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也不想知道。”
苏遥也不顾及什么，大胆地说了出来，似是非是。
“毕竟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我比谁都清楚。”
她吞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将手中的勺子轻轻放下，在素净的瓷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扣在人心上。
“陆公子想做什么，想来也是一件大事。成大事者，耐心必不可少，操之过急，也是惹人注意的。”
说着，手指在瓷盘上轻轻敲了一下，声音悦耳。
陆柏益眯了眯眸：“你知道一些什么？”
苏遥轻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说了，操之过急，必然引人注意。你想挣个快钱就跑，我都能发现，你说旁人会不会发现？”
苏遥不蠢，从之前陆柏益得到那份名单，直接拿走的时候她就猜到。
起初用这个法子的时候，也只是考虑京城贵女颇多，想来也是一个个家里有钱的，根本不缺这点东西。
倒是不想，最后竟然成了贵女之间相互攀比的东西。
也成了陆柏益窥探这些官员家境的一个方面。
苏遥不想过多掺和，但也不想因此成为这个计划之中的炮灰。
“陆公子，好好考虑一下，慢慢来，多少给自己留点退路。”苏遥轻声开口，在对上陆柏益看过来的目光时，忽然轻笑了一声，掩嘴道，“我说错了，陆公子自然是有退路的，想请求你给我一个退路，也给自己的计划多点准备的机会。莫要……操之过急。”
雅间之中忽然就安静下来。
只有苏念还在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一口点心一口温奶地喝着，发出星星点点的声音。
在他们两人僵持的片刻，苏念放下了碗，奶呼呼的嗓音开口：“娘亲，擦擦手和嘴。”
他伸出手，白净的小手上没有多少污渍，倒是那小嘴上沾染了一圈白色的牛奶，看上去怪可爱的。
苏遥没有同陆柏益多说，她拿出帕子给人擦拭着，也不管对面的陆柏益在想什么。
左右她是不知道陆柏益的计划，即便是猜到一些什么，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具体是怎样，还是他们这些下棋的人清楚。
而自己，不过是这盘棋之中，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不过既然她都能发现，也难免旁人不会发现。
苏遥手指忽然一顿，随后将苏念的嘴擦干净，抬眸朝着陆柏益看过去：“是因为有人发现了，所以你才这么急？”
陆柏益手指也是一顿，目光有些威胁的意味朝着苏遥看过来。
苏遥倒也没怵着孟寒洲，轻轻一笑：“陆公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念念也是一样。只是大概能猜到一些，你可莫要介意。”
说着，手上那方帕子便放在桌上。
怎么着自己都给陆柏益挣到了不少银子，倘若陆柏益真的有什么计划的话，这必不可少的银子多少有自己的功劳。
这人总不能把自己给杀了吧。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血亏。
这般直勾勾地盯着，陆柏益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怎么会介意。”
嗓音之中，多少还噙着几分冷意。