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叫上苏婉一起离开,苏婉跟这两个所谓的堂哥、堂妹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她点了点头,与江澈离开苏家。
身后,苏志超撇嘴,满脸的冷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等着看江澈和苏婉绝望的表情。
至于苏倩,却是皱起了眉头,阴翳的双眸中闪烁着冷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原本,她对江澈非常不屑,认为他根本拿不到东方家的单子,但就在刚刚的一刹,她从江澈眼神里窥到自信的光芒。
那是一种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眼神。
之前,江澈也展露过那种眼神,且她在那种眼神之后接连吃了两次瘪。
想到这些,苏倩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良久,她脸色阴冷难看的呢喃一声:“混蛋,我不会让你成功的。”
“苏倩,你在说什么呢?”而这时,旁边的苏志超看向苏倩:“你不会是害怕那傻子能成功吧?”
苏倩回过神来,不屑的冷哼一声:“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怕那撒笔成功,就算再给他十张脸,他也不可能拿到东方家的单子,哪怕十块钱的单子。”
听闻此言,苏志超赞同的点点头。
如果一个傻子都能拿到东方家的订单,那他堂堂苏家大少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苏倩尽管嘴上这么说,却是有心事的样子,匆匆离开,苏志超见状不禁吐槽:“神神叨叨的。”
很快,苏倩来到某处无人的角落,掏出手机,找到某个特别备注的号码,打了出去。
很快,电话那端传来慵懒且桀骜的声音:“喂,谁啊?”
“东方公子,是我,苏倩。”
“哦,苏倩啊,有事吗?”
苏倩想了想,说道:“东方公子,我得到小道消息,听说你们东方集团最近有订单流出,还要举办什么招标会,是真的吗?”
“什么?你说东方集团要举办招标会?”那端讶异,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片刻之后,那端的声音变得愠怒:“混蛋,东方青最近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了。”
“这种事,居然都敢不知会我们了。”
“他以为他是谁!”
“一个旁系而已!”
尽管没有闹清事情的虚伪,那端却是先发了通火,显然对东方青早有成见。
听到那端火了,苏倩嘴角扯起弧度,接着说:“东方公子,我听说你们东方家还要给一个叫江澈的人订单,你能帮我确认下吗,看看是否真有此事。”
“江澈?什么东西,没听过,一个无名小卒也想要我们东方家的订单。”
“他配吗。”
电话那端很是不屑,苏倩嘴角的冷笑更浓,点了点头:“东方公子,我也觉得不配,但是我就怕他走狗屎运,混到你们东方家的订单。”
“哼。”那端冷哼:“放心,我自有分寸,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确认一下。”
说完,那人直接挂断电话,被人挂断电话,苏倩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流露出阴笑。
说实话,她确实有点怕江澈搞到东方家的单子,到时候,苏婉就能跟着起势,嚣张起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先跟东方家的人通通气。
听那人的口气,她知道,就算江澈真的走狗屎运,能搞到东方家的单子,现在怕是也要黄了。
“撒笔,跟我玩,你还嫩了点。”苏倩得意的自言自语。
脑中已经浮现江澈因拿不到单子,而惊慌失措的苦逼样子。
李家,南市的重量级家族。
而李氏集团,则是南市商界中的耀眼存在,财力雄厚,一片兴盛。
在繁华的商业中心,矗立着一栋极为现代化的大楼,正是李氏集团的总部所在地。
李氏集团的顶楼,一间偌大的办公室内,装修气派却不失庄严品位,墙壁上还挂着名贵的油画,书柜古色古香,上面摆放着古董级瓷器。
放眼望去,足见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而此刻,李成业正落座于此,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他眉宇沉敛,眸子内游走着缕缕精光,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两天,李家也得到消息,东方家将有大笔订单流出。李家作为东方家的固定、重要合作伙伴,过往一直拥有优先权。
每次都等李家选完订单,剩下的再拿去公开竞标。
这一回的大订单,李家依旧按照老规矩,派人去拿订单。
办公桌前,李成业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喃喃道:“应该快了吧。”
十分钟后,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李成业的声音平淡却不失森严。
“嘎吱”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步入,男子不到四十岁,留着干练发型,给人相当稳重,富有才干的感觉。
此人正是李成业的得力助手。
“董事长。”黑色西装男一进门,便恭敬的问候李成业。
“嗯。”李成业微微颔首:“这次应该有优质大单吧,等会你组织公司高层,我要开个会。”
过往,只要拿到东方家的项目,李成业都要先开个会,布局一番。
然而,听了李成业此言,黑色西装男神色不太好看的说:“董事长,确实有优质大单,不过........不过这次.......”
见黑色西装男支支吾吾,李成业眉宇皱起,沉声问:“不过什么?”
“这次,东方家给的订单很少,只有平时的一半。”黑色西装男回答。
“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复,李成业眼皮猛跳,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确定你没搞错?”
西装男摇头:“董事长,确实比平时少了一半,我问东方家怎么回事,他们也没有回答。”
顿时,李成业的脸色难看起来,眉宇阴沉:“岂有此理,怎么只有一半!”
“东方家到底在干什么?”
黑色西装男见李成业愠怒,连忙垂首。
他知道,东方家是李氏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如果李氏集团少了一半订单,绝对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办公桌前,李成业阴沉着脸,眉宇间的距离拉近不少,揣度着原因。
而就在他烦心时,旁边的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