皙色变得绯红,烧得有些疼。
她承认,她上次是谎报了。
她垂着头都不能挡住她因害羞而变得绯红色的脸。
烟已快燃到指尖,他吸了一口,随后便将它拧灭。
他勾着唇,一步步向她迈近,他身材修长,背着光线,挡住了她余下全部的视线。
他伸指挑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一双秋水双眸,似脉脉含情。
他指腹处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燃过后的温度,还未待她反应,面前那张俊脸就被瞬间放大。
他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挑,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他的吻来得太过突然,似洪水猛兽,又似雨后骄阳,是她甘之若饴。
姜烟有一瞬间分不清只是现实还是梦境。
可下一秒,她就立马知道这是现实。
他将嘴里刚才的烟气一股劲儿地全渡给她,他坏极了,咬住了就不放嘴,她呛了进去,似整个肺都在燃烧。
又似淹没在大海里即将濒死的人,呼吸不了半分。
姜烟没抽过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烟都如阮江临抽的那般烈,她闻过几次,虽觉得呛,却没想到是这般烈。
如今尝进嘴里,一路从支气管到肺部,似被灼烧坏了,她感觉嗓子都快哑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推搡着阮江临,可她那点猫力气,哪儿能推得动阮江临半分。
直到她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阮江临手里的前一秒,阮江临才松手。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嘴里的烟气也渐渐散了去。
阮江临的呼吸似也有些波动,不过比起她,可好太多了。
姜烟想,他总归不是那副泰若自然的样子。
他伸手,擦了擦唇角上沾染的银丝,眼里有几分猩红。
她望着他的面容,太过薄情。
他笑,笑得极为慵懒,明显刚才动情时分的触动也散了去。
姜烟听见他说:“忒爽。”
姜烟有些木讷,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才能让阮江临今日稍微看得起她些。
她还未想到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阮江临便又断了她的念想。
他似乎总能猜到她的那些小心思。
“真要送上门给我?”
他这话说得太直接,似能将她那些弯弯绕绕的肠子给捋直了,却也没给她留下半分脸面。
男人,送上门的,又有好感的,怎么不要?
他这是在告诉她,她姜烟脱了衣服与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又有什么区别。
姜烟想她明白了,她打直了那双因为一个吻就软掉了的腿,挺直背脊走向门口。
身后又传来阮江临的声音:“别忘了,明儿要给我做向导。”
姜烟发现,他总喜欢先打人一巴掌再给一个枣,就像刚才似扒了她衣裳羞辱她,又完好无整地替她穿上。
或许,这就是向他这种公子爷喜欢的恶趣味,或许,他对顾清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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