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走进了正街,所见到的竟然是一幅很正常的场面,叫卖的商贩,街边琳琅满目的商铺,路上比肩接踵的行人。还有追逐嬉闹的孩童,和那穿着开放的渔女款款行走,亦有虬髯大汉赤裸双臂,龙行虎步,异域风情繁华而又热闹。
看着一个个从身边走过去的各色奔放女子,行走间露出小麦色的大长腿,朱广贤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戒备,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早已不够用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还不时的砸吧嘴,像是在评品。
而木濯清却也在不停的打量身路过的人,眉峰微蹙,像是在极力思考着什么。
如此奔放的衣着,羞涩的少女早已红了脸,只顾埋头走路。
三人保守的衣着与周围的人如此格格不入,而行人却丝毫未见诧异,或者说是目不斜视,面色僵硬,仿若控的木偶。
木濯清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皱眉说道“你们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朱广贤忙点头道“确实异常。”
宫染蝶和木濯清看向了朱广贤。
却听他咂嘴说道“此地女子身材真真好,就是肌肤不够白皙”
“”
宫染蝶跺了跺脚嗔道“朱师兄”
“哦哦,哈哈哈,小荷花发现了什么”朱广贤也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移话题。
“此城的人看似像控了一般,跟那黑气定然脱不开关系,现下我们先去找出根源,否则现下一头雾水,对我们极其不利”
宫染蝶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那现下,该去何处寻找”
“魔气浓郁之处”少年说完,朝着西方看了过去。
“我怎地就感知不出来哪里有魔气”
“师兄,那是你修为不够”
“是是是,只有你濯清师兄最厉害”
“朱师兄”
“好好,不说,不说了”一对上娇俏的少女,朱广贤便缴械投降。
木濯清听着身后两人的打闹,心下也微微放松了些。
再次汇入了人流中,却在这时,突然听见隐隐约约的救命之声,三人对看一眼,木濯清率先飞身上了屋顶,寻着声音奔了过去。
海月城最高的建筑物便是那祭祀广场,祭祀广场的西边有一口深井,井水在地低四通八达,汇入了城中各处。而此时在这口古老的井水旁,一个身负冰蓝圣锤的蓝袍男子正拽着白裙女子朝水井拖去,而其余三人抱臂围观。
眼看那女子就要被扔进古井中时,突然一道白影闪过,待到看清时,只见一翩翩少年正扶着被投井的女子,神情戒备地看了过来。
而此时朱广贤和宫染蝶也赶到,见这阵势,想也不想的祭出各自的法宝,凌空待命。
那四位蓝袍男子互看一眼,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俊俏的男子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道“敢为三位道友,师承何派”
朱广贤咦了一声,回道“你们身负圣锤,可是混元岛弟子”
“正是”
朱广贤率先收了法器,笑眯眯地说道“天池宗朱广贤”
“宫染蝶”
“木濯清”
三人报了名讳,说话的蓝袍男子也拱手回道“在下解鸿才,这三位乃是师兄廖风华、齐光霁,翁俊拔”
“幸会幸会”朱广贤拱手道。
“在下仰慕贵派已久,如今有幸得见三位青年才俊,才真正三生有幸”解鸿才翩翩君子地道。
“哪里哪里,混元岛的威名,在下亦是久闻”朱广贤挺直了胸膛,还颇有一番气度。
宫染蝶看了看两位相谈甚欢互相吹捧的两人,咳了咳嗽。
朱广贤会意,于是率先说道“敢问道友,刚才发生了何事我观这女子毫无法力,也不像作奸犯科之人”
那四人对看了一眼,解鸿才叹道“想必三位道友也看见了城中局势,不知这黑烟从何而起,当我们察觉赶来时,整个城中百姓已变了样子,看起来似是正常,却又说不出的怪异,而诺大的海月城只有此女正常。所以”
此时木濯清早已放开了女子,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神情淡漠地看着说话的男子。
宫染蝶瞧了瞧一直垂泪浑身颤抖的女子,心下不忍地说道“那也不应做出如此举动,好好盘问便是了”
解鸿才苦笑一声地回到道“姑娘说的及时,只怪我这师兄性情莽撞,盘问了许久她仍不发一语,只好出此下策”
朱广贤暗暗看了木濯清一眼,没得到回应,便之后接过话茬说道“那如今贵派也不清楚此城发生了何事”
“说来惭愧,海月城本是我派所辖,发生了此等大事,到目前我们也一无所知”
此时,木濯清开口道“那不若我们分开细细查探。”
解鸿才抬眸对上木濯清,只见少年一双深邃眼眸,竟然看不出丝毫情绪,于是也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如若有任何发现,还请道友告知一二。”说完拱手行礼,然后率先转身朝着出口走去,那一直未发一语的三人也默默的跟在了身后。
直到四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朱广贤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那一直啼哭的女子。
宫染蝶心思单纯,见那女子衣衫凌乱很是可怜,便走到她身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件披风,披在女子的身上。
“谢谢”女子收紧了披风,嗫嚅地道谢。
“濯清师兄,现下我们怎么办”
朱广贤也看向了木濯清。
“此地乃魔气最浓郁之地,但是”木濯清的话没有说完,另外二人也明白了他的疑惑,这一目了然的广场,除了石阶之上雕刻的海神像,再无别物。
木濯清抬头,望着那愈发浓郁的黑气,总觉得心绪不宁。
“你可知,城中何时有了这黑气”朱广贤站在白裙女子身边问道。
“回仙人的话,今日早上,奴家醒来便是如此了”
“你的家人呢”
“奴家一生孤苦,父母早亡,夫君早逝,婆家骂我克子克夫便便把奴家逐出了家门,奴家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女子说完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掉落,瘦弱的双肩颤抖,看起来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