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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你知道吗，这个错误，如果我公布出去，那你就属于审核失误，即便你现在换了文件又怎样，你还是得承担后果！”
主任刚才还辩驳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
如果华婳的论证中有错误。
那用华婳的文件，直接复印的庄明的文件中，肯定也有错误。
审核人员虽然不是研究员。
但是必须对审核结果负责。
如果这个即将通过的研究结果，因为主任，出现错误，或者导致不通过。
不管是哪种结果，绝对会对主任的职业生涯产生影响。
华婳看出她情绪的波动。
“主任，我之所以晚上来，其实也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反正现在，你也换了文件，我没有证据了，但我是搞科研的，我不能允许这个错误的逻辑，出现在文件里。”
主任半信半疑的看着华婳。
“你是来破坏文件的，要不，你就是来找证据的！庄明说你一直不肯罢休！”
华婳笑了笑，她从背后将文件抽出来，捏在手里，撕了个粉碎。
在主任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华婳说道：“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沈总也和我说了，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顾全大局，但是庄明文件里的这个错误，你必须帮我改正过来！”
“你……你撒谎……”
“错误在第二个推论里，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就是说仿生皮肤在心情紧张的时候，其实它的抗击打能力要比平常要强。”
主任下意识的点头：“我记得……你文件里写的是弱……”
华婳不动声色的引导：“对，但是我经过研究，发现皮肤在那个状态下，其实抵御能力是变强的……你去改一下……”
主任没有说话。
“或者现在你给庄明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我估计，复印的时候，庄明根本没仔细看。”
主任动了动脸颊。
华婳知道她说对了。
“还是别打了，全文就这一个错误吗？”
“不，还有几个是单词拼写错误，哦，还有一个中文写错了！”
华婳顿了顿：“一个在第二页，一个在第四页，你可以查一下。”
主任谨慎的看了华婳一眼：“好。”
华婳装作要走，临行前，回过身问主任：“你为什么要帮庄明啊，明知道他是复印我的资料？”“我也不想的……你别问了。”
华婳听完，出了档案室。
主任将华婳撕下的文件，收拾起来。
之后，又走到文件柜前，将庄明的文件那了出来。
这份文件，是主任按照庄明复印华婳的文件，重新打印的。
今天，确实是庄明知道华婳有原件的情况下，让主任晚上偷偷来掉包的。
只是，虽然主任掉包了。
里面仅仅是排版方面有变化。
但是具体的内核，是没有变化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审核，而且能说明，这份文件不是复印华婳的。
第二页……
第四页……
主任看了一次又一次。
没有啊，
根本没有错误。
甚至，连一个英文单词都没有。
中文错误就更不可能了。
主任审核的时候，是核对过错误的！
可是……
啊呀！
都怪刚才太紧张！
竟然相信的华婳的话！
……不好！
华婳撕掉了庄明的复印件，这么重要的东西。
却啰啰嗦嗦，说那么多！
难道，她录了音？！
想到华婳临走时的表情，主任更加确定。
“喂？庄明？……我觉得，我刚才犯了个错误……对，华婳录音了……我不是……对……凭这基本上可以断定你是盗用了华婳的成果……对不起……”
主任忍受着电话那头庄明的咒骂。
好半天，才从咒骂声中反应过来。
按照庄明的授意，主任临出档案室之前，将点着的文件，扔了进去。
华婳和华格格的车子，缓缓驶离审查局。
轰！砰！
冲天的火光，带着热浪，从车后扑来。
审查局那所高墙内，红黄色的火焰，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
“他们在销毁证据！”
华婳摩挲着手机，长长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
现在，没有文件证据，光靠主任的一面之词，不知道能否让庄明承认。
华婳回头，盯着审查局大门。
少时，主任从大门里，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华婳这才放了心。
“大姐，你没事吧？”
车子飞速的驶离审查局大街，转到另外一条马路。
华格格开口问。
华婳没有说话。
少时，才低声问道：“格格，你说庄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华格格认真想了想：“大姐，这件事，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华婳叹了口气。
“大姐，我们先回家，这边的事情，我估计主任不会说什么，毕竟，她也是偷偷进去的……”“嗯。”
“然后，你还是得想想，怎么让庄明承认……这件事已经走到这一步，再要是退缩……”
“覆水难收……我必须走下去。”
回到家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华婳在华格格的监督下，喝了热牛奶，睡了一觉。
早上九点。
华婳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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