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章,购买率低于70%,36小时后替换长到,看着看着便觉得满天星河落入凡间,天地在这处相汇交接,满目皆是空旷寂寥。
沈昭昭就独自站在这里,不知道熬过多少个夜晚。
“魔族现在越来越猖狂了……修仙界真的是无处可退啊。”一个陌生的声音被风雪裹挟着闯入她的耳朵中。沈昭昭动了动耳朵,回过头去。
迎着风雪,两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正从昆仑山脉下路过,向东方赶去。
沈昭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活人了,听到有人过来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就追了过去。
离的近了他们的话语也听的更清楚,沈昭昭存了想要吓唬一下这两个人的心思,笑的眯起眼睛躲在了他们身后,却在听见二人说的话后蓦地一僵。
“如果不是洛道友力挽狂澜,只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另一个男人开口的同时呼出了一大口的雾气,很快凝结成冰雾。
另一个人感叹了一声:“是啊,洛其琛天纵英才,这世上只怕也只有他能和魔尊天泽君一较高下……”
那两个人从呆立的沈昭昭面前经过,却谁也看不见她。
是了,不会有人能够看见她。
因为,她早已经死了。
沈昭昭歪了歪头,正是死在了那些人口中的“天纵英才”——洛其琛的手下。
世上人皆知洛其琛力挽狂澜,名动四方。却不会有人知道,他就在这里亲手终结了曾经要许诺同登仙途的恋人。心比昆仑千年不化的寒冰,还要更冷。
沈昭昭的尸体就落在昆仑山脉的最高点。
那里有一座天池,据说天下河川具出于此。昆仑的雪化后聚集在此处,再由此处流经四方。只是可惜,现在的天池已经没有水了。
昔日雪化流淌而下的痕迹被硬生生的改道,天池冻结,四周则用白雪围城莲花的形状,而沈昭昭就躺在这朵绽开的莲花的“花/蕊”处。
容颜灿灿,灼灼风华。
是这一片冰冷之中,最艳丽的一抹亮色。
她被推下这里不到几个时辰就没了气息,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半张半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亦或是悲凉。
生命终究被定格在了最完美的年华,宛如一朵迎风绽放的妖冶红莲。
“在洛道友的支撑下,终于找到了好方法可以阻止那个天泽君!不然,你我迟早也要成为他的手下亡魂。”
“可不是嘛,据说那天泽君年少之时饱受欺凌,故而长大之后心怀怨恨,折磨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心狠手辣,落入他手下的人根本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还记得被灭门的墨元宗吗?还有那个那个青羽宗……血流成河,无一活口……”
知晓这两人看不见她,沈昭昭便大胆的跟在他们身后“飘”着。一会揪揪这个人的头发,一会撩一撩这个人的衣角,又一会趴在他们肩头做做鬼脸,实在无聊的紧。
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死了那么久,既没有什么牛头马面将她勾走,也没有看见活人。好不容易见着两个人,还怎么都看不见她。
如果不能找点乐子,简直能把死人再给气死一次!
“把这个摆在这里就好了吧。”其中一个男人说这话便弯下腰来,“小翘臀”正对着背后的沈昭昭。
沈昭昭瞪圆了眼睛,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笑的不见了牙。
修士之中鲜少有五官不正之徒,穿个小道袍多少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这两个人男人虽不算特别出众,但在普通人中也算是可圈可点。
沈昭昭无聊那么久,怎么能放过?几乎想也没想就在他屁股上摸了摸,抬起脚来正准备再补一脚,却见那人又直起了身子。
她从那人背后探出头来,好奇的瞅了一眼。见这人将两个白色的石头搁在了昆仑山脉最低的一角。
这个角在修仙界有一个专门的名称,曰“奇角”。传说天地就起于这个小小的地方。
“可千万别摆错了啊,咱们这里是最后一个地方了,放下后应该就可以了吧……”
沈昭昭戳了戳这个人的头,碎碎念道:“你们鬼鬼祟祟的摆的究竟是什么?快说快说快说……”
然而没人搭理她。
两个男人摆好后抬起了头。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见远方天边一团波云诡谲,其中隐隐有着雷鸣电闪,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整个天空中蓦地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呼啦啦的狂风铺天盖地的席卷,在昆仑荒原上势不可挡,几乎要吞噬一切。
那两个男人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他们喃喃道:“成功了……”
“喂喂喂你们弄的什么——”沈昭昭远没有他们这么镇定,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这样的狂风中几乎站立不稳。
她是鬼!难道还会怕风吗?!
然而不待她咆哮,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冲着那个大口子飞了过去,正是一个风中凌乱,五体投地。
“救命啊——”呼救声淹没在飓风中。
一个男人捣了捣他的同伴:“你有听见谁在叫吗?”
另一个人摇了摇头:“是错觉吧。快别想那么多了,看,打开的‘门’……”
天边,风云翻滚,烈烈作响,破开的大口子汹涌的吸收着所有它能汲取的力量,几乎要将这天地吞噬。
而沈昭昭早就消失在了烟云之中。
“打死他!打死这个废物!”
脑海中嗡嗡作响,沈昭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还有一堆人不停的在她耳边叫来叫去,声音尖利的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
“昭昭妹妹,就是这个杂/种弄坏了你的东西,那可是你爹亲自做给你的,可千万不要放了这个小杂/种啊!”
“就是就是!他平素里就不安好心,畏畏缩缩,这次可要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
“打死他!打死他……”
要打死谁?沈昭昭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